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哪有受什麼打擊?”雲飛龍激動起來聲音也隨之加大,眼角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蔣高昌繼續說道:“還說沒有,爲什麼我一說到白素有了心上人你的反應便如此的強烈,你不是說與白素沒有什麼嗎?”
“我祝福白素行不行?”雲飛龍一心想離開這裏,說話也沒有心思了。
蔣高昌想不到雲飛龍的情緒竟是這樣的激烈,再這樣下去會後果恐怕不好,於是一把拉過雲飛龍說道:“你放心白素心中只裝了一個人,這個人叫龍雲。”
雲飛龍的情緒正非常低落,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句,他實在懵了。
“你說什麼?是我?”雲飛龍想要從蔣高昌的口中再證實一次。
“對,就是你,白素有過很多的追求者,但是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男子的機會,除了你以外。”
“我,真的是我。”雲飛龍的難過的心情平復下來,同時喜悅激動起來。他一直感覺得到來自白素的情感訊號,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有力證實。
“怎麼?你不想。”蔣高昌有意識道。
“不,不是,可是我出身低微,又是個無家可歸的浪子,而白素卻是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金枝玉葉。”雲飛龍在這方面確實還存在着自卑心理。
“說什麼出身低微,說什麼門當戶對,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就應該在一起,我們這些老頭子是不看重這些的,聽你雪姨說你一向處事是那麼的果斷,怎麼處理起感情的問題卻是這樣的拖泥帶水?”蔣高昌批評道。
“可是,白總那邊。”
“看你,又來了,關鍵在於你愛不愛白素,如果是愛就應該破除萬難爲自己爭取幸福,至於天成,你知道嗎?他臨去新加坡的時候特別交代了我和你雪姨,要我們對你和白素的事情多費心一下。這樣講你應該明白了吧。”
雲飛龍這回明白過來,原來在自己和白素的感情方面一直是白天成和蔣高昌夫婦的希望。他不由得感動了。
“你知道嗎?爲什麼我剛纔要有意說白素已經有了心上人?”
雲飛龍搖搖頭。
“我之所以這樣做,試探你對白素的感情只是我的一個其中目的,更重要的是要提醒你。”
“提醒我?”雲飛龍不明白。
蔣高昌語重心長說道:“愛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擺在前面的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平坦,到處都佈滿了荊棘,而白素無論從容貌、才學、家世來說都是萬人追求的目標,有的人爲了得到白素,他們會不斷的設計陷阱陷害你,如果你想剛纔那樣的表情,那樣的情緒便會中了他們的計,這樣你就真的會失去白素,所以我送你一句話時刻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良好的心態,以不變應萬變,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蔣高昌的話真的是金玉良言。
“蔣伯伯,你放心我一定會保持這種心態。”雲飛龍保證道。
“記住你說的這句話,冷靜!冷靜!”蔣高昌再三重複,好像他預示着雲飛龍和白素將會遭遇到什麼挫折一樣似的。
蔣高昌接着又說道:“還有一句要提醒你。”
“是什麼?”
“白素是個用情極端深的人,只要是她認定的她絕對會全心全意去對待,但同時她也最痛恨背叛的人,這點一定要知道,所以你也要全心全意對待她。”蔣高昌及時提醒道。
雲飛龍點點頭:“蔣伯伯,你放心我在感情方面也和白素一樣的心態。”
“好了我們出去吧,不要讓你的素素等急了。”
兩人一同出去,只見客廳裏,白素正用紙巾抹着臉上的淚水。
“素素這是怎麼了?”雲飛龍走近白素身邊。
白素見他走了過來,臉一紅忙轉過身去。
鄭豔雪說道:“今夜的夜色很好,龍雲你就陪素素出去走走吧,不用陪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雲飛龍遲疑着,好像不知該跟白素說些什麼好。
“傻孩子,快去吧。”蔣高昌拉起白素和雲飛龍往外面輕輕地推去。
雲飛龍拉過白素的手輕輕地說道:“素素,那我們出去吧。”
兩人攜手一同下了樓。
蔣高昌對鄭豔雪說道:“怎麼樣?”
鄭豔雪用手錶示了個OK的符號。然後問道:“你那邊呢?”
“一百分!”
“好啊,天成的一塊心病總算落了地。” 雲飛龍和白素一路走着並沒有說話。後來在一個涼亭上坐了下來。
兩人一旦被蔣高昌和鄭豔雪捅破了這層紙,倒是莫名的生疏起來。
“賣燒餅嘍!賣燒餅。”一旁的草地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素素,你快看,那不是伍尚任老師嗎?他怎麼賣起燒餅來了?”雲飛龍指向草地上賣燒餅的人。
“是啊,是伍尚任老師。”
“定是童光宇斷了他的生計,他才逼不得已賣燒餅的。”雲飛龍很氣憤道。
“姐夫不是說只是讓他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嗎?可能他還不知道吧。”
雲飛龍一聽白素對陳明君的稱呼是姐夫,心裏真正明白白素真正將自己擺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是啊,他現在的身體應該恢復了,看什麼時候我們把他接回來。”
“看,那不是蔣虎嗎?”白素指着正在買燒餅的高個子說道。
“對,看下去。”
涼亭離草地很近,只聽伍尚任對正要走的蔣虎說道:“慢,蔣虎,找你錢。”
“不用了。”蔣虎轉身就走。
“怎麼每次來都是拿那麼多錢就買幾張燒餅。”伍尚任對着蔣虎的背影說道。
雲飛龍看到此情形慨嘆道:“蔣虎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雲哥,你不氣他?”
雲飛龍嘆了口氣道:“我爲什麼要氣他?他只是某些人的棋子罷了。”
“那你想好了什麼法子沒有?”
雲飛龍笑了笑:“一點點,走,我們過去跟伍老師聊聊吧。”
兩人正要走出涼亭,雲飛龍拉了拉白素的手說:“慢,看那不是朱時添和童光宇他們嗎?”
“是啊。”
像童光宇這樣的人,雲飛龍和白素都懶得理他,於是也就不過去了。
只見童光宇、朱時添、付極熊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咦,那不是伍尚任嗎?他怎麼在這裏賣燒餅了呢?”朱時添說道。
“嘿嘿,既然是他,那我們不如作弄一下他。”付極熊的聲音令人發嘔。
“喂,賣燒餅的過來。”童光宇連姓名也沒叫,直接吆喝着伍尚任。
伍尚任快步走過來:“哦,童主任、付主任、朱老師,你們怎麼有空來這兒了?”
“這裏是你開的嗎?”付極熊眼都沒有正視伍尚任。
伍尚任知道在他們面前套不了近乎,別砸了自己的飯碗就算是阿彌陀佛了,於是問道:“你們要幾張燒餅?”
“你沒眼睛啊,不會算我們有幾個人嗎?”童光宇大叫道。
伍尚任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過去。
涼亭中的雲飛龍氣的真想馬上將童光宇和付極熊揍上一頓,不過他還是被白素拉住了。
“忘了,冷靜!”白素小聲的提醒道。
“冷靜,冷靜!”雲飛龍氣呼呼的,不過他倒是坐了下去。
只聽朱時添說道:“童主任,畢竟他還是和我們共事過,說起來這還是一種緣分。”
“緣分,緣他媽的份!要不是這個老小子我還會受龍雲那小子和陳董的氣!見到他我就一肚子的火。”童光宇髒話連出。
卻想不到朱時添說道:“那也不關他的事啊,他也只是個受害者,對你又從來沒有不敬,況且他現在已經夠難的了,再說陳董說過還要聘請他回來,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何必這樣呢?”
“朱時添,你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你在爲誰說話?有我在這他還想回來?”童光宇狂妄道。
“童主任,你何必生氣呢?我只是說沒有必要爲難他。”
雲飛龍嘆道:“看來這朱時添還不是一味的沒頭腦,最起碼的是非還分得清。”
白素則暗罵道:“童光宇,你以爲你是誰呀?”
“小子,你今天怎麼回事?準備和我作對了是不是?”
“童主任,你講點理行不行?我哪裏是跟你作對呢?好了我不跟你說了。”
童光宇火道:“怎麼着?你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講話要看你的臉色了。”
付極熊看情形不妙忙說道:“哎呀,兩位你們就別爭了,朱時添你也真是的,犯得着爲那老小子讓童主任生那麼大的氣嗎?”
“哪有啊?童主任,你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沒說什麼?也搞不清楚童主任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朱時添覺得這氣受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只不過講了兩句的公道話,怎麼就惹上他了。
“付極熊,你別摻和,這是我跟他的事。”
“童主任,你想怎麼着?我實在有些搞不懂。”朱時添這時也開始生氣了,再加上來的時候喝了兩盅,要是沒有喝那輛盅恐怕就不敢跟童光宇鬥上。
他們的爭吵聲引來了伍尚任。伍尚任過來說道:“兩位不要因爲我傷了彼此的和氣。”
“老小子,你給我滾開!”童光宇一把推開伍尚任。
“童主任,可不要太過分了!”朱時添不知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正面向童光宇衝突起來。
“姓朱的,你今天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雲飛龍暗道:“這童光宇的口吻怎麼跟黑社會的口吻一樣?”
這時,草地間過來幾個年輕仔,對童光宇說道:“光哥,怎麼?誰惹你生氣了?要不要兄弟來料理料理?”
朱時添是沒有怎麼見過大世面的,見此情形忙說:“別誤會,我們都是同事朋友,只是處理問題方面稍有些出入。”
童光宇冷冷的說道:“誰跟你套近乎?”
當中一個男的一個耳光便打了下去。
“你們幹嘛打人?”朱時添這時趁着還有些酒意也火了。
“怎麼着?還敢在我們面前張牙舞爪的!”剛纔的男子叫囂道。
伍尚任見此情形忙攔在朱時添的面前,說道:“給位大哥,給個面子他們本來就是同間學校的教師。”
“給你面子!”這人一把推開伍尚任,過去竟將伍尚任的燒餅桌踢翻,然後過來對朱時添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可要看清楚,他是誰?他是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