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警官。”
問這聲音哪裏來,當然來自手機了,蘇雲可是監視着星月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謝謝!”看到標誌後,星月快步走了下去。
“不用謝,理所當然。”蘇雲得意的又抽起了一根菸。“等一下,猴子,怎麼會有猴子?”蘇雲急忙把那監控畫面倒放了回去,一羣猴子開着車,車上沒人,都是猴子,路過站臺沒有停,下一站,是南京站,星月所在的站臺,不好…… 列車發出刺耳的聲音睜開兩隻大眼睛穿過隧道,在本站停了下來,門打了開,幾隻猴子突然冒出齜牙咧嘴,嚇得等候的乘客不敢上車,四散落荒而逃。
“這小子在幹嘛?不會準備一個人……”看到星月毫不猶豫上了車,蘇雲頓時心裏捏了一把汗,額頭上的汗爲他擔憂。
星月不怕,沒有什麼好怕。更何況他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他不選擇上這輛車,那麼這輛車上的猴子就會下來,附近的乘客便會無辜受累,他的兩個同伴就又要多熬一分一秒。
車廂內少說也有三四十隻猴子吧?各個抓耳撓腮,要麼站在椅子上,要麼倒掛在扶手上,要麼站着不踏實,沒有一個能安靜下來,穩穩站着或坐着。
如果說白瑞雪樹在紅山森林動物園,那麼這羣猴子就是紅山森林動物園裏的那羣猴子,星月可以很肯定,壁虎,黃金莽,猴子,是因爲什麼原因都變得如此兇殘,因爲念嗎?黃金莽死後,星月並未發現有念飛出。自從上回那次以後,這麼久以來念就沒有現身過,就跟不存在一樣。通往北鷹王地方的那個結界,不久前消失不見了,爲何不知。唯一能讓星月肯定的是惡靈念之間有着某種難以斬斷的聯繫,這說不上爲什麼,種種現象卻隱約指向了這一方向。星月能感覺到,這回的這個敵人一定是念,一定是。
下一站,紅山森林動物園,時間走的不快不慢,一分一秒剛好能細數,正真的敵人,他的面目,這纔要看清。
蘇雲呵呵笑了,發自內心,完全對星月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笑的過了看上去牽強,僵硬的笑容放鬆不下來:“奇能異者,果然沒錯,我就說,憑我的眼光怎麼會看錯。”
紅山森林動物園,往日的熱鬧變成了冷清,樹葉一地都沒有人掃,門關着,上面佈滿的灰感覺荒廢了幾十年。星月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紅山森林動物園就是昔日曾過來留下過歡樂的一段記憶。
天已經黑了,氣氛烘托的更加明顯,毫不修飾,**裸的荒蕪淒涼,可以毫不忌諱的說連個鳥鳴都不聽見一下。
有多危險,只有進去了才知道,對方等着他,替他一切都準備好了,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往前毫無壓力,只是,不敢走到最後。
白瑞雪樹被掉在空中,下面兩個籠子,一個籠子裏關着老虎,一個籠子裏晃悠着獅子,張牙舞爪,鋒利的牙齒不寒而慄,目光兇威盡顯王者風範。在上面,站着一個人,左右各三條狼,面前還趴着一條。
看到星月來,管理員顯得特別興奮,特別開心,可是捏緊的雙手卻又形成反比表現的非常憤怒,讓人琢磨不透。
“星月!”看見星月,樹激動不已,都快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你可來了啊,星月!”管理員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露出的笑讓人毛骨悚然,星月卻有恃無恐,面不改色。
樹顯出憎惡,想着一拳打爆管理員的牙齒,以解心頭之恨。
聽他這口氣,他似乎認識我。可是星月一點印象都沒有,記不起他是誰,可是又覺得在哪裏見過他,不然也不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知道我的名字?”星月問道。
“當然了,我還知道你另一個名字,陳雪陽。”
星月剎那一愣,心裏空空沒底,像撲通一聲沉入河底,無力掙扎。
管理員接着說道:“你們本來是兩個人,可是在不久前死了一個,還剩一個。”
“你到底是誰?”星月斷然驚惶問道。星月再冷靜,也禁不起管理員如此質問,直接命中要害,畢竟陳雪陽是星月心裏一道難以越過的坎,平時白瑞雪和樹都不曾提,在校星月跟同學的關係也不是太要好,處於不冷不熱的狀態。
“我啊!”管理員陰險的笑道:“你會知道的。”
“把我樹先生放下,看我不打爆你的嘴。”不停歇的樹,折騰了起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們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就不跟你囉嗦了,爽快一點。”管理員雙手扶在扶手上,身仰向前,眼睛望着星月:“做一個決定吧!選左,還是選右,選誰,誰能活?”
星月的左邊是白瑞雪,右邊是樹,下面都是一個籠子,籠子裏的猛獸變得更加活躍,轉着,跳着,騷動着。
“星月,別管我,你去救小雪,我樹先生命大死不了。”樹大聲喊道。
“你還在想什麼?你還剩五秒的時間考慮。”管理員將氣氛攪和的更緊張。星月更加難判斷,傻站在那裏,不言不語。
“四!”
“三!”
“二!”
“一!”
“我兩個都選。”月牙由光從星月手中冒出凝成實物,鋒利無比,光澤依舊,氣勢遠攀山河,威嚴直達青天。
“這就是你的選擇!”管理員莫名其妙的拍起了手:“好!好!好!很好,這樣路上走着就不會孤單了。”
管理員話音一落,白瑞雪樹突然掉了下去,讓人措手不及。
“看你的了。”管理員望着星月充滿期待。
剎那星月把月牙扔向了樹,自己衝向了白瑞雪,他離兩人六七米,白瑞雪樹離籠子一米不倒,貌似不可能,確實不可能,可是白瑞雪樹
最後都暫逃虎口。星月扔向樹的月牙,六七米的距離不是問題,樹巧妙的用雙腿夾住, 被帶離了獅子口中。白瑞雪落下,轉悠的老虎突然回頭撲向,星月只有一個念頭,衝過去,衝破鐵籠,救出白瑞雪。在撞向鐵籠的那一刻,星月身上無緣無故的流串起了一股藍色電流,一閃一閃,星月都沒有察覺,鐵籠剎那就被撞碎,千均一發之際,星月接住落下的白瑞雪,撞破了鐵籠的另一面。
“精彩!精彩!”管理員又一次拍手叫好。
“星,星月。”白瑞雪眼睛開成一條縫,暈暈乎乎:“樹先生怎麼樣,他沒事吧?”白瑞雪先前雖然昏了過去,也只是半昏半醒,能聽見一些。
“小雪,樹沒事了,你不要動,安心的先睡一會,有我和樹先生在,誰都不會有事。”星月安慰道一字一句吃力的白瑞雪,看着她似乎又睡了,心裏踏實了許多。
“樹先生,你還能行嗎?”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星月纔會用這個稱呼,因爲,它能帶給樹,被別人認可的力量。
“當然了,先說好,管理員交給我,你可別礙事。”樹興奮地把月牙扔了回去,渾身充滿鬥志。
星月接住揚起微笑:“沒問題,樹先生。”
樹指尖長出了一顆嫩芽,嫩芽開出了三瓣花,不是紅的,也不是紫的,而是黑色的,由最先的綠色轉成了黑色,毫無生機,死氣沉沉,像似風一吹就奄奄一息。黑色的三片花瓣,一片接着一片凋落,樹的面色也一會比一會更加有精神,神清氣爽。
七條狼聽到號令衝了下去,樹變成樹枝的手遊刃有餘,飛出去,抓住,要麼扔向遠方,要麼拽到後面撞向衝過來的獅子老虎,要麼拽回補上一拳。七條狼,一虎,一獅,一眨眼,樹輕鬆就搞定了:“你看看,都不禁打,還是自己下來吧!”樹雙手抱拳,炯炯有神,自信十足。
管理員哈哈大笑了,這充滿自信的樣子,真好奇,失敗後,又會是什麼樣子:“是嗎?不禁打,那這個呢?”
這時,管理員的右手手心突然冒出了一個球,很大,發出的光很強,他把他舉到了空中。剎那,不好的預感從四周襲來。獅子老虎,七條狼重新站了起來,變得不一樣的是,它們的眼睛都冒着白光,看上去比剛剛要難對付多了。除了這些,成羣結隊的猴子,兩隻熊貓,巨蛇,巨鳥都來了,把這一片圍的是水泄不通,插翅也難逃。
樹看到了,依舊不變,變成樹枝的雙手又伸了出去:“來的再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樣?”
拽起它們比剛剛略微吃力了些,對熱情似火樹來說還綽綽有餘,這些,就當是一個練習。
令人不解的是,被打趴下後的它們,安然無恙的又站了起來,樹拽的沒完沒了,它們利用這一優勢,不斷逼近,管理員在上面看得津津樂道,笑聲不絕。
被控制的動物從四面八方涌來,星月總不能坐以待斃,靠樹,想都不用想咯。
圍攻星月的,就是那羣在車廂內被星月三拳兩腳解決掉的猴子,如今,復活後各個齜牙咧嘴,抓耳撓腮的前來複仇。
月牙在手,那羣猴子進不了身,星月也不能多走幾步,半昏迷的白瑞雪可不能撇在一旁不管。
“星月,把那人手中發光的球打碎,他就不能在控制那些動物了。”白瑞雪拉住星月,每一字吃力的說道。
“我知道了,小雪。”星月點了點頭,白瑞雪又虛弱的眯起了眼睛,卻一隻手緊緊抓住星月的衣襟不放,白瑞雪感覺到了星月受的傷,還沒有徹底治癒,如果現在再上,添了新傷只會更嚴重。
星月懂白瑞雪的意思,從進來到現在,星月沒有過多戰鬥過幾次,可是不能讓樹一個人戰鬥吧:“樹,別管它們,把那人手上發光的球打碎就行了。”星月背上白瑞雪且站且退。
管理員莫名其妙的又笑了起來:“現在才發現,可不可以,說你們,真夠笨的!還得讓一位暈乎乎的小女孩告訴你們。”
樹越聽越氣,將身一躍,變大後的拳頭,瞄準管理員。管理員不慌不忙,不着急不害怕,後退了幾步,高舉發光的球,大聲喊道:“出來吧!金剛。”
剎那,一個龐然大物從底下撞破木板冒了出來,樹一拳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癢,勉強夠撓癢癢。這一拳,激怒了金剛,大吼一聲,錘打着胸脯,一掌拍向了樹。還好,力道剛剛夠,讓倒地後站起來的樹又認真對待起了這場決鬥。
星月一旁對付着難纏的猴子,一旁還不時關注着樹。
樹往下一蹲,雙手一拍,正前方冒出的樹枝迅速纏人的困繞住了金剛,讓它不能動彈半步,使勁錘打胸脯,響破天邊,叫天不應喚地不能。別的動物在那一瞬間卻都突然倒了下來,只剩下一隻被困住的金剛,星月疑惑不解。
“除了塊頭大,怎麼就只會吼吼。”樹輕描淡寫的笑道。
管理員不屑的笑道:“接着看,會有大驚喜!”
金剛的雙眼慢慢變成了白色,忘記稍微形容一下金剛了,龐大的身軀風吹雨打不動,吼叫如雷,隻手撐天,力闢華山,步若天柱。
不知道金剛突然間從哪裏借來的力氣,竟然把那些纏繞住它的樹枝給硬是掙斷、扯斷,繼續纏繞困住也只不過就減慢了它前進的速度,根本就解決不了重點。
星月看情況不妙,難以再顧那麼多,把白瑞雪放在一旁靠着大樹,握着月牙衝了過去:“樹!”
樹一聽,互望了一眼就懂了,左手延伸出去的樹枝不在纏繞住金剛,而是在半空中搭了一個木橋,星月順着木橋衝了上去,金剛伸出爪子把木橋一端給抓碎了,千均一發之際,星月躍起飛向了金剛。這回金剛來不及了,剛剛想一巴掌抓住星月,沒想到他機智溜了,現在伸出手去抓他,恐怕沒機會了,星月對準金剛的眉心部位,狠狠一刀刺了下去,頓時,金剛忍痛吼了起來,亂揮舞着雙臂,抓住底下一連串的樹根給連根拔起,樹沒來的及被拽了過去,在半空中金剛虎視眈眈的目光搜尋下趕忙脫身。落地後,變大的一個拳頭,看準了金剛的大拇指一砸,疼的金剛仰天長嘯,在原地轉了起來,想要一腳踩死樹。
管理員看着忽然覺得不對,金剛眉心只有一把月牙,星月不見蹤影。當意識到站在身後的是星月,一切晚了,會發光的球飛了出去。管理員大失驚色,星月高喊:“樹,快接住!”管理員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也高喊:“金剛!”
樹轉身,變成樹枝的手轉眼飛了過去。金剛直接一個巨掌拍了下去。這下,都不用樹出手,金剛的巨掌就把那顆會發光的球給拍碎了。
“真是個蠢貨!”
管理員肥胖的身軀突然瘦了下去,瘦成了一堆白骨,冒出的白煙飛到星月面前,星月故作淡定,卻還是心底憤怒了,捏緊的拳頭隨時準備釋放出自己的怒氣。星月認得他,化成灰都認得,更何況現在有模有樣略有不同而已,怎麼能忘了。
“這一招漂亮!”那人讚美道:“做的很不錯!你是爲了復仇,而我是爲了復活,那我們就來看看,誰最後會成功!”
星月一拳還是打了過去,那人讓星月撲了空,一團白煙來到星月面前,盯着星月的雙眼,字字有力:“不知道仇人的名字,還怎麼復仇?”
星月又是一拳,又撲了個空,頓時感到了自己弱,和被衝昏的理智。
那人張開懷抱仰望上空的晨曦:“你的仇人叫空慣,可是四靈之一,你是爲了復仇,而我是爲了復活,下一次,我可等着你把我消滅,哈哈……”
“空慣!”星月把這個名字給牢牢記住了,永遠不會忘記,不會忘記。
破碎掉的會發光的球裏,果然有一個念,白色的,如今上面的絨毛四散,周圍的動物也不再受控制。這是消滅的第一個念,好像萬事開頭難。
“星月,你的背後。”星月右膀後衣服的一部分變成了紅色,星月卻不知覺。
“沒事!”星月若無其事的說道,他已經在乎不了受的傷,擁有的疼,這些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空慣沒死,四大靈師又是什麼?'你是爲了復仇,而我是爲了復活'星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理清一下思緒,讓自己不衝動行事。
“星月,星月……”
星月感覺世界此時把他給扔到了世界上最荒僻的地方,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他感覺不到有人是在搖他,他看到了日出的光彩,離他卻越來越遠,他看見自己走進了黑暗中,在哪裏小睡了一會。
正當樹束手無策把星月白瑞雪背到大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蘇雲像事先預料到了一樣,打開車門按了兩聲喇叭,頭探出嘴裏叼着一根菸,吐出的煙氣被風吹向了他的右邊:“上來吧,我是他的朋友!”
樹雖然不知道自稱星月朋友的人是誰,可是看他說話還算客氣,慈祥的臉還很面善,自己揹着他們兩個也不是個辦法,果斷不思考上了車。
在車上看着白瑞雪一直沒醒,樹這才反應過來她體內的毒還在,指尖變成細小的樹枝刺入白瑞雪的血脈,另一個指尖變成嫩芽長出了三瓣花,由綠色變成了黑色,最後凋落了下來,白瑞雪面色也由白色變爲了紅色,漸漸甦醒。
白瑞雪醒來後,樹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以及空慣是星月仇人還活着的事。白瑞雪聽後,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第一件事就是趕忙給星月治療。
星月醒來後,已經過了三天,他躺在蘇雲的祕密地下室裏,至於星月無緣無故沒去上課,蘇雲早就替他解決好了,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堆大道理,他的班主任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知道星月幾號放,蘇雲票都替他買好了,讓他醒來後不需要太急,靜養一段時日。票是三十號上午十點,放二十幾天,只是返校也太早了點,年初五就要去,讓蘇雲這個旁觀者都覺得不好。
星月坐在牀上,專心想着一些事,他望着自己右手兩個手指頭,一個是大拇指頭,一個是食指,兩個手指頭之間有着一道電流來回走動,藍色的,細小。
“星月,你醒了,感覺可好!”蘇雲推開門走了進來。
星月望着蘇雲身後出現的兩個小夥伴,露出微笑:“好多了!” 星月面色紅潤,精神好了不少,對着白瑞雪樹蘇雲微微笑着。看着他們,對自己真誠的笑,星月忽然間感覺他們像是自己的親人,至關重要,除了陳雪陽以後,星月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讓他想要讓時間停留在此刻的感覺,讓他找到了像似能夠依賴的感覺。不用多說些什麼,星月感覺得到他們對他的好,讓他感到幸福。
一月二十七號,那一天下雪了,從天上飄零零,一顆一顆從眼前匆匆走過,落到地上消失了。今年第一場雪,如此美,雖有寒風凜冽,卻擋不住看她美的眼睛。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都望着降臨的雪,街道未被堆積,房屋未被塗上,樹枝未被穿上。一雙雙陌生的目光,穿過人羣,穿過樹枝,穿過高樓,穿過擋住她的寒風,熱情的張望着,伸出長大後的手,觸摸飄到指尖的以前,發出來自內心的微笑,多年以前也是這樣。
“下雪了!”
“好美!”
星月白瑞雪樹走在那條下着雪的大橋,迎面的雪從他們的臉頰一粒粒溜走、消融。白瑞雪伸出手接着,雪一落到她的手中便消失。星月睜着眼睛看着,看着每一粒每一顆雪花從眼前走過。樹相比,沒有他們那樣,皺着眉頭抖落眼睫毛上粘上的雪花,穿着一件大毛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一點也不像以前穿的少的他,他像是因爲無聊,不想參與其中,故意找樂子,跟迎面吹來的雪花較勁,讓她逆向行駛。
“星月你是第一次見到雪嗎?”白瑞雪問道,她的手裏始終看不到不融化的雪花。
星月楞了一下,回答道:“是!”
“雪花飄落的速度好快,她的生命好像很短暫,熬不過春天。”白瑞雪帶有一絲惋惜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