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這太奇怪了,雷暴居然能在一招秒殺老金獅狨的長吻針鼴手下保住命?長吻針鼴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先是金獅狨,現在又是長吻針鼴,不呆在自己的領地內,全都跑出來。這些徵兆加在一起,讓姬遊釋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雷包大人昏迷之前說長吻針鼴往東逃了。”晏彭快速的回答道。

“雷暴昏迷之前還交代了什麼?”姬遊釋沒想到雷暴居然在昏迷之前還留下了話。

“雷暴大人說,長吻針鼴身受重創,已經離死不遠了,希望第一個趕到的救援者先把長吻針鼴殺。”晏彭如實講到。

“只有這些?”姬遊釋眉頭皺起。

在坤與部落中,無論任何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救援者達到後排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救人,這是無恥族長明確作出過規定的事情,而雷暴明知道姬遊釋現在首先應該做的事情是救他,可他在昏迷之前爲什麼要提出這麼一個不和規矩的要求!

難道他認爲殺死長吻針鼴比救他還重要?還是他有了什麼重要發現,認爲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帶我去看看你們佈置的臨時安據點。”姬遊釋沒有給出明確答覆。

只見晏彭帶着姬遊釋在樹林中左拐右拐,走了大概三分鐘的路程,二人來到了一棵已經枯死的巨樹身旁。

巨樹橫立在地面上,巨大的樹幹成爲了最好的遮擋物,樹幹周圍到處都是枯死的植被,只要危險降臨,一行人便可以根據枯木,快速做好僞裝,保護自身安全。

此時,雷暴已經被這些守衛僞裝好,放在一堆枯葉下方,而他受傷的身體則放在一個有藤條製成的簡易擔架上,做好了隨時轉移到準備。

“少族長。”

看到晏彭帶着姬遊釋走來,又有兩個留下來看守的人從隱藏地點走出。

姬遊釋點點頭算是回覆。而後隨意的往周圍瞅了幾眼,發現他們幾個佈置的臨時據點很好。不但有臨時陷阱,僞裝,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連雷暴傷口都處理了一番,用了一些草汁掩蓋了血腥味,整個佈置完全是以拖延時間爲主。由此可見,他們幾人對深處的環境和自身的實力都有很明確的認知。

“其他人都分散在周圍?”姬遊釋看了一眼掩藏在枯葉之下的雷暴,隨口問道。

“是的。”晏彭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做得很好。”

觀察完周圍,確保安全,姬遊釋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雷暴受傷的右上臂上。更加確切的說是右手肩胛骨和手臂相連的位置。

如同老金獅狨一樣,雷暴的右手臂根部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血洞,整個傷口血肉模糊,血液已經停止流動,一片殷黑,不用說,這一定是長吻針鼴遺留下的傑作。

可細看之下,姬遊釋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當初長吻針鼴殺死老金獅狨的那一擊,姬遊釋可謂記憶猶新,特別是在老金獅狨身上留下的那個一尺方圓的平滑切口,連骨頭都切割的光滑無比,而且還有老金獅狨死亡後,那詭異消失的血肉。

與老金獅狨身上那個凌厲乾淨的傷口一比,雷暴身上的傷口不僅小的多,連傷口出都粗糙一片,像是被暴力擊穿。

如果不是姬遊釋確定坤玉部落周圍只有那一隻長吻針鼴,晏彭又告訴他這是長吻針鼴的傑作,光是傷口上存在的巨大差異,便會讓他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難道這片森林中又遷徙來了什麼厲害莽獸不成!”姬遊釋不由得的開始回憶一路上的遭遇,試圖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可除了金獅狨的意外出現外,姬遊釋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長吻針鼴是師級高階莽獸,地域觀念極強,一旦發現外來者闖入,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在這片原始叢林中,毫無疑問是一方霸主,可如今不但受到了致命傷,居然還被逼迫的逃離自己的領地!

“到底是什麼樣的莽獸有這樣的實力!”姬遊釋心中的陰影更勝。

爲了搞清楚這個新遷徙過來傢伙的真實身份,姬遊釋決定先去把長吻針鼴解決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一會坤玉族長帶領第二批救援人員過來,晏彭你還去剛纔的地方等他們,其他人按照剛纔的方位繼續警戒。”

姬遊釋想了想繼續吩咐道:“坤玉族長來的時候,把雷暴昏迷前的話再給他講一遍,如果問道我去哪裏了,就說我去獵殺長吻針鼴了。順便告訴他,長吻針鼴被一頭新來的莽獸逼出了領地,讓他早做些準備。”

“那到時候我們在哪裏與您集合,雷暴大人的傷勢怎麼處理呢?”看着轉身準備離開的姬遊釋,晏彭急忙問道。

“到時候我會直接返回部落,至於雷暴的傷,右手臂以後都不能再用了,讓靈者直接砍了。”姬遊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恢復了冷淡,嚴肅的小臉上看不到丁點讓人心暖的表情。

“是。”晏彭趕緊低下頭,應道。但他從內心深處開始有些敬畏這個一臉冷酷,喜歡沉默自修的未來族長。

姬遊釋說完,選定方向,直接使用本源之力開始追趕長吻針鼴。

他現在很想知道,長吻針鼴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戰鬥,爲什麼會淪落到連師級低階都不如的地步。

……

無恥族長在安排姬遊釋去救援雷暴的同時,緊接着下達了幾個命令。

“黑皮,你留下指揮衆人趕緊把剩餘的材料處理了。記得,今天一定要把所價值珍貴的東西全都運回去,運不回去的,你知道怎麼辦。”

無恥族長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光中不由凌厲了幾分。最後又強調了一句“中午之前,所有人必須撤離這個地方。”

“是。”黑皮迎着無恥族長冰冷的目光,點了點頭。


“庫拉負責保護所有人安全。”面對自己那口子,無恥族長語氣也沒有絲毫改變的意思,依舊冰冷。

庫拉可不怕無恥族長,只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讓易煙和秋煙用風之翼輪流帶你去,路上也好有時間回覆本源之力,不然去了也盡是幫倒忙。”

無恥族長點了點頭,任由易煙帶着自己離開地面。 一路追蹤長吻針鼴留下的痕跡,姬遊釋很快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這些蹤跡雜亂無章,根本不像是在正常趕路,反倒是想在無所事事的尋釁滋事,看見那顆樹不高興了,直接撞斷,遇見那隻莽獸讓自己心裏不痛快了,直接出手,根本不管出手過後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而唯一讓姬遊釋奇怪的是,它爲什麼會一直朝着東方而去。

“咚,咔”

一聲劇烈的撞擊,一棵蒼天古樹,在遠方被攔腰折斷後傳來的細微聲響,突兀的出現在姬遊釋的感知中,於此同時,還伴隨着一種極爲怪異的踏地動作,像是在踐踏什麼東西。

這些怪異的動靜,讓姬遊釋的眉頭皺成了一道川字。

莽獸一般都有自己的領地,在領地內所做的最基本事情就是捕獵,除此之外就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去繁衍壯大自己的族羣,可像長吻針鼴這種領地意識足夠強,卻主動跑出自己領地,並且這樣肆無忌憚破壞眼前一切的莽獸,姬遊釋從未經見過。

“這個該死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姬遊釋不斷以樹杆爲遮擋,悄無聲息的前移,生怕在前進的途中被長吻針鼴發現。

“咚,咔”

又是一顆巨樹被撞斷後的響聲,清脆異常,聲音大了許多。

姬遊釋右手不自覺握住無鋒劍,輕挪慢移,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距離自己不遠的長吻針鼴。

“吼!”

就在姬遊釋準備悄無聲息的靠近長吻針鼴時,在那不遠處的森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道狂吼,那吼聲中的怒意狂躁,非常強烈。

“怎麼了?”

姬遊釋聽到這長嘯聲,眼中卻是掠過一抹凝重之色,立馬停下腳步,把耳朵緊緊貼在樹杆上。

“嘭!”

姬遊釋只覺得地面一震,似乎大地都被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而接連不斷的咔咔聲,更是預示着周圍的大樹被這一擊橫掃而斷。

“悽!”

然而,在姬遊釋小心翼翼的戒備中,突然聽到那長吻針鼴,嘴中發出淒厲痛苦的咆哮。

“難道是長吻針鼴受傷了!可週圍哪裏有莽獸是它的對手?”

聽着長吻針鼴淒厲的慘叫聲,姬遊釋緩步貼近,心中疑惑更勝,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長吻針鼴爲什麼這麼奇怪。

“咚,咔,咔!嗵!”


這次樹木折斷的聲音,距離姬遊釋非常近,近到都可以看見大樹傾倒時壓在其它樹木上所產生的動靜。然而姬遊釋卻沒有聽出,在大樹折斷聲音下所掩蓋住的那個輕微倒地的聲響。


姬遊釋利用樹陰,瞬間一個箭步,直接越過阻礙的一棵巨木,從樹木間隙中觀看了一眼已經安靜無聲的長吻針鼴。

只是這一眼,讓姬遊釋心中巨震。

這還是那隻讓自己印象中,其形似黑虎,有長鼻,但卻身披堅硬無比的甲殼,在其尾部,更是甩着猶如鐵刺般的鱷尾的暗紅色身影嗎?

是的,姬遊釋很肯定,因爲它身上的氣息還帶有原來那種狂暴的意味,可爲什麼它那滿身暗紅色鱗甲,如今已經殘破不堪,那條可以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口的,圓滾滾的鼻子,爲何會被折斷?

難道是因爲剛纔那一眼所看的時間過短,沒看清楚的原因!要不然誰能夠折斷長吻針鼴的鼻子?

姬遊釋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當初那個一擊秒殺老金獅狨的利器,如今已經被折斷。

姬遊釋戒備着從陰影中走出。

長吻針鼴最大的攻擊手段已經被廢,而如今擁有螺旋勁和無鋒劍傍身的姬遊釋,即使是在長吻針鼴全盛時期,都有全身而退的自信,如果不是擔心過早暴露,失去偷襲的機會,他早就追上長吻針鼴了。

只是如今,已經沒有了偷襲的必要,自然不需要躲藏。

姬遊釋掃了一眼戰場,周圍的樹木大多已經被從根部被折斷,少部分還有被踐踏過得痕跡,地面上的腳印,凌亂一片,大多數是長吻針鼴的,當然還有一個可憐蟲的腳印,只是它的腳印在在距離長吻針鼴十幾米的地方,一個深坑徹底消失不見。

不用說,剛纔那聲巨震,定是這個深坑裏的倒黴蛋,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長吻針鼴,被一擊秒殺時產生的動靜。

看着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長吻針鼴,這個曾經的霸主,這個給老金獅狨身上留下神奇傷口的身影,姬遊釋心中倍感複雜。

正是從它身上,讓姬遊釋領悟到自身武技的不足,知道了武者下一步所要修煉的內容,才得以創造出螺旋勁。可現在它卻躺在地上,瀕臨死亡,痛苦萬分。

姬遊釋抽出無鋒劍,運起螺旋勁,準備用自己新創的功法結束長吻針鼴的痛苦,期望以此來感謝它對自己的啓示。


“誰!”

然而就在姬遊釋動手的瞬間,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及其輕微的腳步聲。

“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人正是無恥族長,姬遊釋看着這個無恥認輸的男人,很不理解,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當然是跟着長吻針鼴的蹤跡追過來的!難道你以爲老子吃飽飯會閒到沒事專門跑過來看你這個處心積慮坑自己師傅的倒黴徒弟?”無恥族長答非所問的同時,上來就是一陣牢騷抱怨不滿。顯然他對剛纔姬遊釋藉機準備揍自己一頓的事情,非常不滿。

姬遊釋收回長劍,開始習慣性自修,對此充耳不聞。

無恥族長見姬遊釋不理自己的題外話,仔細在戰場周圍轉了一圈,看過大坑裏的莽獸後,一拳頭把痛苦萬分的長吻針鼴敲昏,便蹲下來詳細的觀察起來長吻針鼴鱗甲上的創傷,以及它那被折斷的鼻子。

邊看邊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姬遊釋詳細的把從見到雷暴開始,到追蹤至這裏的情況,以及自己的猜測和準備結束長吻針鼴痛苦的打算都跟無恥族長說了一遍。

邊說的同時,姬遊釋還一直觀察無恥族長,希望能從其中發現一些什麼。然而無恥族長一直都陷入在沉思的狀態,根本看不出什麼?可當姬遊釋說道自己準備給長吻針鼴一個痛快的時候,無恥族長扭臉開罵。

“你個敗家玩意,居然想給長吻針鼴一個痛快的,難道腦子被打壞了嗎?一隻師級高階莽獸,平時想殺死一隻都難如登天,如今還不容易逮到一隻活的,你居然想殺死它?一隻莽獸的靈魂,死的和活的對靈者而言有多大差距你不知道嗎?給它一個痛快點,你怎麼不給老子一個痛快的……”

看着始終充耳不聞的姬遊釋,無恥族長自己罵了一陣,便口乾舌燥的住嘴了。

“看出了什麼嗎?”

姬遊釋也陪着無恥族長蹲下來一起觀察起來。可鱗甲上除了被雜亂無章的傷痕所流出的血跡染得一片混亂外,只辨認出了雷暴那一刀所造成的傷口,除此之外,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凹陷分外明顯。

“你覺得那頭把長吻針鼴趕出領地的莽獸有多厲害!”

仔細觀察了一遍長吻針鼴鱗甲上的創口,無恥族長臉色嚴肅的問道。

“至少是師級高階,師級圓滿境界的可能性非常大。”姬遊釋回憶着長吻針鼴的實力,肯定的說道。

“師級高階。”無恥族長沉吟一陣,低頭又是一陣觀察。只是,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凝重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發現了無恥族長神色凝重的姬遊釋,收起長劍,再次低頭仔細觀察起來。

這次姬遊釋觀察的更加仔細,鱗甲上的每一道傷痕,包括長吻針鼴被折斷後血肉模糊的鼻子,姬遊釋都前前後後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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