嬴季昌面色不變,快速出手,天荒帝戟之上被紫色籠罩,無盡戰意凝聚,恐怖的霸氣驟然降臨。
天荒帝戟驟然斬下!
一瞬間,嬴季昌不斷施展大招,體內的天地靈氣不斷耗盡,不斷用丹藥補充,天地之間,棋盤閃爍著光芒,戰意驚天。
「咔嚓!」
蛟龍橫擊,在恐怖的巨力之下,硬生生的破開了浩然正氣,堅硬如鐵的長尾洞穿棋盤,彷彿一顆黑子落下。
在這一刻,棋局大變。
「噗!」
嬴季昌嘴角流出一縷血跡,負了輕傷,而蛟龍也是猙獰的大叫,很顯然這一擊,它也不好受。
棋道!
這是嬴季昌掌握最純熟的一種殺伐大樹,更何況,這一刻嬴季昌已經達到了一念成局,一指決生死的地步。
若不是本身修為太差,恐怕這一刻,蛟龍早已經成為了口中食物。
……
。 察覺到懷裏的女人在瑟瑟發抖,顧瑾言蹙眉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別怕,有我在!」
想到下車后看到了一幕,向來淡定清冷的顧瑾言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
「我想離開這裏!」
「嗯,我們走……」
兩人看都沒再看翟凌風一眼,顧瑾言就帶着何雨瞳轉身離開了,卻被突然起身的翟凌風擋住了去路,「瞳瞳……」
顧瑾言冷冷的看着翟凌風,一雙本就清冷的眸子此刻越發冷冽,「讓開!」
翟凌風的秘書見翟凌風被打剛想衝上來,卻被大富豪的幾個保鏢團團圍住,一時間只有干著急。
除了家庭必要的聚會之外,顧瑾言從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所以翟凌風根本就不認識他,一看到何雨瞳在顧瑾言懷裏像個小女人似的,翟凌風的火氣就上來了,「放開瞳瞳……」
顧瑾言剛想開口,何雨瞳就先他一步出了聲,「他是我男朋友!」
「不……我不相信,瞳瞳,不要以為隨便找個人來敷衍我我就能相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愛了我那麼多年,不可能說變心就變心,說愛上別人就愛上別人。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傷害了你,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找個人來刺激我,瞳瞳,別這樣好……」
話未說完,就被何雨瞳厲聲打斷了,「你TM腦子有病啊,你這種渣男老娘用得着找人刺激你?我不愛你了,我現在只愛他……」
「你撒謊,你不愛我會戴着我送給你的耳釘嗎?瞳瞳,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心裏有我,怎麼可能愛上別人呢!」
何雨瞳愣了愣,伸手就取下了耳釘,「你不說我還忘了,這東西你留給別的女人吧!」說着,何雨瞳毫不猶豫的將兩隻耳釘砸在了翟凌風身上,「別自作多情,這幅耳釘我壓根兒就沒想起是你送的,否則我就是割了耳朵也不會一直戴着。翟凌風,你怎麼也是個公眾人物,長點心要點臉吧……」
說完,拉着顧瑾言就離開了現場,翟凌風愣愣的看着落在地上的兩個耳釘,頓時心如刀割,這雙耳釘是兩人剛剛戀愛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回國看到她耳朵上戴着這雙耳釘,他就知道她還沒忘記他,可如今她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丟了。
是不是他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坐上顧瑾言的車,何雨瞳心裏都萬分複雜,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翟凌風,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車內的空氣無比壓抑冰冷,她轉頭悄悄看了顧瑾言一眼,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開着車,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莫名的有種心虛,糾結了半天,她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我和小語去大富豪談事,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翟凌風,真的是個意外……」
顧瑾言沒有說話,這讓何雨瞳心裏有些煩躁也有些難受,但還是繼續解釋道:「那對耳釘我是真的忘了是他送的,戴久了就習慣了,也忘了取下來!」
顧瑾言依舊沒說話,但握著方向盤的手卻緊了緊。
。 052
秦驍揚把飯咽下去,說:「投資人。」
「男的女的?」
「女的。」
「她有決策權嗎?」
「有。」
揚星的資金缺口是一百個億以上,能一下子決策這個量級的投資,看來是個牛人。
沈冰卿點點頭,笑說:「女資本還是比較少見的哈。」
秦驍揚把空碗放下來,用餐巾紙擦了下嘴角:「她也不太容易。」說完站起身:「我們走吧。」
沈冰卿神經跳了下,那句「她也不太容易」,她莫名聽出了倆人似乎有私交,她有點心神不寧……
回去的路上,沈冰卿沒怎麼說話,咬着下唇看窗外。
她在想秦驍揚說的那個女投資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有什麼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知道沒必要往這方面想,可她就是忍不住。
回到家,她立刻開電腦,把國內頂級投資人的名單拉出來,完完整整看完,找出三位女資本,可年齡都在50歲以上了。
沈冰卿稍稍放下心,這才去洗澡。
翌日,她還是到揚星上班。人剛進揚星廣場,就看到秦驍揚的特斯拉停在車位里,精神莫名的就振奮起來了,連步伐都要比平日輕快。
進了電梯,正好碰到秦驍揚的秘書,她笑着和對方打了聲招呼:「絲巾好漂亮,它的主人也好高雅。」
「謝謝。」秘書滿意地擺弄了下脖子上的絲巾,心情因為沈冰卿這一誇好起來。
沈冰卿趁機問:「Joe今天怎麼那麼早?這還不到九點半。」
秘書說:「投資人十點到,Joe先過來準備。」
沈冰卿點點頭:「看來他還是很重視這次的面談。」
秘書苦笑了下:「公司現在都這樣了,他能不重視嗎?」
///
沈冰卿一進辦公室就被喊去開早會,不過已經是收尾階段的項目,會議很快,十點半就結束了。
她回到工位,打開電腦,瞄到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忽然想到秦驍揚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和新投資人面談中了。
她走到窗邊,看一眼下面的車。
多了一輛白色商務車,看來來了不少人。
她好奇到底是頂級投資人榜單上的哪一位女士。這一想,無心工作了,乾脆上頂樓一趟。
剛出電梯,遠遠的就透過透明落地玻璃牆,看到秦驍揚和一位穿着無袖白襯衫和高腰牛仔褲的女士坐在沙發區。
女士長長的黑髮束成馬尾,無袖下露出來的兩條手臂、直角肩頭,膚色白膩,瘦削卻又散發出高級感。
看背影,是位年輕的女士,根本不是榜單上看到的那三位年過五十的女投資人。
秦驍揚和對方談話時,雙眼就定定地看着對方,偶爾笑一下,偶爾又神色凝重。
女士背對着門,沈冰卿看不到她的臉,只能透過那優雅瘦削的背影猜測——對方即使不漂亮,但氣質也必然非常好。
正想着,女士忽然低下頭,一手捂著臉,好像在哭泣。
秦驍揚立刻抽了幾張紙巾塞到對方手中。
他的雙眼有沈冰卿從未見過的溫柔……
。 許多細節都得到補充。
比如剿滅六峰城中暗宗勢力、黎軒體內天賦魔法在何種情況下爆發能作為參考、對方驅使魔物的猜測、六連諸峰內如今格局、深淵魔眼繼承者態度描述等。
總之事無巨細,在這位新晉神眷者口中得到補充。
當黎軒講到他如何配合神眷者千里奔襲、虛空斷聚二人斬殺滅世奴冽雲時,現場氣氛突然變得緊張嚴肅起來。
即使對方描述地很簡單,可身為征戰多年的獵魔者,他們豈能無法想象過程中蘊藏的驚心動魄?
配合六連諸峰在關鍵時刻發生異動、深淵魔眼失效、滅世火種在悄無聲息間收服。
六連諸峰外那場決戰,才算是落下帷幕。
據黎軒得到的情報所言,另一位滅世奴魔庇,是在他斬殺冽雲前不久,幾乎同時被李子傑斬於鎮魔峰內。
兩騎滅世奴在一前一後時間裡相繼陣亡,便宣告毀滅教在六連諸峰行動失敗、獵魔協會勝利(單方面認為)。
畢竟大魔法師轉世曾給出確切消息,在毀滅教里滅世奴只有九騎。
如今有三騎被滅,敵方陣營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至於後來提及導師畢垂德身死總部內時,眾人間氣氛又發生微妙變化。
「黎軒,畢垂德作為你的導師,可有什麼事在之前吩咐過你?」
謝志義斟酌開口。
因為提及之人同樣是黎軒的導師,對方心理層面的傷痛,絕對不亞於此地任何人。
「不,他並沒有吩咐我什麼,只希望世上能獲得真正的太平。」
黎軒所言有些莫名其妙。
可在沉默多時后,黎軒忽然抬頭看向分會長,堅定的眼神深處,有種說不出的猶豫。
「說吧,如果有什麼想說又顧忌的事,在此地說出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分會長看出對方內心對此事的顧慮,不過所言確實沒錯。
這兒是獵魔協會分會長老會舉辦地。
此地匯聚獵魔協會內地位最高、最值得尊敬的長輩。
如果後輩有疑問、不解之處,現在提出將會得到很好的解答。
新晉神眷者咬了咬嘴唇,手緊緊地握拳,終於下定決心道:「我認為有件事必須在會議里說明。即使可能引來諸位反感。」
謝志義眉頭微挑,問到:「何事?」
他預感到能讓黎軒事先就做出如此說明的,絕不會是什麼值得高興、或需要提出的疑問。
難道本次遠征隊背後,還另有辛秘未道出?
與會者紛紛將目光集中在年輕神眷者身上,似是等待對方說出那可能引得他們反感的說明。
「諸位是否還記得米爾恩侯堡壘時,我會就暴露出有姦細存在?」
接下來由黎軒親口曝光出來在真相,讓在場所有人陷入深深的震撼。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原獵魔者學院院長畢垂德,竟會是獵魔協會內部姦細!
所有人都不想承認。
因為他們與畢垂德交好,甚至還有師生之情、戰友之義在。
不過誰也無法否認這份情報的真實性。
就連沉默多時的謝志義,都回憶起往事有關畢垂德的疑點:
「我想起來了,在畢垂德還是神眷者時期,曾跟隨前任懲罰者茂銳鋒討伐毀滅數個村莊的多頭魔物蛇。結果行動前夕不知為何獵魔者們飲食中檢查出輕微毒藥,使得整個行動失敗,傷亡大半成員,就連——」
林遠點頭回應其他人心中的猜想。
就連被視為懲罰者候選者的林遠,都因為那次行動被蛇毒摧毀腳掌上神經,讓他最終無緣懲罰者之位。
此時他正抱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此處,黎軒忽然想起那次事件好像他也有印象。
且是難以磨滅的印象。
若不是有前任魔物局局長收留,他早就在那被毀滅村莊的廢墟里離開人世了罷。
一切都與畢垂德有關么。
此人到底算不算是獵魔協會的背叛者?
黎軒到底該不該將之視為仇人、亦或是對自己有栽培之恩的導師?
話題在無聲中被揭過。
在討論完本次戰損、無法再參加戰鬥獵魔者今後安排等事宜,長老會宣布結束。
畢垂德作為毀滅教成員卧底獵魔協會數十年的情報,並未向其他獵魔者公布。
倒是被編寫成信件,準備發往伊阿烏爾總部,務必讓總會長卓明德了解其間有關信息。
至於增援,謝志義未在信件里提及。
畢竟前不久就已得到總會派來的神眷者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