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白教中人身穿白衣,頭戴白帽,一眼看去還以爲穿了孝服呢。
“你可拉瘠薄倒吧!整個東州誰不知道你們白教?無恥、卑鄙、下.賤、噁心,什麼勾當都能做出來。還無冤無仇不會偷襲,你們偷襲的還少嗎?”
向左心中怒罵,白教在東州可謂是臭名遠揚,甚至很多邪道修士都看不起他們。
不過白教畢竟是邪道門派,並且行事風格瘋狂霸道。
惹得起他們的懶得搭理,惹不起的生氣也沒用。
因此,哪怕白教被無數人唾棄,依舊活得好好地。
“既然不是無冤無仇,那說說到底爲什麼?”
向左鬱悶的想要吐血,這幾個薩比一直咄咄逼人,可就是不是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聽到向左的話,幾個白教的人也愣了。
兩個兩極門的人竟然不知道爲什麼偷襲他們,那爲什麼剛纔見到的時候就滿臉戒備?
也多虧向左和向右不知道這幾個人心裏想什麼,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已經開始罵街了。
見到白教的人滿臉戒備纔是正常的吧 !
整個東州誰不知道白教的人是什麼貨色 ?
坐在飯館裏面吃個紅燒豬肉都能拔劍殺人,他們什麼無恥下.賤的事情做不出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就在不久前,你們兩極門的人脫掉了衣服,拋棄了道侶,專門躲在暗處偷襲我們白教的人。”
“啥?脫掉衣服?拋棄道侶?專門偷襲你們白教的人?”
聽到這幾個人的話,向左和向右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懵逼。
“既然脫掉了兩極門的衣服,拋棄了兩極門的招牌道侶,你們又是怎麼判斷出他是兩極門的人的?”
向左猶豫了一下,問道。
“他自己親口說的!正好被我們白教的師兄聽到!”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是故意說給你們聽得?目的就是嫁禍給我們兩極門,讓白教和兩極門相互爭鬥?”
向右弱弱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白教的師兄是蠢蛋 ?連是不是故意都分不出來?”
這人冷哼一聲,蠢的理直氣壯。
“呃……”
向左扶住額頭,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
白教的某個蠢蛋被坑了,之後一羣蠢蛋對這個被坑的蠢蛋的話深信不疑,導致一羣蠢蛋被坑。
結果可倒好,這羣被坑的蠢蛋開始四處尋找兩極門的弟子。
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跟兩極門對上了。
說實話,很奇怪這樣的一羣廢物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是陸川前世,就算呂族再怎麼蠻橫無恥,只要沒有觸及到底線,國家就不會出手。
這個世界狠人無數,性格執拗的更是不知道多少。
背地裏偷襲,或者看到白教的就殺了,殺完轉身跑,完全可以做到。
仔細想一想,白家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相比於正道的實力,邪道中人行事乖張偏激,很多都是變態和神經病。
但就算性格再怎麼瘋狂,也需要過一些正常的生活。
按照邪道中人的表現,根本沒人敢跟他們接觸。
在這樣的情況下,衆多腦子正常的邪道中人就需要一個能夠吸引火力的團體。
而這,也是白教能夠存留至今的原因。
要不是邪道的各個勢力一直暗中出手照拂,以白教的無恥行徑,恐怕早就被滅的渣都不剩了。
白教的教主也知道自己這個勢力的定位是什麼,明白白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因此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爲的就是將指向邪道各個勢力的怒火全都集中起來!
雖然門下弟子經常被暗殺,是不是被抄家滅門。但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利益,白教的教主纔不在意手下人的死活呢! “其實吧,就算是你們白教的師兄,有時候也會出錯的。”
向左表情十分嚴肅,他希望能夠正常的解釋這件事情。
然而白教弟子的腦子明顯跟正常人不一樣,這麼明顯的交涉態度,竟然被當成了挑釁。
“好膽,竟然敢侮辱我白教的師兄,找死!”
這人腦子是真的不好使,或許也可能是校長狂妄慣了,腦子已經退化掉了。
向左說的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沒想到竟然會被當成挑釁和侮辱。
“等等!”
向左這一次也急了,衝着幾個人喝道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兩極門和白教追究嗎 ?要是以後兩極門和白教敵對了,你們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要是以後誤會解開了,你以爲白教會爲了你們幾個蠢貨跟我們兩極門開戰嗎?”
“白教只會庇護我等,怎麼可能追究我們的責任?並且這其中也沒有任何誤會,一切都是你們兩極門在惡意截殺我白教中人。”
這個白教弟子看着向左和向右,滿臉都是“試你如何狡辯,都被老子法眼識破”的表情,氣的向左差點吐血。
之前門內師兄就高結果他,見到白教中人必須躲得遠遠的。
因爲白教的人不僅瘋狂無恥下.賤,腦子也不正常,使用正常人的方式根本沒辦法交流。
要麼用同樣腦癱的方式對話,要麼就是先暴打一邊在說,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存在。
“你別癡心妄想了,白教教主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只要我把事情捅上去,到時候別說是你們幾個,就連你們的師兄也難逃干係!”
向左也是氣急敗壞,竟然開始威脅起來。
殊不知不威脅還好,一威脅就徹底完蛋了。
有句話叫做順毛驢,順着話說什麼都好,要是不順着就算死也要倔。
當然,白教弟子並不是順毛驢,而是純粹的變態神經病。
“只要把你們兩個殺了,又有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極門的女弟子是真有味道啊,半年前曾經玩過一個,讓我至今回味無窮。”
“半年前,你說的是劉師姐?”
向右突然驚叫一聲,她想起了劉師姐,那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
半年之前劉師姐和徐師兄外出執行任務,之後只有劉師兄自己回來了。任憑她如何追問,劉師兄都一言不發,甚至獨自一人閉關了。
差不多一個月之後,徐師兄出關了,之後不知所蹤,而宗門內也傳出了徐師兄叛出師門的消息。
當時只是感到惋惜和疑惑,此時她才突然明白,定然是劉師姐遭了毒手,徐師兄回宗門搬救兵卻被關了禁閉。
徐師兄花費了一個月時間逃出來,之後去找白教弟子拼命,而宗門爲了不跟白教開戰,竟然直接將其逐出師門,反而還對外宣稱他是叛徒。
想到這裏,向右心中怒火沖天,同時也心灰意冷。
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宗門會是同樣的選擇吧。
“你真以爲能殺得了我們?就算是死,我也要從你們身上咬一口肉下來!”
向左怒斥一聲,“我們兩個是打不過你們五個,但我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妥協。並且如果我們一個人自爆,一個人逃跑的話,你們以爲能攔得住?”
“愚蠢,要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我們怎麼會貿然出手?你們看看周圍的牆壁,是不是堅硬如鐵?”
白教弟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滿臉都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什麼?”
聽到對方的話,向左和向右都是臉色大變。
拔出劍狠狠刺去,隨着一股反震之力傳回手臂,兩人的心也徹底跌入低谷。
他手中的劍乃是中品法器級別,別說是石頭了,就算是精鐵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削下一塊來。
但此時此刻,他使出了五成力氣,竟然連一點皮都沒有刮下來 。
“原來如此,你們一直沒有急着動手,反而跟我說廢話,就是在暗中佈置禁制!”
向左目眥欲裂,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在劫難逃,心中已經有了拼命的打算。
“好心機!真是好心機!不過我很好奇,你的腦子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跟腦癱一樣不可理喻。”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死了,我的仇人還活着。所以,我要在臨死之前,把我所有的仇人全都殺掉。”
向左冷哼一聲,周身靈氣涌動,全都向着丹田位置衝過。
“你……你要自爆?”
感受着那股劇烈的靈氣波動,五個白教弟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你瘋了!在這裏自爆,所有人都得死!”
“呵呵,如果我不自爆的話,就不會死了嗎?不僅我會死,我的道侶也會死。死之前還要被你們幾個畜生百般侮辱,生不如此。既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順路炸死你們這幾個人渣!”
向左怒吼一聲,臉上滿是決絕之色,身體也無法控制的膨脹起來。
這間墓室的面積只有不到一百個平方米,高度不超過三米。
這樣的空間,一旦向左自爆成功,造成的破壞是極其可怕的。
別說這裏的幾個人只是煉氣期修爲,就算化神期修士來了,這麼狹小的空間內也得被炸成重傷。
五個白教的修士臉色狂變,他們想跑,但堅固的禁制卻把他們自己也給捆住了。
所謂作繭自縛,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原本五個打兩個,還偷襲手上了一個 ,怎麼也不會出現問題。
因此爲了防止向左和向右逃跑,他們設置的禁制極爲強大。別說區區兩個煉氣期修士了,正常情況下就算十個煉氣期修士聯手,最少也得二十個呼吸才能將禁制打碎。
此時此刻,看到向左的身體快速膨脹,這幾個人嚇得臉都綠了。
如果自爆失敗還好,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