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想跟你說話,掛了。”
話音剛落,白靈兒就掛了電話。
看着發着“嘟嘟”聲的手機,陳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嘆道:“自古豪門多是非,好在現在自己是窮光蛋,只要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好。”
接下來幾天,陳風正常上下班,主要工作是落實黑城奶源基地收尾工作,跟進領導視察,奶源基地宣傳片的採集拍攝,還有海外奶源的落實,另一方面對產品更新換代,趁機推出新品,並在白靈兒的引導下,籌備接手一個省份的經銷權工作。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開展。
……
“諾,這是蘭英幼兒園園長郭英紅的聯繫方式。”
是日,白靈兒將一張名片遞給了陳風:“幼兒園距離你們小區不遠,公立幼兒園,福利好,學費低,幼升小還有保障。”
陳風笑眯眯接過名片:“白總想得真周到,連小學都考慮到了,我替全家謝謝你。”
他的甜餅小歐皇 行了,別打岔了,這兩天趕緊跟人家聯繫,白盛南打過招呼的。”
白靈兒撇着嘴說道。
“話說你們兄妹倆的這關係,就不能緩和緩和?”
陳風做起來老好人角色勸導着。
“哼,跟他?”
白靈兒傲嬌地一掃頭髮:“想的美。”
說完,她自顧自扭着腰肢就離開了。
看着對方一扭一扭的水蛇腰,陳風無奈地笑了。
“叮鈴鈴,叮鈴鈴”
正當陳風將好消息告訴沈慕雪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居然先於自己將電話撥了過來。
沈慕雪很少主動聯繫自己,突然來電,肯定有事,陳風心頭一顫,趕忙接通了電話。 “喂,慕雪?”
陳風接通了電話,不安地喊了一聲。
“喂,陳…陳風……”
話筒裏傳來沈慕雪柔弱地聲音,隱約中帶着哭腔。
“你怎麼了?哭了?”
陳風心頭一緊,果然出事,但好在電話那頭還是沈慕雪的聲音,沒有突現一個噁心男嚇唬說老婆孩子在對方手上的戲碼。
“你…你要回家了嗎?”
沈慕雪祛祛地問道:“我…我好怕。”
“究竟什麼事,你別嚇我。”
陳風焦急地問了一句。
“謝振軍…他剛給我電話,催我還錢,說不還錢不會放過我……”
沈慕雪壓抑着情緒說道:“他…他說他就在路上,馬上到我們家……”
“什麼?”
陳風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我們家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要回來了嗎?我…我好怕。”
沈慕雪終於繃不住,哭了起來。
“別怕,你趕緊把門緊鎖了,除了我,誰來也不開門。”
陳風着急地抓起包,囑咐道:“記住不能開門,我現在就回家。”
陳風沒等沈慕雪掛電話就奔出了公司,衝到樓下攔了輛的士就往家裏跑。
一路上膽顫心驚,不停地念着“千萬別出事,不能出事”。
半小時後,陳風在的士司機罵罵咧咧聲中隨手扔下一百塊,就衝進了小區。
臨近樓道的時候,陳風突然頓住了。
“不對,對方會不會是故意引我回來,然後在樓道埋伏?”
陳風心裏默唸了一句。
心裏越想越怕,小心爲上,陳風又退出了樓道,貓着身子躲到暗處,警惕着四周,順手掏出手機撥通了沈慕雪的電話。
“喂,陳風。”
電話一接通,沈慕雪膽怯地叫了一聲。
“慕雪,我到樓下了,有沒有人來?”
陳風聽到對方的聲音,慌亂的心稍微冷靜了許多,他邊警惕着周邊環境邊跟對方聊着。
“沒有,家裏一直都很安靜,沒人來過。”
沈慕雪趕忙迴應。
“沒人?”
陳風嘀咕了一聲,心道難道對方故意嚇唬的?還是說此時有人正在樓上等着自己?
“你繼續鎖着門別開,我一會就上來。”
陳風交代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以防萬一,陳風又在小區樓下四處尋找襯手的傢伙,最後找到一根手臂粗細的桌角,拎在手裏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一路順利,到達六樓的時候,陳風又故意上多兩層去探路,可八樓已經是天台,整棟樓安靜如常,一點異常都沒有。
“媽的,耍老子呢。”
陳風碎了一口,緩緩下樓回到自家門前。
開了鎖,發現裏面發鎖着,陳風又讓沈慕雪開了門。
大門一打開,沈慕雪抱着妞妞正縮在門後瑟瑟發抖,陳風一陣心疼。
“爸爸…”
妞妞一看到陳風,立馬哭着撲了上來。
陳風緊緊抱着女兒,撫摸着女兒的腦袋,嘴裏唸叨着別怕,爸爸在之類的言語。
沈慕雪比較含蓄,揪着手指,憨憨地低着頭。
陳風看着呆萌的對方,一陣心疼,一把將沈慕雪拉進了懷裏,一手摟着女兒,一手摟着沈慕雪。
沈慕雪沒想到陳風居然如此,突如其來的懷抱,讓她有些驚慌失措,下意識地就要起身。
“別動,怕就躲我懷裏。”
陳風看了對方一眼,深情地說道。
強大的臂彎,寬廣的胸脯,起伏跳動的心臟,一下子融化了沈慕雪的心,她沒想到以前總是隨意打罵自己的男人,有一天居然可以成爲自己避難的港灣。
這一下,崩潰的情緒徹底爆發,沈慕雪緊緊抱着陳風,嗚嗚地哭着,眼淚順着美眸奪眶而出。
女兒聽到媽媽哭了,也跟着嗚嗚哭着。
陳風大大地呼了口濁氣,一手一邊抱着大小兩個憨寶寶,第一次有了丈夫的感觸,有了父親的責任。
半餉後,沈慕雪母女的情緒終於穩定,陳風也起身給兩人做了晚餐。
簡單地吃過晚餐,沈慕雪去給女兒洗澡,陳風則來到樓道抽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風叨囔了一句,心裏基本確定車間主持謝振軍肯定意有所圖,至於對方的目的是色心,還是有莊鬆強參與的成份,陳風暫時不得而知,只是預感着最近日子將不太平。
煙抽一半,手機莫名的響了起來。
自重生到陳風這副軀殼,手機是經典的諾基亞8210,沒法上網,沒法聽歌,沒有線上支付,更沒有朋友,陳風對手機鈴聲變得異常敏感,尤其是大晚上來電,特別容易讓神經繃緊。
“喇叭”
陳風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有些愣神:“什麼亂七八糟名字,還有人叫這個?”
陳風嫌棄地掛斷了電話。
可似乎對方故意的,在陳風掛斷後,對方還不厭其煩地打着。
因爲覺得可能是狐朋狗友,陳風再次拒接。
轉身朝家裏走去,剛踏進家門,手機再次響起,陳風有些不耐煩,有衝動想罵對方一頓,豈料掏出一看,屏幕上備註的名字更加詭異:“彈弓”。
還沒掛斷,恰逢沈慕雪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陳風將手機對着她問道:“慕雪,你認識‘喇叭’和‘彈弓’嗎?”
聽到對方的話,沈慕雪呆呆地點了點頭回應:“他們是你的發小,最好的朋友啊。”
沈慕雪不解地看着陳風,覺得有些意外,怎麼連他倆都不認識。
“發小?”
陳風默唸了一遍,也不避忌,繼續問道:“這兩傢伙是好人還是壞人?”
聽到這話,沈慕雪更加糊塗了,實在想不通陳風究竟怎麼了。
盯着陳風看了一會,確認還是自己老公後,她解釋道:“他倆人還不錯的,我的工作是郭奇偉幫忙找的,他也是我的車間同事。”
“至於‘喇叭’柯宏澤,家裏但凡缺錢,他一般都會幫忙的,我們欠了他不少錢呢。”
陳風哦了一聲,默默點頭,經對方一解說,不用再問,他也清楚“喇叭”叫柯宏澤,“彈弓”就是郭奇偉了。
“我給他們回個電話。”
陳風心生一計,撥通了郭奇偉的電話。
“慕雪,喇叭和彈弓約我出去吃宵夜,我出去一下。”
幾分鐘後,陳風掛斷了郭奇偉的電話,朝着屋內喊了一聲。
聽到陳風的話,沈慕雪穿着睡衣走出了客廳,呆呆地看着陳風欲言又止。
陳風抓了件外套披上,經過沈慕雪身邊的時候,摸了摸對方圓潤的鵝蛋臉說道:“我不喝多,12點前準到家,記住,誰來都不許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