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攝像機那頭的陳達眼睛也在發光,這兄弟倆在場上的表現比他想象中還要好一些,再滿意也沒有了,他每年都會見到不少新人,也有很多新人其實很有天賦,演什麼像什麼,但是像這倆兄弟這樣出色的不是沒有,卻著實很少。
這段戲很短,在整場電影里都不會超過三分鐘,而孫立言飾演的盧誠之給這位小頭目合上眼睛的那一幕才是重中之重,阿夏和阿秋兩個角色在這裡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主要還是盧誠之的心理戲。
偏偏給這個阿夏和阿秋大搶風頭。
這種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不過是十七八的兩個孩子而已啊,怎麼會——
「咔!」
孫立言帶著疑問演完了,他畢竟是個真正實力雄厚的演員,在這個情況下這幕還是順利過了,而這時地上飾演小頭目的龍套演員爬了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嚇死我,剛剛我還以為那倆孩子真要殺我。」
這位是個老群演了,四十來歲,跑過不少劇組的龍套,演戲經驗那也是相當豐富的,否則在剛剛早就跳起來了。
而這時已經下了場的陸寧和陸遠正在說著下一場戲,彷彿根本沒將剛剛那場戲放在心上。
和《王子的秘密花園》不同,這部戲他們一直是同進同出的,陸遠更是不願意被陸寧比下去了,他在演《王子的秘密花園》時就在下大力氣啃《黑鯊》的劇本,揣摩各個場景,剛剛才能表現得那樣出色。
他和陸寧在這種黑幫戲里有一點有優勢,他們知道真正的殺人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陸遠。
孫立言遠遠看著他們,非但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這時候,不管是那個「阿秋」還是「阿夏」,他都很感興趣。
眼角瞥見孫立言的神情,陸寧蹙起了眉,這回是連他都感覺這位有點討厭了。
而陸遠也發現了這位落在陸寧身上的眼神,於是冷冷一笑,眼中紅光一閃而逝。
「陳導,」孫立言忽然走過來,笑得溫雅迷人,聲音更是十二分的磁性,「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對陳導傾慕已久……」
一時間四周鴉雀無聲,只聽到孫立言深情款款的話語,眾人目光古怪地看向陳達的啤酒肚和酒糟鼻,心中默默都想著:
卧槽,孫影帝的口味什麼時候怎麼重了!
而陳達正一臉見鬼地看著孫立言,他當然知道孫立言的某些癖好,這位是喜歡男人的他很清楚,但是他不是一向眼光很高的嗎?這是搞什麼,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是已經家有嬌妻了好不好!
偏偏今天還有幾家獲准進入的媒體在現場,他們都是來做探班採訪的,四周不知哪裡亮起的閃光燈讓陳達臉色鐵青——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用自己來炒作這部電影!
陳達拉住了孫立言,很想問他是中邪了還是怎麼的,結果人家就拉著他的手不放了,還用指甲輕輕颳了刮他的掌心,這種*手段讓陳達好似被水燙了使得放開了孫立言,跳得離他三尺遠。
他媽這叫什麼事兒,這一天孫立言都一直在陳達身邊黏黏糊糊的,陳達只得讓大家早早收工。
孫立言睡了一覺起來,才覺得有些古怪,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個兒也嚇了一跳,但是他清楚記得自己的思維很清晰,並沒有頭昏什麼的,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陳達很迷人……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雷翻了!
雖然幾家大媒體都給了陳達面子,回去沒有多家報道,關注點還是放在《黑鯊》這部電影上,其他小報卻沒那麼配合。
「影帝表白名導,《黑鯊》驚爆內|幕揭曉」、「孫影帝真愛浮出水面,心繫陳導甘為他降身價」、「劇組現場真情表白,孫影帝愛才華不愛『美人』」……
陸寧借著鍾瑜白的筆記本看到這些新聞笑得肚子都痛了,陸遠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很好笑?」
陸寧瞥了他一眼,「不好笑?」
「不好笑。」
陸寧:「……」
這時候鍾瑜白忽然推門進來,臉色很不好看地說:「我都快忙翻了你們居然還有時間在這裡看新聞喝咖啡!陸遠,你怎麼東西還沒收拾好!要去趕《藍天下的幸福》劇組你不知道嗎?!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我們都要遲到了!」
開啟暴走的兔子模式。
這回換到陸寧優雅地繼續喝咖啡了。
揮揮手,他一點兒都不同情要趕兩個劇組的陸遠。
「阿寧。」臨走前,陸遠忽然湊過來。
陸寧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經心地應:「嗯?」
結果,陸遠就這樣又親了一口他的嘴角,然後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門離開了,留下握著咖啡杯僵住的陸寧留在原地。
這個混蛋!
門外,鍾瑜白嘲諷地看著陸遠,「敢親人家敢不敢不要臉紅?」
陸遠惱羞成怒,「你管我!」
鍾瑜白嗤笑,將他塞進車子里,「明明,開車!」
「好,白哥。」
車行半路,忽然一陣刺耳的急剎,熊明明感覺狠狠震蕩了一下,頭暈得很,迷迷糊糊中想著:能不能玩兒點其他把戲啊,車禍什麼的他會被白哥剝皮的啊啊啊啊——
這該死的赤路宗,除了製造小車禍就不會其他手段了!明知道一場車禍能幹得掉阿遠和白哥他們就見鬼了!
他熊明明和他們勢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開車的最恨無緣無故製造車禍的,哪怕是針對妖魔鬼怪的車禍……
謝謝天照萌神、陸春燕、茶茶巫、影梓、噠噠鐺、男神、哼哼殿、果果、程萌萌、夜若耶、米粒、九如、火非離、一水、墨暨、梧奈、本大叔、落霞霓虹、夜的貓、青川玖、夏有魚、WideShallowLake的地雷,愛你們,╭(╯3╰)╮
謝謝蛇君的五個地雷,愛你,╭(╯3╰)╮
謝謝淺夏、lilinmei1030的手榴彈,愛你們,么么噠,╭(╯3╰)╮
謝謝圓子的兩個火箭炮,愛你喲大園子→_→ 「師父,可要小心著點兒,我好似看到了錦衣宗的人。」
「放心,你師父我作法什麼時候出過岔子了。」鬍子拉碴的老頭兒伸著腦袋往下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才問他徒兒,「是沒傷著普通人吧,」
「師父放心,我剛去瞧過了,都好著呢,就那幾個妖怪好似也沒傷著……」
老頭兒拍了拍胸口,「沒傷人那就好。」
「……師父,咱做這個圖啥,那兩個精怪都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啪」地一聲,老頭兒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懂什麼,那麼多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們小小的赤路宗可撿不了這份便宜,只不過給那些妖魔鬼怪添點堵而已知不知道!將來誰要是幹掉了他們,我們也好邀一份小小的功勞,好歹我們赤路宗也參與了這絞殺大計!」
小徒弟恍然,可是心裡還有幾分彆扭,這聽著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的啊?
這只是一場小車禍,沒有人員傷亡,也就是擦破點皮受了點震蕩的事兒,鍾瑜白卻氣得臉色都拉下來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遲到一刻鐘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熊明明這隻老虎已經縮成了一隻貓,怯怯地說:「白哥,對不起……」
「還不快走!」鍾瑜白的口氣很不好。
陸遠揉了揉撞到的額角,不一會兒那道不小心掛到的小傷口就消失不見了,要讓吸血鬼受傷不太難,但吸血鬼的恢復能力太強,要想幹掉他,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但這時候的陸遠已經算是紅了,車禍之後他們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幾個好事者拍到了照片,肯定會變成明天的新聞一則。
陸寧知道陸遠出車禍的事兒還是在第二天看到新聞的時候,雖然知道陸遠肯定不會出事兒,他的心裡還是微微咯噔了一下,這才想起前世里陸遠車禍的新聞經常上報,基本都是莫名其妙的車禍,雖然都沒出什麼大事兒。所以他的粉絲偶爾都戲稱他是車禍吸引體質,現在看來,好似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候陸寧才發現前世里陸遠紅得發紫的背後,肯定有他根本不了解的麻煩。
第二天陸遠又趕回了《黑鯊》劇組,他的臉上雖然不見疲憊,但是陸寧知道最近他每天基本只能睡三四個小時,如果是普通人,長期以往肯定撐不住,也就他能維持這樣飽滿的狀態。
自從前天的事之後,孫立言這兩天都很老實,簡直是老實得過頭了,陸寧自然也就不去管他。
這天他們的戲份稍多,說起多,其實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沉默地站在飾演震東的謝知博身後而已,謝知博是港城人,也是雙料影帝,他的年紀比孫立言還要大上一些,從十來歲就在這個圈子裡混,為人比孫立言圓滑世故多了,本身也沒有多少緋聞可言,因為他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妻子是位港姐,嫁人之後就隱退相夫教子,所以在私德方面,這位比孫立言更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且,謝知博的演技也是實打實在圈子裡打滾二三十年磨練出來的,有深度有厚度。
哪怕是陸寧跟在他的身後近距離看著他演戲,都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更別說陸遠了,因為謝知博的特色就是細,他飾演的每個角色,從眼角眉梢到手指的動作,每個細節都處理得十分到位,這是他的特色,幾乎從頭髮梢到腳後跟都已然入戲。
「阿夏,讓他開口。」
「是,東哥。」陸寧飾演的阿夏輕輕應了聲,這個陰鬱少年也不愛笑,卻比弟弟阿秋看上去要柔和一些,但每到這種時候,震東吩咐的都是他而不是阿秋,因為他的手段比阿秋更加殘忍。
扼住那人的脖子,他柔聲問:「聽到了嗎?東哥讓你開口。」
阿夏跟人專門學過動刑的手段,他知道該怎麼讓人痛苦卻不會死,少年就這麼將一個並不瘦的人單手抓了起來,連攝像機那頭的陳達都有些驚訝,這力氣,該不會是天生的吧?
這段戲很快就過了,然後這位群演被拖下去化妝,在化妝的時候他還滿臉汗,「明明不疼,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我該疼……」
說得大家都笑起來,這個特效化妝不算很困難,不過是他眉心多了一顆子彈而已,要分鏡頭拍攝,這時候的陸寧手上正抓著一個假人,那邊一爆,拍攝用的「血漿」噴濺到他的臉上,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咔!」陳達叫了一聲,「重來一包血漿,這樣太多了,減少一點量,還有,這誰調的蜂蜜水,太稀了都掛下來了,又不是真給人家小陸喝的!快去調濃一點!」
拍戲用的血漿很多時候是用的蜂蜜加水加食用色素,陸寧被噴了一臉,就覺得甜膩膩的味道不太好受,既然要重拍他只能回去將頭臉打理乾淨了再來,幸好頭髮短,否則吹乾什麼的還要耗費時間。
這段順利演完之後,是一段陸遠飾演的阿秋和一位打手對打的戲,這位打手是震東的對頭幫派老大手下的打手之一,卻被阿秋打得全無還手之力。
「真的沒問題嗎?」陳達看著陸遠結實的小身板兒,又擔心這孩子太小,畢竟還不滿十八歲不是么,「我這裡有專業的武替的,不一定要你親自上。」說是這樣說,那幾個武打替身和陸遠的身材都有些差距,拍出來的效果肯定是沒有陸遠親自上好的。
「他沒問題的。」陸寧正在往自己的手掌上纏繃帶,為了下一場戲做準備,順口說了一句。
陸遠斜眼瞧他,「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那當然,我和你打過的好嗎?
正如陸寧所說的,陸遠的表現幾乎比那位武替還要好,弄得陳達都對他生出了濃厚的興趣,「小子不錯啊,可以往武戲方面發展嘛!」
陸遠也就笑笑,趕緊下來做準備。
下一段戲在原本的《黑鯊》電影中做了一定的修改,因為原小說中這段情節沒辦法讓一個人來完成,它是利用雙胞胎一模一樣的面容玩了一個不在場證明的把戲。
阿夏戴上微長的黑色假髮,白襯衫黑褲子,背著吉他琴盒,瞧著完全是頹廢的文藝青年模樣,他從大門進入,門口的攝像頭清晰拍到了他的身影,阿秋卻在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大樓進入這棟建築。
三樓,阿夏架起了狙擊槍,纏著繃帶的手穩穩握住了槍托,「砰!」在大樓下方衣冠楚楚的某人被一槍爆頭。
而這時,和他裝扮一模一樣的阿秋在七樓有攝像頭的地方晃了一晃。
阿夏迅速撤離,他知道那人是一位大人物,可既然東哥讓他讓幹掉他,那就幹掉他,管他是什麼人呢。
他跑安全通道,五分鐘內就跑上了七樓,而這時阿秋已經到了十一層,一柄迴旋鏢破壞了攝像頭,用一次性手機撥通了電話,副檢察官先生正在開會,手機一直震動讓他無奈地道了聲歉出來接電話,一把匕首輕易就捅死了他。
扔掉兇器,阿秋也迅速撤離。
整棟樓響起警報,徹底戒嚴,他的來路已經無法再走,背著吉他盒子的阿秋直接往下走去。
大樓里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底樓大廳,因為被刺殺的兩人都是大人物,警察已經調動了所有的攝像頭,為首的調查人員正是震東的死對頭,身為警司的張長儉。
一位警員正對著阿秋說,「琴盒打開!」
阿秋默默打開琴盒,裡面是一把半舊的吉他,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和年紀。
通過攝像頭和留在三樓的狙擊痕迹,很快就排除了很多人的嫌疑,阿秋就在被釋放的那群人之中,等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之後,一位新晉警員疑惑地看向不遠處那個背著琴盒的身影,「咦,那人好像剛剛已經走了啊?」
旁邊一位警察踩滅煙蒂,「該不會是看花眼了吧,他媽倒霉死了,又要加班……」
新晉警員皺起眉頭,還是上前問:「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已經離開——」
「啊,是的,」少年朝他微微一笑,「我剛剛有東西忘了拿了,」他攤開手掌,露出吉他的撥片。
警員鬆了口氣,「那就快走吧。」
「好的。」少年並不是早一步離開的阿秋,而是阿夏,他的吉他盒裡沒有吉他,只有用來殺人的狙擊槍。
「咔!」陳達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過程中NG了兩次,但是這兩個少年的表現仍然讓他很驚艷。
陸寧覺得有這段戲之後,阿夏阿秋這兩個角色更豐滿了不說,比起原版的《黑鯊》,這一版應該要好上一些的,畢竟原本趙霖飾演的角色是阿夏和阿秋的合體版,身上其實有很多矛盾的東西,性格反倒不那麼鮮明了,這段刺殺戲完全就成了一段短短的個人耍帥,沒有任何新鮮度可言。
接下來的日子陸遠仍然是兩邊趕戲,因為他們在《黑鯊》中畢竟是配角,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的戲份就已經幾乎都拍完了,而陸寧還抽空和陸遠去錄了《王子的秘密花園》的插曲和片頭,時間上陸寧也快要進《風劍離傳奇》的劇組了。
這天是最後一場戲,也是阿夏和阿秋死在盧誠之陷害下的戲。
這是這兩個滿手血腥的少年並不美好的結局,孫立言飾演的盧誠之這個角色充滿了矛盾性,他既想還了震東的義,又幫著警方一步步瓦解震東的勢力,這最後一步,就是拔除震東的尖牙。
阿夏和阿秋兩兄弟的能耐沒有人比盧誠之更清楚,所以他設計的陷阱也就格外殘忍,一環套著一環,務必讓他們沒有辦法活著離開。
他扣住了震東,震東終於知道了他的背叛,而阿夏和阿秋,這兩個震東一手養大的孩子,為了救他猶如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地踏入了刀山火海。
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手上滿是鮮血,從記事起,他們就殺過人見過血,他們不知善惡,只聽一個人的話,他們的世界那麼簡單。
阿夏死於亂槍,他是狙擊的一把好手,百發百中的槍王都不一定比得上他,在槍上,他有無與倫比的天賦。
阿秋死於亂刀,他是一匹從角斗場里走出來的狼,最擅玩匕首和短刀,學過泰拳,還使得一手好迴旋鏢。
哪怕是死,哪怕是滿臉鮮血眼神慢慢暗淡的時候,他們的口中卻仍然在不甘地叫著「東哥」,他們在乎的從來不是自己的性命。
他們想要救的人還沒有救出,唯有遺憾而已。
盧誠之在廢棄的舊倉庫里看著這對兄弟慘烈的死狀,久久無言,倒是身邊震東臉色平靜,緊緊閉了閉眼睛才說:「你滿意了嗎?他們才十幾歲的年紀,他們做的惡事都是我讓做的,他們根本不懂什麼。」他的嗓音微啞,「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他們小時候被丟在福利院的門口,大冬天的差點就被凍死了,因為他們的年紀太大,當時已經快七歲了,福利院不接收他們,就任由他們站在大雪裡,我撿了他們回來,給了他們這條命,他們不過是回報我而已,又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孩子而已。」
「陳志,你的手難道就比他們乾淨?」
盧誠之的手一顫,眼神震動。
「咔!」
這一幕終於拍完,陸寧長長舒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和陸遠到處謝了一圈,這場戲之後,他們的戲份已經完全都拍完了,但是距離電影殺青還有一兩天的功夫,還有點尾巴沒有拍完。
「回頭一定要來參加慶功宴啊!」陳達熱情地說。
圈裡從來不缺新人,也不缺勤奮努力的新人,更不缺長得好的新人,有演戲天賦的新人雖然不多,卻也不算少見,這些日子陳達看著這兩個少年,尤其是陸遠,在趕兩部戲的情況下還能維持這樣的態度和狀態,實在是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