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方讓自己心中產生的危險,作為一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撒旦劍士,這種危險自然被他放到了一邊,因為曾經有比他強大好幾倍的人都倒在了他的劍下,他相信這個年輕的騎士也不會例外。
「呵呵呵,不得不說,如今的帝國騎士學院雖然糜爛了一點,但還是有些依然信仰騎士精神的傢伙,這點我很佩服你,只可惜……」他的聲音很是嘶啞,就像是很多年未開口一般,讓人聽了心中極為不舒服,「你馬上就要折損在我的手中了。」
對方的話音剛落,手中的大劍便瞬間化作了鬥氣星光點點消散,隨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徐林的嘴角露出了幾分冷笑,對方隱身的方法早已被他看穿,竟然還敢使用,看來是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啊!不過徐林心中最喜歡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前一世他靠著這個扮豬吃虎踩了不知道多少人,今天他要繼續傳承並且發揚這個光榮傳統。
漸漸地,他開始東張西望尋找這名撒旦劍士的蹤跡,額頭上也有冷汗必出,好像生怕自己找不到對方而對方突然偷襲自己,其實這位劍士在周圍偷偷走動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分毫畢現,突然間,撒旦劍士便來到他的身邊,一道劍光猛的出現,徐林裝作堪堪抽出自己腰間的細劍,擋了開去。
一溜的火花在兩劍交界處不斷激射而出,周圍的貴族們頓時發出了幾聲驚呼,更是有之前暗送秋波的帝國女士們尖叫著暈了過去,這要是把劍切到了這個英俊騎士的身上,那又要多傷她們的心啊!
本來打算任由這個莫名出現騎士發揮的黑衣人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后再次加入了戰團,卻是不知道突然在其中一人的身邊,那把大劍再次重重劈下!
這一次黑衣人似乎有了幾分感覺,右手持刃抵擋,左手則是兇狠地劈出去,竟然是以傷換傷的方式!
那名劍士不得已後退一步,卻是在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身影化作了兩個,其中一個擋住了刺來的劍刃,另一個則是猛的衝過了黑衣人,鬥氣轟然爆發,將這位黑衣人齊腰切成了兩半!
徐林的瞳孔猛然收縮!
這名劍士果然還有屬於自己的底牌在!
不過對方這名劍士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正在被徐林逐漸查探清楚,繼續遊走著,然後一個個將那些黑衣人殺掉,唯獨沒有去碰觸徐林,似乎在他的眼中,徐林是最後一道點心,殺掉一個騎士似乎更能夠讓他引出他想要引出的人。
然而等到他將大劍殺掉最後一個黑衣人後,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的徐林終於動了!
被稱作「長劍中的娘娘腔」花式細劍在手中靈巧地變化出一朵劍花,徐林腳下的鬥氣瞬間爆發,整個人便化作鬼魅般朝剛剛死去的黑衣人而去,手中的細劍直直向前,然而卻在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把劍指向之處就是撒旦劍士所在的地方時,細劍卻突然轉向,在空中急速劃過,一道鬥氣瞬間爆發!
「哼!」
空中傳過一聲有些痛苦的聲音,鬥氣劃過之後,便有鮮血點點滴滴灑下,劍士的身影被迫再次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而這一刻他面色有些陰沉地看著徐林,似乎是在重新審視這道被他視作最後開胃點心的年輕騎士。
第一次看穿自己的真身是運氣,那麼第二次呢?還是運氣?
黑暗世界沒有運氣這麼一說,第一次不死只代表命運女神朝你瞟了個媚眼,第二次再以為是這**向自己投懷送抱那就是過於自大,遲早被死神收到地獄里去。
所以劍士知道自己不會有第三次,若是再輕易使用隱身的技能,只怕真的要去見撒旦了。
「你怎麼做到的?」劍士陰冷地問道。
「你管我怎麼做到的,反正不告訴你。」徐林冷冷一笑回道,手持那把細劍便沖了上去,劍士一怔之後心中也起了一股火氣,就像是本來以為可以肆意玩弄的小老鼠突然咬了自己一口一樣,鬥氣在自己面前猛的變化,再次化作了那把有著熾熱星光的大劍。
帝國標配製式的雙手大劍和長劍中的娘娘腔相觸會發生什麼?
周圍剛剛救醒過來的一些女士想到那些被精細打造后的菊石長刀都在那大劍下碎裂,再想想這把這麼細小的長劍被大劍劈中的場面,再次驚呼一聲,又暈眩了過去,至於一些包廂之中的貴族老爺們,則是饒有興緻地看著場中的這個青年騎士,猜測著什麼時候帝國又出現了這麼一個青年才俊,今天在這斗獸場內大發光彩的他明天又會值什麼價碼。
徐林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手中這把細劍和對方的兇猛大劍碰觸到一起,沒有精研現代魔法和鍊金術的人又豈能看出這把細劍真正的本體?
那不是娘娘腔花式細劍,那是他用眾多昂貴金屬打造的特製兵工鏟!
「鏗鏘!」
又是一溜煙火星急劇閃過,只不過這一次,兩人身影交錯分開之後,又齊齊轉身,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揮舞自己的武器數十次,無數的星光朝四周逸散開去,可以感受到場中央的力量因子變化有多麼急劇。
徐林面色冷漠,在和一起與對方的重擊相撞之後,身影朝後飄落而去,藉助著因打鬥而活躍起來的力量因子,毫不猶豫從自己嘴裡念誦出一連串的魔法咒語,空氣頓時一陣緊縮后,一條紫色的鎖鏈抖動了一下朝劍士狠狠地甩過去。
二十五級魔法,捆縛之鏈!
劍士見徐林身為一名實力不弱的騎士竟然施展出了古魔法,頓時面露幾分不屑,這種對騎士信仰不堅定的傢伙,就算再強精神意志也撐不到多少時間,而且面對他這麼一個快要突破至天空騎士的人來說,竟然還用二十五級的捆縛之鏈,簡直是對自己的嘲笑!
他毫無花哨地將大劍重重下劈,期待見到捆縛之鏈被自己一擊即碎的場面,然而在二者碰觸的瞬間,他的面色就變了。
這捆縛之鏈的力量也太強了一些吧?
一劍下去,他只看到無數的火星激射開去,卻是絲毫沒有看到其開裂的跡象,這哪裡還是二十五級的魔法,強度上至少可以和四十級魔法比肩了!
徐林嘴角的冷笑之意更濃,這捆縛之鏈可是他耗費不少時間用大量力量因子加強過的,而且單單隻加強了它的捆縛力,其他打擊傷害他甚至全部消去了,可見這才二十五級的魔法有多麼大的迷惑性!
劍士的反應自然也不慢,鬥氣化作劇烈的劍光從他的大劍上激射出去,砰砰砰全部打在那捆縛之鏈上,將其上的魔法元素全部擊碎,捆縛之鏈漸漸便有裂痕出現,畢竟對方的實力已經站在高級騎士的巔峰,就算是真的四十級魔法,也無法困住他太久的。
「撒旦之主,你教導我,如果一個人在你的地盤惹惱了你,不要仁慈,要殘忍地對待他,今天就有這麼一個人出現,所以請賜予我力量,讓我將他毀滅!」
對方已然知道徐林的實力和自己相當,再加上莫名擁有的魔法力量,神情驟然變得嚴肅了許多,被撕開的嘴唇顫抖了幾下,開始有黑暗氣息從他身上逸散而出,一個暗黑色的光罩猛的釋放而出!
「黑暗劍域!」
徐林嘴角露出的笑容更加開心,這位黑暗世界中的爪牙可是比當初的莫拉爾強大太多了,而且秘密也不少,要是可以帶回自己的基地好好研究,說不定便可以得到那鎏金技術的關鍵,以及這黑暗劍域領悟的方法了。
對於力量,徐林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劍士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年輕騎士會笑,但是有了天空級別劍士的劍域加持后,他的劍光中隱隱帶上了幾分黑暗世界的氣息,殺傷和毀滅的力量更加濃郁,僅僅只是輕鬆逸散開去的劍氣便在堅實的斗獸場地上劃出了深深的痕迹。
然而徐林只會笑的更加開心。
黑暗世界的氣息?那用神聖光輝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一個通常只會從神聖教廷那群審判庭守夜者口中蹦出來的詞語,如今來到了徐林的嘴上,他輕輕地吐露而出,瞬間讓在場所有的人嘩然一片!
「凈化!」 話說前來華山派的所有武林人士,都聚集在了華山派正堂前的庭院內,大夥騰出了一塊空地,眼看這比武便要開始了,誰知這時那鐵砂幫的鐵小哥突然喊道:“比不得!比不得!”然後他走到那空地喊道:“我幫幫主還沒來呢!不能比!不能比!”在他心中幫主鐵鋒便猶如天神一般,而他更認定鐵鋒能當上武林盟主,所以纔出來阻止,羣雄哪能容他亂來,都罵道:“老子哪有空等你幫主!不要在此搗亂!”
鐵小哥氣的滿臉通紅,急道:“我沒搗亂!我沒搗亂!”
只見釋法方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鐵幫主爲何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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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小哥面對少林方丈不敢失禮,當下雙手合十道:“剛纔我回房去找我幫幫主前來比武,可是卻並沒找到他。”
羣雄中有人喊道:“奶奶的!沒找到就在去找,別再這胡鬧!”
釋法方丈也道:“施主便再去仔細找尋一番吧,這華山風景秀麗,鐵幫主也許現在正在某處遊賞,這比武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你找到鐵幫主,再通知他來此,應該來得及。”
鐵小哥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方丈此言有禮,那我現在再去看看。”於是便離開了。
見衆人再無異議,李建文高聲道:“此次比武的方式選出這次行動的盟主,實屬無奈,蕭四和天下第一樓等人現在已經到了華陰縣了,如果咱們再不盡快找一個智勇雙全的人帶領羣雄,那麼到時候咱們一盤散沙必敗無疑。”
只聽人羣中有人喊道:“李掌門不要多說了!開始比武吧!”羣雄也都紛紛叫嚷道:“現在就開始吧!”
李建文道:“且慢!爲了大家彼此不傷了和氣,今天比武有三個規則需要大家遵守!第一:此次比武大家只比招數,不拼內力!第二:如果有人用劍,或者刀等鋒利的武器,需用我華山的木劍來代替。第三:每一場比試完後,勝者可要求半盞茶的休息時間。”說完,只見一個華山派弟子搬着一個木箱走了過來,那木箱中擺着十幾把木劍,正是他們華山派平日裏,弟子之間彼此切磋時所用的。
於是,比武便開始了!
只見崑崙派掌門何啓華第一個走到空地處道:“在下本希望釋法方丈能爲羣雄主持正義,誰知釋法大師並無當這盟主之意,否則在下怎敢上來獻醜?今天在下便以崑崙派劍法向天下羣雄討教幾招!”說完,接過那華山派弟子遞過來的木劍,環視羣雄。
中原武林中最爲風光強勢的三大門派當屬少林,武當,峨嵋。其他門派雖然厲害,但是也都無法與這三大派相比,唯有崑崙派雄據西域,能與這幾派分庭抗禮。所以崑崙派與少林,武當,峨嵋並稱爲當今江湖上的四大門派,崑崙派掌門武功高低可想而知。
這何啓華自詡爲名門正派的掌門,雖然遠處西域,但是卻野心勃勃,總想在中原武林呼風喚雨,甚至一統武林,此時他見少林,武當掌門都不參加此次比武,而峨嵋一派並未前來,不由心中暗喜:“眼前這些人,又有幾人能敵的過他?今日便叫羣雄領教我崑崙派的厲害!” 這時候只見一個身穿綠衫的矮小老人走出人羣,向那李建文抱拳道:“李掌門,可否借老夫一對毛筆?”此人正是大老判官,他自知追殺月心和天機童子不成,反而被劉洪濤幾人嚇退之事已經成爲了大家的笑柄,所以一心想要挽回面子,他聽聞此次比武只比招式,不拼內力,這樣不會傷及身體,心中自然十分高興,於是見那何啓華出來後,自己也迫不及待的走出人羣。
李建文知他所用的乃是一對鐵筆,若打鬥起來難免會傷到人,於是命弟子到書房取來一對長毛筆,大老判官道了聲謝,接過毛筆,走到何啓華面前道:“老夫便同何掌門切磋一二。”
兩人都身子微微一躬道:“請!”然後那何啓華便斜挎一步,左手捏起一個劍訣,右手伸出,握着木劍微微內扣,劍尖斜指那大老判官,羣雄見何啓華一身白衣,胸前三柳長鬚飄飄,自有一種瀟灑氣質,只是一個起手式的姿勢便給人一種仙人下凡般的感覺,都大聲叫好。
相比之下,那大老判官便顯得有些佝僂猥瑣了,但是沒有人,包括何啓華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佝僂老頭,他大老判官以一套七十二路靈蛇判官筆法成名四十多年,豈有僥倖?只見大老判官面色謹慎,微微向後邁出一步,右手握着毛筆橫在胸前,然後伸出左手,左手手腕向下彎曲,而他左手手中的毛筆筆尖則指着地面。
何啓華道:“大老,來吧!”
“失禮了!”大老判官話音剛落人已經衝上前去,他所用判官筆乃是短兵器,與劍相對只有近身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否則等何啓華劍招施展出來焉能有他靠近的機會?
只見大老判官左手猶如蛇頭一般,而那隻毛筆則如蛇頭吐出的蛇芯子一般,以極其迅捷的速度向那何啓華喉嚨點去,何啓華身子向左斜挎,試圖躲過大老判官一擊,而大老判官早料到他會如此閃躲,於是伸出右筆,點他右肩,封住他去路。如果何啓華被大老判官點到,便是他輸了。但他豈能一招便被大老判官打敗?只見何啓華不慌不忙,趁那大老判官還未完全近身之時,不理他攻來的毛筆,右臂向內彎曲,木劍從腳下划起,向上劃出,劍尖直抵大老判官下顎,大老判官心中一驚,如果他還執意要點下去,那麼這木劍因爲長的優勢,勢必會在自己的毛筆點在何啓華身上之前,刺中自己下顎。於是他慌忙收回雙手,右手毛筆擋住那木劍劍尖,左手毛筆則點在那木劍劍背上,此時如果大老判官用的是鐵筆,再注入內力,何啓華手中的劍即便不被打落,他握劍之手也必定不會好受。哪知此時何啓華順水推舟,劍真的鬆了手,跟着掌心推在那劍柄之上,那木劍竟穿過毛筆,筆直的射向大老判官的咽喉,大老判官沒想到何啓華會如此變招,慌忙仰頭向後躍去,那何啓華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只見他跟着上前,手臂暴漲,抓住那飛出的木劍,使出他崑崙派的奪命十三式劍招,電光石火之間便向那大老判官刺出五劍,那大老判官正好後躍躲避,哪想到何啓華會抓住這個機會,他人在空中立刻便被何啓華刺的手忙腳亂,雙筆亂舞,阻擋的已經毫無章法了,待他剛好落地站穩之時,何啓華已經用到第七招,木劍直逼他咽喉!大老判官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扔下雙筆仰天長嘆一聲:“敗了!”。何啓華手中木劍則在離判官喉嚨一寸之處停下,紋絲不動。
羣雄都大聲叫好,大老判官慘笑道:“老夫老了,老夫老了,何掌門劍法果然高明。”說完失落萬分的退下場地,那何啓華並不理會大老判官,這一戰已經令他信息十足,當下高聲道:“還有誰要來賜教?”
再說那蕭四爺等人此時早已在華陰縣內的一家客棧住下,待李野揮退客棧的酒保侍應,仔細查看周圍並無可疑之人後,纔到屋中對衆人道:“卑職已經看過四周了,應該不會有華山派的探子。”卻見衆人並沒有理會他,都圍在牀邊。又聽那醫道人道:“他只是被人點了睡穴!”於是上前去看,只見一個滿臉鬍鬚,身穿黑衣的大漢,正昏躺在牀上,此人正是鐵砂幫幫主鐵鋒!
老闆娘問道:“他怎麼會在這?”可是衆人都疑雲滿面,誰也無法解答。
再說回那比武現場,何啓華此時已經連敗泰山派,青城派掌門,剛剛休息完畢,又站回空地朗聲道:“還有誰願意下來賜教?
此時他躊躇滿志,暗想這盟主之位非他莫屬了,不禁面露微笑,卻見這時衡山派掌門黃中天緩緩走出人羣,拿起一把木劍,走到他面前道:“在下本不想爭這盟主之位,怎奈見何掌門劍法高明,一時技癢,上來請教幾招,何掌門誤怪!”
“黃掌門客氣了,你我切磋談何請教?請!”
“請!”
衡山派劍法向來以輕靈,迅捷,變化多端見長,而黃掌門更是以一套萬千幻化十九劍式稱雄於武林。所以何啓華不敢貿然進攻,黃中天亦是不敢率先動手,兩人持劍相對,腳下邁着丁字步圍着對方轉了兩圈。
羣雄都喊道:“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呢?”
“是啊!快打啊!”
“你們這樣要轉到什麼時候!不用內力木劍又傷不了人!”
卻見這時黃中天持劍上前兩步,向何啓華大腿刺去,他用劍不攻人上盤,反而直擊何啓華大腿,何啓華轉身躲過他刺來的劍,背對黃中天,向前快步走去,那黃中天山也快步追去,那何啓華並不回身,反而向前跨一大步,身子前躬,手腕翻轉,木劍從腋下穿出,背後好似長了眼睛一樣,劍尖準確的刺向黃中天心口,黃中天早料到他會有變招,追出的時候便已經小心戒備,那何啓華木劍從腋下刺來之時,他便迅速側轉身子,躲過這一劍,然後便出劍刺向何啓華後背! 說真的,沒有什麼比一位年輕又英俊既會鬥氣又會魔法的騎士先生說出凈化這兩個詞更加讓人震撼的了,或許如果被某個見識過這次斗獸場大戰的傢伙偷偷記下一切,再寫上標題大肆販賣出去,而這一切就肯定會被人稱作是又一篇可以收錄進天方夜譚中那些幻想故事的經典,只是今天確確實實在人們眼前發生了。
正在二樓包廂中看著的一位年老宮廷魔法師差點將自己手中的水杯都扔出去,旁邊的年輕弟子手疾,頓時接住那水杯,有點埋怨地說道:「老師,不就是一個神輝凈化么?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老宮廷魔法師狠狠地瞪了他一樣,目光回到現在場中逐漸強盛起來的神輝,喃喃自語道:「你懂個什麼,若他僅僅只會神輝也就罷了,但是可別忘了,之前他還施展過魔法和鬥氣這兩種完全不同道路的力量體系!」
年輕的弟子還是不服氣,低聲反駁道:「那又怎麼了?要是老師您允許我,我明天就去修鍊鬥氣和神輝,保證在一年內全部進階初級!」
看著自己這位驕傲的弟子和他在魔法方面確實不俗的天賦,老宮廷魔法師搖了搖頭,喃喃道:「我的傻孩子,也許你憑藉天生不錯的精神力確實可以硬生生將這三種力量體系全部衝擊到初級的層次,但接下來你就會因此而耗盡你的天賦,人最忌諱的是什麼?那就是貪婪啊!鬥氣,魔法,神輝這三種力量體系存在在世間,自然有它們對立的一面,如果有人能夠全部修鍊到極為強大的層次,那豈不就是和神靈等同了?」
那位年輕的弟子臉上的迷茫之色更加濃厚。
老宮廷魔法師喝了一口濃茶,繼續解釋道:「有句話說得好,越是接近的東西,差距越大,你想想,這三種力量體系最接近的聯繫在哪裡?」
年輕弟子想了一會兒,回道:「精神力?」
「bingo!」老宮廷魔法師打了一個響指,頗有些高興緻地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靈魂!靈魂的強大決定精神力的強度,而無論是鬥氣,還是魔法,亦或是神輝,都需要精神力的存在去提供三者的平衡!而這種平衡是極難保持的,因為你自身對這三種力量體系的天賦不同,修鍊速度也不同,所以也就意味著伴隨著修鍊的更加深入,平衡三端的力量會越來越大,你再想想,若是這種平衡突然被打破,會發生什麼?」
年輕弟子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恐懼。
「砰!」老宮廷魔法師故意突然出聲,嚇了自己的弟子一跳,哈哈笑道,「束縛在強大軀體內的鬥氣力量,失去控制的精神力量,還有足夠可以凈化一切的神輝,打破平衡之後的這個人必將受到極為可怕的反噬,最後要麼在凈化中化作一小堆灰燼,要麼就徹底被狂暴的力量因子撐爆身子!現在,你還想著去連續修鍊三種力量么?」
年輕的弟子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面色都有些蒼白。
老宮廷魔法師再次哈哈一笑,頗有興緻地看著場中央的徐林,喃喃道:「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神之禁區,在這禁區之中的法則適用於三種力量體系,屬於絕對不能觸碰的地方,所以如果僅僅只是修鍊兩種,一個當做是主修,一個當做是輔修還可以理解,但是三者全修,這個人不是貪婪成性的天才,便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的弟子在面色蒼白中回過神來,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師,那他是怎麼回事?看上去,他可是將鬥氣,魔法和神輝都修鍊到了極高的地步啊!」
「老師也很好奇這一點啊!這個敢於挑戰神之禁區法則的年輕人,到底是誰呢?」
年老的宮廷魔法師又喝了一口茶,喃喃自語著,身上那件紫**法袍似乎在微微閃動,使得那枚胸口上的白銀紫曜花徽章更加耀眼。
除了這位神秘的老宮廷魔法師之外,在二樓三樓的不少包廂內,也有許多人都知道神之禁區法則的事情,自然對如今發生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感到驚愕不已,隨之而來更多的,便是對這張陌生臉龐的主人身份的猜測。
他到底是誰?
此刻斗獸場之中,神輝的凈化之力已經徹底代替之前的鬥氣星光和魔法元素,成為完全壓制黑暗劍域的力量,那名劍士一臉狂怒地在神輝的壓制下盯著徐林,眼中既是驚恐又是迷茫,這個瘋狂到敢於觸碰神之禁區的年輕騎士到底是誰?
為什麼有人能夠將這三種力量體系都修鍊到這麼強大的層次?
伸手向前,手心中不斷噴射出神輝的徐林自然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茫然之色,猜到了幾分原因的他並不打算解釋這一切,其實對於神之禁區曾經他也有過幾分猶豫,只是沒有想到在神秘空間戒的幫助下,自己竟然硬生生突破了這個界限,戒指成為了自己可以儲藏力量因子的媒介,精神依然歸附在靈魂內,鬥氣和神輝則是通過戒指和靈魂的溝通后直接轉化,似乎完全繞過了神之禁區的樣子,所以他才敢這麼妖孽般地修鍊下去。
要是別人,估計在中級的門檻附近就會失去平衡而傷亡了。
黑暗劍域中爆發出的黑暗氣息被神輝逐漸凈化成一縷縷白絲朝徐林飄去,那是對增補信仰極有幫助的力量,其實說白了就是可以增強人們的精神力,而這自然也是教廷審判庭那群守夜者對付黑暗世界這麼不遺餘力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