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雲霧環繞,松柏掩映。
而,山谷內。
這裏,赫然開闢了一處住處,看起來氣象森然。
而,這裏…
正是蟲谷…!!
山谷內,長滿了各色奇珍異草。
大殿內。
「金長老死了…?!」
此刻,一道咆哮聲,陡然響起!
素袍老者面色驚怒交加,隱隱猙獰…!!
這,簡直…
金長老這一趟,本說處理點小事。
結果,就這麼…
死了?!
「是…」
弟子面色凝重,「曹家那邊傳來消息。」
「說金長老抓捕敵人時,突兀死在了巷子內……」
聽到這句話。
素袍老者冷哼了一聲!
「突兀…?」
「曹家那老頭子,還真是臉皮夠厚的!!」
「這件事,他必須給我個交代!」
轟!
他一掌,拍在了桌上!
直接讓一旁的木桌,轟然爆裂!
氣勁紛飛…!!
……
而,此刻。
黑將省,城郊。
高速路口上,赫然封鎖層層,如臨大敵!
曹輝,在暴怒之下。
已經將所有勢力,盡數調動起來。
在整個黑將,佈下了天羅地網,層層森嚴!
而,就在這時。
轟…!!
一輛汽車,呼嘯而來!
赫然,帶着驚人的氣勢…!!
「停車!」
看到來車。
路旁的打手,冷哼一聲!
直接,攔住了去路!
而,前方。
更是路障森然,根本出不去!優質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 那位少年山主在紫氣殿內駁了當今唐皇陛下面子,心裏根本就不在意,而是更加堅信自己接到聖旨時候的一些猜測,這趟長安之行,如有一點差池懈怠,都有可能一步落入萬丈深淵,與此同時,那位頭戴蓮花冠的年輕道士,就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
抬頭看了看天,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傍晚時分,正是天蒙蒙暗的時候,估計等他消息也得奔明天去了,眼下還是先回寶來街的驛館去和白姑娘她們匯合,雖然他的實力在長安來說不算頂尖厲害,但是有自己在她們身旁,不知道她們安不安心,反正自己是踏實的。
一路想着走着,很快原路返回,皇宮門口。
少年山主雙手負后,邁步走過長長門洞,瞧見門口守着的還是來時那兩位軍中修士,估計是沒到換哨的點,應該還有一會。
走過門洞,來到二人中間站定,打眼掃去,來時那輛馬車早已不見,應該是被宮中下屬領了下去,馬匹跑了許久是要吃草,可是此地距離寶來街口步行距離不算很近。
察覺到兩邊身着甲胄的守門修士自打自己出現就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莫不是自己臉上有花不成,於是他就左右環顧,對方收回視線,老實站崗。
少年嘴角微揚,大踏步離開這邊,踏上御道,按照來時馬車上記下得大概路線,朝着寶來街行去,不大一會就消失在了傍晚暮色之中。
宮門兩邊其中一位軍中修士皺眉問向旁邊一人,「你說這白袍小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看着穿着打扮倒是像個富家公子,可是七境修為的富家公子,長安城裏就我了解到的幾乎沒有,還有你說他那眼睛是真瞎還是假瞎,剛才咱倆看他的時候,我總感覺他歪頭回瞪我們。」
旁邊那位身披甲胄的軍中修士就是屬於比較沉穩性格,輕聲提醒道:「應該是真的目盲,正常人誰成天眼上遮個白綾當瞎子,那不得隔應死,你也少說兩句,能讓尚公公親自來接的人能有幾個是凡人?人家還沒走遠,你就不怕說多了人家回來揍你你都沒地方苦去。」
方才那位甲胄修士剛想反駁不知道誰揍誰呢,只想到了白袍少年弱不禁風的模樣,卻是忘記了先前宮門前對方一念破境第七,突然想起來,也是欲言又止,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時間悄然溜走,夜色越來越沉,隨着時間推移,暮色很快籠罩天地下的這座千年古城。
雖是夜色,但是長安城內依然燈火通明,雖是沒有以往那樣黑夜如晝,但是眼下不用掌燈也是能看清來往行人與街上路途的。
少年山主獨行此道,沿着街邊慢悠悠的走着,路過一家買賣甜品店鋪時候,原本已經走過去了,后又停步,想了想,倒了回來,看了一眼商鋪里的掛樣甜品,回去怎麼說也不能空手,於是就喚來店家掌柜,沒有詢問價格,只是問他可有什麼店裏一等一好吃的甜品,推薦一下。
店鋪掌柜是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人,留着幾撇小鬍子,看起來很是精明,一看就是個會做生意的人,這不,說起話來一聽便知,「小老闆這就問到了,咱家小店裏的甜品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吃,你要是真要讓我說一說,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話音剛落,還真就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架勢,一雙明亮眼睛在櫃枱甜品上來回掃描,試圖要從其中找出幾個一等一最好吃的甜品來給眼前少年瞧瞧。
不過看這少年目盲,應該看不到,那就沒了眼福,只能聞嘍。
道元雙手負后,笑道:「絕不還價。」
店鋪老闆雙手一拍,「得嘞,小老闆說話就是闊氣,我這就給您挑出來。」說完就將櫃枱裏面琳琅滿目的甜品其中幾樣最是好看華麗的甜品指了出來,同時說道:「這幾款都是本店新品,銷量最好,小老闆要不要來點,若不好吃,十倍賠償。」
道元低頭一掃,好傢夥,指出來的哪裏是一等一的好吃,分明就是一等一的最貴。
並沒有多想,就讓店鋪老闆見樣多拿幾份,店鋪老闆拿的時候自然沒有放過那幾個最貴甜品。
至於老闆最後說的若不好吃,十倍賠償,少年山主也就笑笑沒有在意,若真如此,他這店鋪是如何在這偌大得長安街開下去的,要是哪天真碰上奔著十倍賠償來的小人就是說你甜品不好吃,你能如何。
買的哪有賣的精,老俗語嘍。
一分價錢一分貨,接過店鋪掌柜遞過來的甜品,包裝實在精美,看了包裝都會讓人覺得裏面甜品一定倍兒好吃。
買了貴的,還不忘買了兩根冰糖葫蘆,這可是個好吃東西,好吃不貴,很是美味。
付錢之後,道元沒做停留,拎着甜品繼續趕路,走着走着,稍有留意身後街道,一道黑影在自己身後來回攢動,東躲西藏,少年笑了笑,之後繼續向前,不一會就閃身沒入街道旁的一條巷弄。
道元腳步開始放慢,走着走着,就發現周邊巷弄房舍變得模糊不清,好似有大霧籠罩,再過一會就是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到灰濛濛的霧氣繚繞,讓人摸不清來去道路。
就在這個時候,道元發現右手一松,手中原有的兩根冰糖葫蘆也是只剩一根。
看着眼前還算不錯得障眼法,但是構造脈絡實在粗糙,這點東西糊一糊下五境的修士武夫或許可以,但是在自己眼前,還是算了。
隨後腳步往前輕輕一踏,霧氣繚繞的四周空間好似發出脆物碎裂聲音,很快霧氣就是消散一空,巷弄房舍再次顯現出來。
道元感應望去前方几步遠的房屋頂端拐角,那裏站着一個一手掐腰,一手拿着冰糖葫蘆吃的吧唧吧唧香的小丫頭,看它年齡估計也才十二,三歲的樣子,扎著兩個馬尾,一晃一晃的,好生俏皮。
視線再次聚焦,發現對方穿的是一身道袍,腰間還掛了一個玲瓏小巧的天機卦盤,模樣和龐北斗腰間那個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就是大小不同罷了。
少年山主也是急着回去驛館,有些懷疑對方身份,可是此時也是沒有多問,只是抬頭說道:「這根冰糖葫蘆就算我請你的,穿着這樣一身衣服,平時做的事情不要辱沒了身上穿的,腰間掛的才好。」
扎著兩根雙馬尾的小丫頭放下手中冰糖葫蘆,縱身一躍,跳下屋頂,猶如蜻蜓點水,穩穩落地,憤憤不平道:「不就吃你一根糖葫蘆嗎,等我師兄來了賠你錢就是了,可還輪不到你個目盲小子來批評我,以為簡簡單單破除我的障眼法就有資格教訓我了嗎,我師兄道法比你厲害一千倍一萬倍,你可沒資格教訓我。」
少年眉頭微皺,這丫頭還真是某個山頭上的宗門受寵小師妹了,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哪家道觀宗門什麼時候收女童道士了。
大概懶得與她多說,看她樣子也是嘴巴厲害的主,倒不是道元怕她,這要是開了話頭,那一來二去的說,自己還回不回去了,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還浪費自己時間。
道元搖了搖頭,沒有搭話意思,轉過身就走,準備離開巷弄,返回御道。
雙馬尾小丫頭以為對方怕了自己,更加得理不饒人,一口吃掉一個糖葫蘆,顧不上嘴裏還嚼著一個,快步追了上午,看到對方拐過巷弄一角進入御道,等自己追上去的時候,左右環顧,也沒有見到那目盲少年一絲身影。
道元身形如煙,重聚於寶來街外,沒了丈量街道的興緻,看着手裏僅剩的唯一一個糖葫蘆,笑了笑,就邁步進入寶來街內,走向驛館方向。
寶來街內的街道雖是不如御道那樣寬敞到可以十幾倆馬車並排行駛都不擁擠,但是作為長安十二街中最富有的一條街道,這裏的道路寬敞程度,相比御道,也只是少了幾丈距離罷了。
一路走過去,不得不讓道元心生感嘆,寶來街還真是沒有埋沒了這個名字,就從剛才自己走入街道開始,幾乎就是五步一小富,十步一豪門,更有甚者,門前的兩墩大石獅子都是要比一般人間院牆還要高大,可想而知自家院牆得有多高,才能配得上門前兩墩鎮宅石獅。
相比於御道街旁的人來人往情況,寶來街就是要冷淡不少,行人幾乎沒有,偶爾出現的還是一些府上下人出來清掃垃圾,或是為自家門旁掛上大紅燈籠做照明用。
眼遮白綾的目盲少年,在他們眼中配合著如今夜色以及長安城的事情,大多不敢在外停留許久,點亮照明燈籠,匆匆關門。
一路上順順利利,沿着大路走,很快就看到掛着大唐驛館的帆布在一座建筑前面杵在地上的高大杆子頭上飄着。
說來也巧,道元剛到門前,那位之前送白姑娘等人過來的小太監就迎了上來,說話做事,客客氣氣,道元隨口應答,只是敷衍了事,就隨着小太監去了驛館二樓。
見了小花等人,小姑娘接過道元手中遞來的冰糖葫蘆,歡呼雀躍。
看了看阿甫,道元解釋道:「本來買了兩個,哪成想遇到一個道門小賊搶去一根,我着急回來,就沒與他計較,等下次,下次出去一定補償你一根。」
隨後又將那些名貴甜品推到桌子上,笑道:「冰糖葫蘆就兩根,卻是最便宜的,貴得都在這裏,你們不要客氣,儘管吃便是。」
兩個小傢伙還是第一次見到包裝如此精美的甜品,拿在手裏一時間有些捨不得去打開,阿甫倒還好,小心翼翼得拆開包裹,小口小口的品嘗,小花則是大大咧咧慣了,看到好吃的兩眼放光,三下五除二就是拆了包裹吃了起來,一旁道元提醒她道:「阿甫可以比你多吃一袋,但是你只能吃一袋,大晚上的吃那麼多甜食對牙不好。」
小花明顯頓了一下,一袋就一袋嘛,又沒說一大袋還是一小袋,嘻嘻。
坐在一旁的白千柔紋絲不動,道元拿起一份甜品遞給她,晃了晃,笑呵呵道:「嘗嘗,買的時候見樣都買了一些,看着賣相不錯,想來味道也不錯的。」
白千柔從小節儉慣了,看着桌上那些包裝實在精美的甜品,想到這裏又是寸土寸金的京城長安,接過少年遞來甜食,隨意問道:「很貴吧。」
財大氣粗的少年山主,笑着擺了擺手,「不貴不貴,開心就好。」
少女最是受不了他這一副土豪樣子,手上慢慢撕開包裝,自語道:「是是是,您是個有錢山主,不差這點錢嘞。」
聽出來對方口中調侃,道元不以為意,臉上掛着笑容。 「不行了,我都被你們榨乾了,咱們改日再戰吧!」
陳寧輸的連連求饒。
偏偏三女還都是一副不太滿足的神情。
覺得沒有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