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終於聯繫到你了,我是慕白啊。這幾天打你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打不通。”
方塵頓了一下:“哦,原來是你啊。我昏迷了好幾天,現在在醫院呢?”
電話那頭,慕白很緊張:“天哥,你怎麼樣了,你在哪裏我馬上去看你。”
“不用了,隔着好幾百裏地呢?再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到時候回贛江再聯繫。”方塵笑着搖了搖頭,慕白這是怎麼啦?這麼緊張自己,感覺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大哥大。
“那我在贛江市等你。”
“好吧。”
“哦,對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安組長打個電話,告訴一下他我的情況,讓他給我再多幾天假期。”
雖然隔着電話,但是方塵還是能夠感覺到慕白篤定的聲音,他彷彿看見慕白拍着胸脯保證道:“天哥,這是好說。”
這邊電話剛掛,方塵正要和母親和惠彥聊聊家常,可是沒想到電話又響了。方塵看了看電話號碼,哇靠,居然還是杜明的。哇靠,不是吧,這還真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方塵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接起了電話。
還沒等方塵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杜明的聲音,不過此刻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溫柔。不僅語氣變了,就連聲音也變了。
“這個,方隊啊,剛纔沒了解情況,實在是對不起,既然你在醫院,那就安心地休養吧,工作的事不着急,把身體養好,才最重要。完了還呵呵地補充了一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好養病,其他事回頭再說。
方塵莫名其妙,這人怎麼變化得這麼快。 林白租下了這邊的辦公室之後,便讓那些工人給改了一下,除了會客廳之外,又多添了幾間卧室。這邊弄好之後,三人便從酒店中搬了出來,住進了這邊寫字樓里。
夜色漸漸低垂,三人忙了一整天,在外面草草吃了一頓飯之後,便回了寫字樓里睡下。
這次出去,這小黑貓是出盡了風頭,這種微型貓本就少見,更何況這小黑貓乃是陰靈化形之物,更是毛色鮮亮,比起那些袖珍貓更是多了幾分生氣。所以一路上不少人對這小黑貓產生了興趣,更有人甚至對林白出高價要買它。
小黑貓被這群人搞的是煩不勝煩,也還好林白有過交代,它才沒有動怒,要不然這群覬覦它的人絕對會被這傢伙一口黑霧噴暈在路上。
好不容易終於捱到了林白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獨處的機會,小黑貓一溜煙的溜到林白腳邊。兩隻前爪扒著林白的褲腳,一臉恐懼的看著賀嘉爾方向。
林白看到小黑貓這模樣,知道這小東西是怕了賀嘉爾的虐待。但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降得住這貨,林白哪裡會錯過這機會,撇了撇嘴,笑道:「這些人親近你是喜歡你。而且你不是至神至聖的陰靈么?既然這麼至神至聖,自然是少不得別人來膜拜,你以後要慢慢習慣!」
小黑貓看林白滿臉戲謔笑容,兩隻前爪鬆開林白的褲腳,身子往後一退,一幅要撲上林白身體附體的模樣。
林白看著小黑貓一撇嘴,笑道:「你信不信小爺我揮手招下九天神雷,用五雷驅魔咒將你轟到一點兒渣渣不剩?!」
一人一貓互不相讓,局勢便這麼僵持了下去。只是這僵持的時間還沒持續多久,洗漱好了的賀嘉爾便沖了進來,小黑貓眼見這煞星過來,正要躲,卻不防備被林白伸手摁住。
從笑眯眯的林白手中接過小黑貓,賀嘉爾總覺得林白今天有點兒不大對勁,以前這傢伙可都是和自己對著乾的,怎麼今天會幫自己!
「大小姐,這小黑最喜歡別人揉搓它的腦袋,你沒事兒多揉揉!」林白看著賀嘉爾的身影,笑眯眯的道。
被賀嘉爾抱在懷裡的小黑貓聽到林白這話,身體一僵,徹底淪喪。
「要你管!小黑,乖乖讓姐姐抱著,別亂扭,雖然姐姐很溫柔,但是有時候對待不乖的小貓還是會很暴力的!」賀嘉爾瞪了一眼一邊不懷好意的林白,然後將掙扎著想要從自己懷裡鑽出來的小黑貓摁回懷裡,自言自語道:「這傢伙騙人就算了,怎麼連貓都能騙到!」
夜幕漸漸垂下,終於不用再睡沙發的林白覺得生活愜意無比。心中咒罵了一番賀嘉爾不能讓自己多點兒和夏小青接觸的機會之後,數著數,林白慢慢的?慢的就睡了過去。
春夢了無痕,迷迷糊糊的林白正在夢中和夏小青親熱,伸手解開了夏小青身上的紐扣之後,卻覺得觸手一片冰涼,心裡邊迷糊了一下之後。林白心中一顫,一伸手就摁亮的屋中的燈,然後另一隻手迅速捏成印訣,緊張的盯著自己的床側!
「小子,你是故意收拾貓爺我的是吧?!」燈一打開,林白看到躲在自己床側的居然是陰靈化形的小黑貓。只是這小黑貓明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身原本烏黑髮亮的毛此時皺巴巴一團,從頭上更是往下直滴水。
林白看到小黑貓這模樣,強忍住笑容,一本正經問道「你貓爺現在不正是在溫香軟玉堆裡面瀟洒快活的么,怎麼跑到小的我這了?!」
瀟洒快活?!小黑貓聽到林白這話都要哭出來了。
被賀嘉爾那女人摁著腦袋一下兩下捋算是快活么?!
還是說被那女人半夜翻身壓醒算是快活?!
還是說她壓著睡著了之後,覺得硌人一腳踹開瀟洒快活?!
還是說她大半夜醒了,突發奇想想要給小黑貓修剪一下指甲和鬍子是瀟洒快活?
還是說她把小黑貓丟進馬桶里洗澡是快活事兒?
陰靈洗澡這件事情可是亘古未聞的奇談,這事情要是傳到相術界,不知道多少人要對賀嘉爾這舉動口誅筆伐。
小黑貓明顯是被賀嘉爾給收拾慘了,一甩腦門上的水珠,盯著林白眼角噙滿了淚水,看上去委屈到了極點!
看著小黑貓的模樣,林白也覺得這小黑貓過的實在是太過慘烈了一些。不說其他的,這大半夜丟進馬桶里洗澡這一招就真是夠損的。嘆了口氣,林白看著小黑貓假意嘆息道:「委屈你了,不過你要想想,你是至神至聖的陰靈,何必和那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一般見識!」
將小黑貓塞進自己暖的熱乎乎的被窩之後,林白心中一顫,突然好奇這小東西是怎麼從賀嘉爾的房間里鑽出來的。再一想之前小黑貓對賀嘉爾做出來的舉動,林白心中猛地一顫。
「你別告訴我你又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一口黑霧把那姑奶奶噴暈在衛生間里之後,從陽台翻到我這來的吧!」林白盯著小黑貓的眼珠子沉聲道:「要是是的話,你就給我點點頭!」
小黑貓聽到林白這話,沒有絲毫猶豫,將頭點的如同一個撥浪鼓一般。
林白心中一顫,想到賀嘉爾的個性,苦笑道:「完了,這次慘了!」
只是不管林白再怎麼擔心,但這小黑貓卻是絲毫沒有覺得恐怖的意思,將腦袋往被窩裡一塞,閉上眼睛便開始呼嚕呼嚕的睡了起來。
林白看這模樣,知道也沒了挽回的餘地。嘆了口氣,沒再說話,抽起被子蓋在身上便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天之時,一天的後半夜和早上溫度微涼,正是最好睡覺的時候。林白睡得正香,卻突然聽到自己房間的大門被人擂的震天響!
「地震了!」林白聽到響聲嚇了一大跳,從床上忽的一聲坐了起來。
聽到屋內的動靜,門外擂門的聲音更加重了起來,賀嘉爾在門外大聲喊道:「林白你給我滾起來,我的小黑呢?!」
林白一拍頭,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趕緊穿好衣服,將一邊的小黑貓抱在懷裡,然後拉開了房門。
賀嘉爾見到房門打開,風風火火的便沖了進來,指著林白怒氣沖沖道:「林白,為什麼昨天晚上小黑在我們的屋子裡,可是我一覺睡醒,小黑就跑到你這來了?!」
「它是貓,又不是人,它有它的自由,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你管的著么?!」林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條斯理道。
賀嘉爾雙手叉腰,指著林白繼續怒聲道:「你少給我說這套,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門是反鎖的,而且窗戶也是關著的,這小黑是怎麼跑你屋子的?!」
「啊?!我早上醒的時候人是在廁所里!小黑也溜了出來!林白你是不是偷偷留了我們房間的鑰匙,然後晚上偷偷溜進去的!」賀嘉爾說完這些話之後,突然想到門窗緊鎖,這小黑除了被人打開門溜出來之外,在沒有其他的原因,捂著嘴便對林白罵道。
被賀嘉爾這話一糾纏,林白大早上被擾了清覺的火氣也上來了,回道:「你當是黑貓,你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么?!這是陰靈化形產生的東西,你以為門窗緊鎖就能夠攔得住它?!」
「少拿這些神神鬼鬼的騙我,小青姐信你,我可不信!」賀嘉爾看著林白撇了撇嘴,怒氣衝天道。
林白不怒反笑,看著賀嘉爾道:「行,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給你好好看看命,你看看我我說的到底準不準!」
「算就算,姑奶奶我還怕你不成!」賀嘉爾一撇嘴,雙手抱在胸前,道。
「天庭高聳,地廓渾圓,你必定出身權貴之家,而且這權貴的官職應該還不小,據我所知,中國官做大的姓賀的沒有幾個!
「還有你左眉之中有一顆黑痣,你小時候家中必定發生過火災!」
「從你面相看,你你應該是太陽火的命數,再看你的模樣,你是八八年生的人,眉目高聳,應該是農曆八月出生,再從你現在站的西南方位看,你應該還是火日陽極之日生人,農曆八月初九便是你的生日!」
林白一邊將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一邊看著賀嘉爾的面相沉聲一點點的講述出來。賀嘉爾聽到林白將自己的身世一切講述出來,心中驚慌異常,但是卻是生生止住心中恐懼之意,厲聲道:「你說錯了,都是錯的,你算得不準,你就是個騙子!」
說著話,賀嘉爾突然捂著臉就哭了起來,淚水瞬間遍布全臉。
「怎麼了這是?」本來在衛生間梳洗的夏小青聽到這邊的動靜,急忙沖了過來,看著賀嘉爾和林白兩人柔聲問道。
賀嘉爾伸手抹了一把臉,恨恨的看了一眼林白,朝著門外便沖了出去。夏小青見狀伸手去拉林白,讓林白去把賀嘉爾勸回來。林白一擺手,怒氣沖沖道:「自讓她出去,我看看她到底是要鬧哪樣!」
「你……」夏小青也覺得氣悶,一跺腳,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出了門外。
屋內安靜一片,小黑貓怯生生的躲在屋角看著怒氣衝天的林白。
片刻之後,突然傳來門鈴聲,屋外有人淡淡道:「無量天尊,姓林的黃口小兒在么,可敢和老道切磋一二?!」
「切磋,切磋你大爺,看小爺我怎麼削你!」林白聽到這話,原本被賀嘉爾引起積蓄在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朝著門外厲聲道。 正納悶間,方塵的電話又響了,是慕白打來的。慕白語氣略顯興奮:“天哥,我跟安組長打了個電話,把您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安組長立馬打電話給杜明,這件事情就算搞定了,你好好養傷吧。”
方塵這才明白爲什麼杜明會前倨後恭,原來是慕白的幫忙。這個慕白也真不簡單,指揮安組長,竟然比公安局局長指揮還容易。這麼一個大哥級的人物居然心甘情願,對自己俯首稱臣,讓方塵不得不對“天哥”產生極大的興趣。雖然有種種跡象表明方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天哥”穿越而來,但是現在還是沒能找到十分確切的證據,方塵也是半信半疑。更何況方塵覺得就憑現在的能力,不及“天哥”的萬分之一。要解開這些真相,還需要自己進一步探查。
從母親的嘴裏,方塵才得知兩人受傷的經過:當日,方塵暈厥之時,發生的驚天動地的響聲驚動了在遠處等待的母親和蘇惠彥,兩人發現方塵暈厥,竭力要衝上前去救助,怎奈越靠近方塵所在的地方,身體就越不適。等到兩人咬着牙堅持把方塵救出,兩人卻再也撐不住,倒了下來。幸好有人報警,把幾個人送到了醫院。
方塵心疼地拉着母親和蘇惠彥的手:“媽,惠彥,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母親拍着方塵的手:“傻瓜,跟媽還說這些,雖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兒子。”
方塵動情地喊了一聲媽。
母親看了看方塵,又看了看蘇惠彥:“其實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惠彥姑娘,要不是他,我一個老太婆也扶不動你。惠彥真是個好姑娘,千萬不要辜負她。”
方塵嘻嘻一笑:“那當然,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疼老婆。”
蘇惠彥雙頰緋紅,嗔怪道:“阿姨,你看他又來了。”
方塵的母親看着兩人嬉戲打鬧,只是抿嘴偷笑。
有了兩人的嬉戲打鬧,方塵的母親住在醫院的這幾天並不寂寞,甚至還有點享受這種場景。而方塵也趁機讓醫生從頭到尾幫母親檢查了一遍。小時候,家裏窮,一旦有個小病小災的話,方塵的母親總是捨不得花錢看醫生,總是依靠些挖來的草藥對付。長久以往,習慣了那種簡樸的自救方式。母親年紀大了,方塵說了多少次,去醫院檢查,她怕浪費錢,死活都不肯。這次難得有機會住院,讓醫院一起幫母親體檢,因此雖然要多花一兩天時間住院,但是方塵的心裏卻是挺高興。
第二天,體檢的結果出來,母親的指標一切正常。蘇惠彥畢竟比較年輕,休息了幾天,早就沒事了。一行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安谷市離贛江有點距離,方塵正愁沒人接送。這時,突然從一輛名貴的賓利中走下來一位中年男子,方塵一看,此人不正是慕白嗎。
“慕白,你怎麼來了?”
“天哥,你住院了,我怎麼能不來呢?”說着,一把搶過方塵手中的行李,他的幾個手下趕忙幫忙把蘇惠彥等人手中的行李拿了過來。這幾天,慕白髮動了所有的人打聽方塵的下落,然後又不遠千里,連夜趕了過來。
這個平日裏在贛江市有頭有臉的老大,如今在方塵面前如同一個剛出道的小弟一般,俯首稱臣,服服帖帖的。
方塵心裏在想,這天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能讓這麼些個有頭有臉的人服服帖帖,還有神仙級的美女投懷送抱。方塵不禁有點嚮往成爲天哥了。可是自己到底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雖然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他很可能跟天哥有着非常密切的關係,甚至有可能就是所謂的天哥穿越,可是這裏仍有很多疑問值得探究。
“天哥,你在想什麼?”慕白看着方塵怔怔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方塵回過神來,和母親、蘇惠彥一道鑽進了車裏。
一路上,慕白都顯得很興奮,不停地說這說那,漸漸地幾個人熟絡了起來。對於慕白,方塵一直有種特殊的感覺,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原本方塵堅持要把母親接回贛江市住一段時間,可是母親卻始終不肯,她想要回老家。這老人的思想實在是太奇怪了,方塵拗不過母親,只好先把母親送回家,住了一個晚上後,才和蘇惠彥,慕白等人一同回到了贛江市。
到了贛江市,慕白一直堅持把方塵送到了家,把行李搬上了樓。臨行前,還把一串車鑰匙交給方塵。方塵懵了,這可是那輛賓利的車鑰匙,慕白想幹嘛,把車送給自己嗎?無功不受祿,以前的事情就算是真的,那也過去了,更何況還不能確定是真是假,怎麼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在方塵的堅持下,慕白才無奈地收下了鑰匙。不過,他有了新的想法,從今以後,這個司機就成爲方塵的專職司機,這部賓利也就是方塵的專座啦。方塵想要再推,卻是實在推不掉,於是恭敬不如從命。而司機也接受了方塵的第一項任務,把蘇惠彥安全送回家。
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思想又開始跑馬了,哇靠,自己原本是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可是如今居然有了賓利這樣的專車,還有配司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不用說別人不相信,自己都幸福得有點暈眩。這當天哥的感覺真好。不管自己是不是所謂的天哥,方塵現在覺得有件事,一定要做好,那就是好好地修煉,也許只有這麼做,才能解開所有的謎團。
方塵在一旁靜靜地打坐,進入了冥想狀態,任由身上的一道道真氣遊蕩在自己的奇經八脈裏。那些氣息在體內周而復始地循環,起先如同一股股涓涓細流,隨後,那一股股涓涓細流匯流成河,然後漸漸地如同澎湃的浪潮,滌盪在體內。他的體內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盈漲感。方塵猛地睜開眼,一拳擊出,可憐一張桌子登時被擊得粉碎。
就在這時,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 賭鬥,此時其實已經算不上是賭鬥了,而是圖了個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名號。
林白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赫然發現,之前自己了解過的,番禹城裡但凡是叫的上號的那些老師傅幾乎悉數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前。
「哎喲喂,還真是看得起我林某人,一個個的全都來了,是怕一個人死得難看,所以多拉幾個墊背的么?」林白掃了眼面前的這群人,不咸不淡調笑道。
領頭站著的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沖林白拱了拱手,道:「在下何占奎,和番禹城裡的相術行家陳寶坤、李隱都、范三明前來向林兄弟下個賭約。要是咱們幾位贏了的話,煩請林兄弟你搬離寶地,另謀高就;要是我們幾個輸了的話,那我們就再不登門叨擾。」
「黃口小兒林白,你敢應戰么?」一邊的李隱都看著林白皮笑肉不笑道。
林白嘲諷的看著面前的這一群老貨,冷笑道:「我要是不應戰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你們憑什麼讓我答應你們的賭約!」
「你……」李隱都臉色大變,伸手指著林白半晌沒有說話,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林白拒絕的居然會如此的乾淨利落,難不成這傢伙不要臉了?!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難道他就不想要自己的名號了!
陳寶坤一伸手攔住李隱都,另一隻手捋了捋頜下的長須,笑眯眯道:「你們幾位理解錯了,這林老弟的意思其實已經是稱服於我們幾人了,不如我們大家就賣他一個面子,讓林老弟出面服個軟,這事兒就此揭過怎樣?」
「好,好……」這群老貨一個個的連連點頭同意,這陳寶坤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林白道:「林老弟,你看我這個主意怎麼樣呢?」
「略**……」林白看著面前的這幾個老傢伙,淡淡道。這群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別人不應戰,他們就說別人是已經屈服了,難不成還以為他們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