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這樣吧!周毅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簽訂合同吧!中年男子拿出了一支筆和一份列印好的合同道。
劉真急道,周先生,要打三場的話,太危險了,還是不要拿生命去開玩笑!
周毅笑道,無妨,三場就三場,那可是二百四十萬,划得來!說著,他便在合同上籤了名,便衝上了擂台。
幾分鐘后,作為主辦方的守擂者,一個年約三旬的青年男子沖了擂台。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那青年男子一個竄步,一拳朝周毅轟來,只是,他才轟出這拳,便發現周毅人影都不見了,他正在納悶時,後面一股恐怖襲來,接著便感到頭顱一陣劇痛,身子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什麼,只是一招,周毅便放倒了對手,第一輪輕鬆取勝了?劉真驚訝道。
中年男子臉色難看起來,想不到第一輪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四旬大漢手持長刀衝上了擂台。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這個四旬大漢便連續朝周毅砍出了幾刀,刀刀都劈向致命的部位。可是周毅身形一動,又是一個上古提縱術,接著便一指點出,神識攻擊!
那個四旬大漢一陣只覺得頭皮一麻,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周毅飛出一腳,將他踢下了擂台,第二輪,又是輕鬆獲勝!
劉真站了起來,道,周先生厲害!
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五旬男子飛上了擂台。
台下觀眾道,想不到主辦方竟然出動了台柱子山本太森,他可是先天圓滿高手呀,這下那個周先生危險了!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山本太森一記沖拳朝周毅轟來,周毅身形一側,隨後直接朝山本太森衝來,轟的一聲,情急之下,山本太森左手一拳轟向周毅前胸,可是,周毅不閃不避,轟的一聲,山本太森左拳轟在周毅的前胸上,一陣慘叫響起,只見他的左手指全部斷裂,鮮血噴涌~出來。
什麼情況,難道那個年輕人練就了不壞金身,根本無懼對手的轟擊?台下觀眾驚訝道。
誠然,算是被他們猜中了,現在周毅的不壞金身已是大成水平,不要說一拳轟來,就是一輛坦~克衝來,也不能撞傷他。
下一刻,周毅以不躲閃的代價,已衝到山本太森的面前,雙手抓~住了他的右臂,隨手一甩,便將他甩出了擂台外,轟的一聲,重重地砸了下去,砸出了一個大坑,而五旬男子口中噴出了鮮血,倒在坑中人事不省。
三場比賽,實際戰鬥不到三分鐘便結束了,完全是周毅對主辦方的單方面碾壓!
周毅飛身下了擂台,對中年男子道,給錢吧,想不到這裡的錢這麼容易賺!我都沒有出汗,比賽便結束了!
中年男子臉色慘白,不過還是將二百四十萬劃到了周毅的賬戶中。
周毅笑對劉真道,我們走吧!
。 他們順著那股攝人氣息跟過去,越往裡走,妖獸的氣息就越強,走了片刻,許魏洲知道自己不能再跟過去了,他們之中還有兩名築基弟子,再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又不甘心這麼放棄,這群人匆匆跑進萬獸境,肯定有事!
他停住腳步,道:「你二人先回去,我帶魏師弟去追就行。」
那兩名築基弟子相互看了看,知道自己留下會成為累贅,果斷點頭:「二位師兄保重。」
四人分道揚鑣,朝兩個方向跑去。
許魏洲和魏昂有水陌真人傳授的隱身秘法,一路追去危險是有,但基本都是有驚無險,順利跟著它們來到一條小溪。
剛一到地方,敏銳察覺到一股神識探來,嚇得二人立刻屏住呼吸,藏在一棵樹后隱去身形。
「怎麼了?」范成祥側首問道。
鼠媳婦皺著眉,片刻后搖頭:「我剛剛好像感覺到有人。」
范成祥抿唇,「這裡不安全,換個地方,你仔細注意著周圍,師妹的身份千萬不能曝露出去!」
鼠媳婦點頭,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神識一直外放,方圓十里內都在它的監視中。
又順著小溪飛了一段路。
小溪中間有一處直徑約三丈的不規則圓形水潭,鼠媳婦再次確認周圍,確定無疑后朝范成祥點頭。
范成祥定定神,從袖口裡拿出絕靈球,對著球順道:「師妹,可以出來了。」
下一刻,紅色身影閃過,「噗通」一聲掉進水裡。
那扇寬大猶如金色絲綢的漂亮尾巴隨意一擺,帶動無數水珠灑向半空,在眼光照射下猶如璀璨星光,一閃一閃的。
水珠掉下去那一刻還有一個小小的彩虹在水潭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被第二次水珠打散。
范成祥和大白狗痴迷的看著水中「美人魚」自在翻滾,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蘇子靜的原形!
濃黑的秀髮和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鎖骨下方白色、粉色、橙色、紅色的鱗片漸變,覆蓋著胸口的肌膚,讓「美人魚」能肆意遊動,而不擔心會走光。
手臂處像是一副漂亮的魚鱗手套,從手肘往下覆蓋到五指間。
指甲尖尖的,彷彿塗了橙色丹蔻,漂亮極了。
五指間還有一層粉色透明薄膜,張開手指是就像一個精美的扇子。
鼠媳婦見怪不怪,覺得主人和大白狗太沒見識,見到前輩真身嘴都合不攏!
鼠媳婦是完全忘了它在龍魂秘境初見蘇子靜真身時差點把眼珠瞪出來的熊樣。
周圍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范成祥立馬清醒過來,警惕望著周圍,以為是又有誰來了。
不過他的預感是錯的!
現在不是有誰來,而是周圍無論是妖獸還是蛇蟲鼠蟻,統統棄家不要跑了。
一個個跑得飛快,就連天空的鳥兒都繞著這片天飛。
范成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空氣中似乎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這股氣息他很熟悉!
在萬路仙集他感受過兩次,剛帶師妹回宗門時他也感受過兩次!
怔怔看著還在水下的「美人魚」,他第一次認真審視師妹的身世。
以前他總覺得師妹說的話有誇大其辭的嫌疑,如今看來,是他見識短淺了!
能有這股氣息的,他至今為止沒在天元大陸聽說過。
大白狗這時也從痴迷中回神,被這股氣息壓得趴在地上,依舊一眨不眨盯著水中的影子。
它現在才終於明白,為啥會想跟著主人,而不是跟著對它更好的主人的師兄。
嘩啦一聲,水下影子躍出水面,濺起大片水珠打在岸邊,大白狗濕了毛,范成祥濕了衣服,鼠媳婦躲在范成祥身後逃過一劫。
它此時心中腹誹:「這條老魚果然壞的很!」
蘇子靜直立起身,在水中哈哈大笑。
范成祥黑著臉:「別貪玩,外面眼睛多,趕緊結束變回來。」
蘇子靜吐吐舌,哧溜一下鑽進水裡。
她釋放出體內壓抑的妖氣,瞬間水潭上霧氣瀰漫,妖氣猶如實質,一飛衝天。
一人一鼠一狗皆控制不住,倒退幾步停下。
遠處各種妖獸的嚎叫聲接連響起,還有奔騰的腳步聲也在慢慢離他們遠去。
范成祥心中慌亂,只能祈求師妹儘快結束,這種情況,太招禍了!
許魏洲和魏昂二人在鼠媳婦的神識範圍外,不敢再往這邊來,心中焦急不比范成祥少多少。
「師兄,萬獸境有大妖出世,我們還是快走吧。」
這種時候,要是撞到刀刃上,不是擺明等著送死嘛!
許魏洲臉色深沉,看著范成祥等人離開的方向出神,道:「先等等。」
這股氣息不止被妖獸感知到,還被萬路仙集的元嬰真人發現了。
一連出現三次,幾位元嬰真人人心惶惶,想來探探,又惜命的很。
這等大妖,又是在萬獸境中,他們也不敢往上面撞啊。
一個個當了鵪鶉。縮在府中不出門。
昊宇真人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難看:「一群膽小鬼,沒一個頂用的。」
慕飛真人睨了他一眼:「這時候,但凡聰明點的,都知道不能往上撞。你阿你,脾氣太衝動了。」
這股古樸神秘的妖氣,絕不是小妖獸身上能散發的。
慕飛真人望著萬獸境方向,眼神沉重。
上次發現發現如此強大的妖氣,還是在兩千多年前呢,如今來看,天元大陸又要亂了。
昊宇真人也就嘴炮打得厲害,他深知自己一人跑去探虛實無疑是送死,卻又心痒痒,想看一看這到底是何等妖獸。
發現慕飛真人沒有要去湊熱鬧的意思,只能收起好奇心,與慕飛真人一起望著萬獸境出神。
不大的水潭內,妖氣依舊在往外擴散,方圓百里內無一隻妖獸蹤跡。
就連許魏洲二人,也不得不退出這個範圍。
剛剛二人這股妖氣激得紅眼,差點自相殘殺起來。
好在許魏洲及時後退,才化解這場危機。
范成祥手心愈發冰冷,黏膩膩的,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怎麼還沒好……」他焦急萬分,來回踱步。
大白狗依舊趴在水潭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盯著在水中翻滾的美人魚。 藤原別墅二樓走廊窗前,真一與身著睡衣的貝爾摩德正焦灼對峙,赤井瑪麗則從客房步履如飛地疾行而來。
「小弟弟,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從那位阿姨手中逃脫,就放我走嗎?怎麼還要像反覆無常的小孩子一樣,擋著我的去路呢?」
儘管深陷危機,但貝爾摩德依舊鎮定自若,她用不急不緩的語氣地質疑著真一的信用。
真一一時語塞,但他眼珠子一轉,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承諾的是不動用保安,但沒有說我不可以自己出手啊?」
「狡猾的小弟弟。」察覺到赤井瑪麗即將趕到,貝爾摩德先是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後便當機立斷地採取了行動。
注意到貝爾摩德竟然解開了上身睡衣的兩枚紐扣,真一不由得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喂喂喂,你在幹什麼啊?」
嘴角中泛起一抹笑意,貝爾摩德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解除紐扣的速度。
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真一不敢直視,急忙轉過身,並遮住了雙眼。
此時,玻璃破碎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真一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但為時已晚,貝爾摩德早已破窗而出,並從二樓一躍而下。
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睡褲,真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傢伙該不會就這樣逃走吧,很容易感冒啊!」
但從窗戶探出頭向外探查時,真一卻只看到了樓下亂作一團的保安隊,根本沒有發現一丁點貝爾摩德的蹤跡。
「原來如此。」臉上閃過一抹瞭然於心的笑容,真一自言自語道:
「她在睡衣下還穿了一件保安制服,這是有備而來啊。想必我和阿姨敲門的時候,她正打算變裝脫身呢。」
真一又仔細端詳了一陣貝爾摩德留在睡衣上方的人皮面具,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看來我還有的學呢,她的偽裝就比我要強多了。」
一直默然立於窗前的赤井瑪麗語氣平淡地說道:
「她終於順利逃走了。」
真一心不在焉地隨口回答道:
「是啊,這種半真半假的表演是最累的了。」
赤井瑪麗將犀利的目光投向真一,直言不諱地說道:
「國中生,你的計劃不會出現差錯吧?」
你在教我做事啊?真一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滿滿的笑意,真一在外表上卻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放心吧,阿姨。絕對萬無一失,京都府警已經在別墅外等候多時了。」
赤井瑪麗輕哼一聲,用略帶不屑的口吻說道:
「組織中傳說的千變魔女身手也不怎麼樣嘛,若不是顧及你事前安排好的計劃,我早就把她擒住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真一胸有成竹地解釋道:
「只抓住一個貝爾摩德對整體局勢影響不大,而且我們也很難撬開她的嘴巴。這次行動的目標是組織的京都分部,如果能徹底拔掉這一枚安插在家門口的釘子,以後至少人身安全就不是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