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只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工具人。
女配喬絨剛上高中就看中了傅北峻,奈何對方面對她大膽的告白也無動於衷。
所以喬絨就用各種手段招惹他。
不是在學校周一升旗的時候奪過教導主任的話筒,公開自己喜歡傅北峻。
就是放學的時候跟着他走。
前陣子,她知道傅北峻家庭條件不好,媽媽還生著病,所以就帶着一疊鈔票去找傅北峻的爸爸,威脅傅北峻的爸爸,讓他爸爸接受她跟傅北峻在一起,也跑到了傅北峻媽媽所在的病房鬧事,傅北峻媽媽有心臟病,哪裏經得住她的刺激呢,差點兒就出事了……
所以此時此刻的傅北峻,只怕恨她到了極點。
原主的作死行為,讓此時的喬絨很是頭疼。
但是,既然她已經穿越到她身體裏面來了,那原主做的事情,她也必須負責了呀。
還好還好,沒有到那最後一步。
喬絨透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那張稚嫩的小臉,十五六歲的年紀,臉蛋兒圓圓嫩嫩的,一雙眼又黑又亮,紅唇微翹,不說話時,特別乖巧無害。
可誰知道,這樣的女孩,做出了那麼多的又蠢又壞的事呢。
不過,這都是作者安排的劇情!畢竟小說的世界裏,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美好的,那就沒有衝突矛盾了。
因此,她成為了第一個惡毒炮灰。
想到這裏,喬絨握了握拳頭,她一定要好好苟住自己的性命。
喬絨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終於出院了,剛出院,喬司寒就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當初欺負她的混混是誰了,也找到那些幕後主使者,並且找人揍了他們一頓長長教訓。
喬振雄也跟她說,自己已經讓那些小混混的家庭在他們黎城混不下去了。
喬絨:「……」
不愧是惡霸家族。
老爸跟老哥都這麼硬核。
喬家很有錢,在市區蓋了一棟大別墅,自帶大院子,傭人環繞,屋子裝飾的金碧輝煌,一不小心就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眼,但是,卻很符合小說里關於喬家的人設。
喬振雄是暴發戶起身的,所以他揮金如土,恨不得門牙上都鑲鑽。
郭珍寶也喜歡浮誇的打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裏有錢似的。
窮慣了的喬絨,第一天躺在床上便有點睡不着。
不過,她還是讓自己努力去適應。
傷好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上學日,喬絨調了鬧鐘。
只是,當她看到衣櫃裏面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后,瞬間窒息了。
就連校服,同樣被塗鴉畫的花里胡哨的。
喬絨皺了皺眉頭,這是原主喜歡的風格,卻不是她的。
這麼丑的東西,她可穿不出去。
最後,喬絨從衣櫃里搜出了一件乾淨的白襯衣跟格子裙。
這大約算是她衣櫃裏面最簡約的衣服了。
收拾完畢,喬絨下樓去。
她剛到樓下,郭珍寶跟喬振雄看見她,都一臉驚訝:「絨絨,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喬絨:「?」。 「呼,他走了。」
秦幼嬋長長吐出口氣,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等人的身份玉牌保不住了,沒想到卻是虛驚一場。
「師姐,此人就是大敗蜀山辰師兄的毛不吹?他真的那麼厲害?看着除了個子大些也沒什麼特別的,與我等修為並無二致,若他真那麼厲害,為何會放過我們的身份玉牌。」
一個嬌小的女修這時忍不住開口道。
秦幼嬋淡淡回應道:「如果昨晚那一戰你在場就不會這麼說了,你只要記住,以後只要遇見此人,能低頭就低頭,可千萬別誤了性命,否則我可沒法和長老交代,好了,先不說他了,你速速帶路,我們去和其他師妹匯合。」
「哦。」
嬌小女修懶洋洋的回了一句,明顯有些不服。
秦幼嬋微微搖頭,沒有再多話,一行人迅速離開了這裏。
幾人離開后不久,數道劍光激射而至,一柄柄巨劍,煜煜生著輝光懸浮在空中,一道道身影從劍身跳下,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體型巨大的胖子。
「少宗,您確定是這裏?」一個假丹修士道。
胖子抖了抖蒜頭鼻子,眸中透著陰狠,「錯不了,雖然氣息微弱,但絕對是他,沒想到他還敢現身,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留在黑石林,你們馬上將十里之內的所有修士拘來,我不信差不多他任何蹤跡。」
十幾名假丹修士駕馭巨劍而去,剩餘的人又分出數人四周警戒。
胖修士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把躺椅上,猶如度假一般,在黑石林的環境中顯得尤為不協調。
其實他的內心遠沒有表現出來的輕鬆,實則慌得一批,他還記得當他收到母親的緊急傳信后,整個人差點癱了,那人竟然又出現了,他實在無法忘記那次瀕臨死亡的感覺,心裏也產生了初始的恐懼。
只是身為成真修士的獨子,卻不能展露出虛弱的一面,只能硬著頭皮上。
而此刻的秦友道已經遠離此處數十里了,在截胡了幾波修士后,他意外獲知了一條訊息,竟然有人發現了一處洗靈池,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曾在一本雜書中看過洗靈池的描述,那可是仙界之物。
當然,到底是不是仙界之物有待考證,但至少證明這裏有巨寶,這也間接的說明了此地曾經是一處洞天世界的可能。
為了驗證消息的真實性,秦有道瘋狂作案,找了不少舌頭,結果有九成以上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
那麼,久經社會拷打的秦有道基本確定了消息的真實性,同時也猜出八成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這一點不難猜,誰發現重寶會宣之於人,而且還是人盡皆知的那種,不是故意散播達不到這個效果。
秦有道沒有浪費時間,他是一邊行進一邊求證的,都說財錦動人心,這一路真是印證了這句話。
「六百塊身份玉牌,也不知道能排到什麼名次。」
秦有道這麼想着,又擋在了一夥七八名修士組成的隊伍面前。
……
狩獵的又豈止秦有道一人,就在洗靈池入口不遠的隱蔽處,一雙鷹隼的眸子時刻注意著周圍。
「前輩,人越來越少了。」
「嗯,正常,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某些厲害人物的注意,他們怎麼可能放棄這麼絕佳的狩獵機會。」
毛不吹不無遺憾道:「這麼說,我要準備離開了?」
「是時候走了,反正洗靈池的精華皆被你吸收,這一汪清水就留給他們吧,一個聰明的修士最重要的就是審時度勢,如果你不走,接下來對上的就不是那些小角色了。」
「前輩說的是,我只是有些可惜,僅僅收集了一千多塊身份玉牌,相對於這數萬修士的體量還是太少了。」
「是可惜了些,不過你也不要小看這一千多塊身份玉牌,它足以讓你擠進前五十,別再猶豫了,還有兩日時間,未必不能獲取更多………」
飄渺的聲音忽然頓住,毛不吹道:「前輩怎麼了?」
「有人在快速靠近………咦,是魂珠的氣息……不好,快走。」
毛不吹頓時大驚,又有些不甘的一跺腳,咬着牙燃燒精血,「嘭」的化作一片血霧。
只是,一道匹練在血霧形成時驟然斬在其上,血霧頓時被一分為二。
血霧遠遁的進程為之一頓,趁此檔口,無數道黑色刀芒瞬間淹沒了血霧。
「操,這次看你怎麼跑。」
秦有道的身影從地底躍出,再次碰上毛不吹他極為意外,當然,這也得感謝毛不吹血祭時溢散的氣息,他原本對散戶不怎麼感興趣,油水太少,沒想到卻是撿到寶了。
轟!
血霧破碎,一道人影狼狽的摔落在地,不是毛不吹是誰?
「操,秦有道,你踏馬怎麼陰魂不散了?老子都被你殺了一回了,你還想怎樣?」
「除惡務盡!」
秦有道冷冷的回了一句,同時數道火蛇已經斬了過去,他不可能再給毛不吹逃走的機會。
啊!
毛不吹怒吼一聲,一呼一吸間,身體猛然鼓了起來。
蛤蟆功?
秦有道詫異,接着就看到驚訝的一幕,就見毛不吹猛然吐出口氣,一股肉眼可見帶着腥臭味的氣息,猛烈的和火蛇碰撞在一起。
轟!轟!轟!
秦有道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毛不吹則是被掀飛出去。
竟然變強了不少,這貨又走什麼狗屎運了?難道是洗靈池?
秦有道在極短的時間內閃出數個念頭,但有一點不會變,不能再給他機會,應該徹底斬殺。
刷刷刷!
滿天刀芒再次將剛剛到底的毛不吹籠罩,後者大驚,一個騰空躍起,人在半空,再次故技重施。
不過,秦有道不會再給他二次機會,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融合了風遁術,他的速度甚至已經趕超大部分假丹修士了。
殺!
噗!
毛不吹愕然的看着胸口處突然露出的刀尖,他眼中的恐懼在無限擴大,不過他手中卻出現了一塊身份玉牌,他自己的,只要捏碎,他就能逃出生天。
「幼稚!」
秦有道冷聲響起,刀向前一送一挑,毛不吹拿着身份玉牌的半邊臂膀自他胸口被斜劈而下,他的部分臟器也隨之散落下來。
「啊……」
毛不吹的臉色刷的白了,血水如水般盆潑在地,只是他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陰狠,另一隻手中突然出現一柄紅色匕首,閃電般向後捅去。
噗!
秦有道猛然一頓,看着腹部插入的匕首,臉色肉眼可見的青了起來。
「糟糕……你這個該死的鬼!」
秦有道暴喝,斬厄刀上寮,毛不吹的另一隻手臂應聲而斷,只不過他的身體也隨之靜默下來。
失去雙臂的毛不吹就地一滾,拉開了與秦有道的距離,口中狂喊:「前輩。」
嘭!
一捧煙塵自毛不吹腦後出現,化作一道老者身影。
「稍安勿躁,他中招了,老夫先取魂珠!」
老者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虛幻的手臂就抓向一動不動的秦有道的納戒。
「真的!」
毛不吹臉上露出巨大的驚喜,彷彿正在淌血的殘破身體不是他的一樣。
秦有道瞪大了眼睛,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毛不吹那刀上毒是他從未見過的,不但能凍結身體,就連修為都凍結了,若不是他意志堅定,他的意識恐怕也會陷入沉睡。
一陣陣沉睡感襲來,秦有道強迫自己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詭異虛影。
老爺爺?
金手指?
秦有道這一刻終於明白了毛不吹命這麼硬的依仗,果然被他猜中了,只是自己的故事好像要落幕了。
看着虛影急切的神色,以及毛不吹狂喜的姿態,秦有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道長長的氣吐了出來。
這就放棄了?
不!
這麼落寞太草率了。
一個念頭在秦有道腦海出現,下一秒,他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同時,他體內自傷口處延伸出的一條血管粗細的綠色汁液便向著心脈挺進一寸。
秦有道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讓他頓時汗如雨下,臉部的表情卻無法支配,不過他沒停下,一下,兩下,三下……
「拿到了!」
原本虛幻的手此刻卻如實質般緊緊扣住了秦有道手指上的納戒。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