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血淋淋的眼球被銀月紀夢挖了下來,她忍著疼痛,把眼球丟給了聖教教主:

「你、你、你不是,不是要銀翼之瞳么,我,我現在還給你。」

因為挖掉了眼睛,她突然覺得很虛弱,一下子倒在了池喬木的懷裡,失去了銀翼之瞳,很多她憑藉著銀翼之瞳學會的術法這個時候都在從她身體裡面流失。可是,她捂著流著血的右邊臉頰,微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池喬木下意識抱緊了這個女子,她的決絕,讓他想起了幼年在記憶裡面的母親。他心中有酸軟,再冷血的男子恐怕此時都會動容的。

「你已經瘋了!」聖教教主不可思議的看著銀月紀夢。

「我知道,」銀月紀夢卻沒有理會教主的話,她這個時候終於有了悲傷的表情,她小聲的說,說話的聲音都帶有了哭腔,她不敢看池喬木,「我知道,你在江南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在等你,我現在已經變醜了,而且我已經殘疾了。你肯定更加不喜歡我了,你放心,我會很快離開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池喬木聞言只能拚命的搖頭。

銀月紀夢在哭,眼睛也在流血。眼淚和血液一起流淌,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衫。她怎麼會不知道在江南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在等待他,她很清楚那個女子一直是那麼默默無聞、心甘情願的為他在付出、在等待,希望有一天可以等到他不想要再漂泊的一天。她是在心中佩服那個女子的執著的,佩服她的執著、她的隱忍,可是,她不想要把池喬木讓給她,無論是誰。她只能對她說抱歉。她曾很自信,可是現在她要擺脫這個宿命,於是她毀掉了自己的容貌,她把自己弄成了殘疾。她沒有了把握,於是她開始傷心和哭泣。脫離了宿命的同時,她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

「好、好、好,你好!」聖教教主連連退後幾步,「銀月紀夢,你很好!」

池喬木看著聖教教主,有無言的悲哀,他想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銀月紀夢要用那麼慘烈的方式告別眼前這個所有西域女子都嚮往的男人。

他的眼睛裡面看不到幸福,只有輸贏和利益,沒有暖意。

「你很好!隨你去吧,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聖教的人!」聖教的教主有些落魄的解開了結界,他緩慢的走了出去,沒有再看池喬木和銀月紀夢一眼。他有強大的挫敗感。

在他走以後,銀月紀夢才虛弱的笑了:

「呵呵,我、我終於贏了。」

「你好傻,」池喬木終於忍不住了,他臉頰上有淚水湧出來,「你為什麼要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你要這樣傷害自己。」

「不用這個方式,我是、是打不過他的,」銀月紀夢看著地上了眼球笑,「現在,我成了獨眼龍,更加沒有人要了。以後,你如果聽說隔壁灘上有一個老巫婆,你千萬不要追殺她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銀月紀夢笑,笑的很苦,可是她還是笑了。因為,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她終於擺脫了自己的宿命,終於離開了銀翼之瞳的束縛,終於可以不再待在那個用血統編製的噩夢裡面。她很開心,無論未來她是不是孤身一個人,她現在都不是那麼在乎了。無論身邊的男人愛不愛她,她都無所謂了,因為,她知道,她曾經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就付出了自己唯一有的東西。她很傻,她知道。

「我不會追殺老巫婆的。」

「呵呵,那就好。」

「而且,你也不會成為一個老巫婆。」

「恩?」銀月紀夢不明白。

「跟我走吧,我們回家。無論未來有多少人來追殺我,戈壁那麼大,總是有我們容身的地方。」

「你是說真的嗎?」銀月紀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頭的時候,卻正好迎上了池喬木悲傷的眼神

池喬木在那個瞬間,俯身吻了這個執著而且決絕的女子。他不敢保證自己可以給她幸福,但是,他知道,他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和父親當年是一樣的。無論最後的結局怎樣,他都想要讓自己的心放縱一次,選擇做一次瘋狂的事。然後,在死亡的時候,才不會後悔吧。想著,他想要帶著銀月紀夢去療傷,然後和她一起到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

時間,不知不覺就那麼過去了。只要久在戈壁灘的人,都會知道有一對夫妻,他們在隔壁上穿梭,有很多人在追殺他們,他們在輾轉之中艱難度過。有時可以過很安穩的日子,有時卻怎麼也停不下來,被人追趕著到處流浪。可是,他們以流浪為樂,生活得很幸福美滿。只是那個女子有一隻眼睛是瞎的,她用額前的頭髮擋住了瞎掉的眼睛,剩下的也是一張美麗的臉,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毀了容,但是,她曾經應該有一張很美麗的臉。

「喬木,我想,我們將會有一段艱難的日子了。」銀月紀夢還是一身白衣,她靠在池喬木身上,看著遠處的彎彎的月亮和漫天的星星。

「怎麼?」

「雖然我的銀翼之瞳已經毀了,可是,如果,如果,我們的孩子繼承了銀翼之瞳,那麼,教主還是會來追殺我們,不讓聖教的血脈外流。」

「你害怕嗎?」

「我不怕,我只是擔心,這個孩子。」

「沒事,我已經給我的朋友發了信,他們應該幾天以後就趕到了。」

「是她么?」


「恩。」

我的宮主大人 我會吃醋的,」銀月紀夢半開玩笑,「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她。」

「嗯,對不起她的人是我不是你。而且,我覺得你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她是個值得信任和託付的人。」

; 戈壁灘上的人,或許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的。就是十八年前的那場追殺,鮮血染紅了整個戈壁灘。橫屍遍野,或許就算是蒙古的軍隊要來攻打,也不會有此般慘烈的吧。

西域聖教的人,在百年之後的又一次長驅直入。但是這次和百年前不一樣,他們的教主,似乎看重的不是錦朝的領土,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那是戈壁灘的秋天,太陽落山特別早。但是還是有四個人在戈壁灘上東躲西藏。他們其中一個握著紅色的一把劍,那把劍的劍鞘已經不見了,他疲憊不堪,可是眼睛裡面還是有堅毅。

他身邊的女子,小腹隆起得很高,她一路奔波,早就已經虛脫,可是臉上有幸福的笑容,她的右眼很明亮。她身上是白色的袍子,嵌了金邊。

在保護他們兩個人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身上竟然是大紅的喜袍、手中握著一支白玉簫。

女子抱著一把冰藍色的琴,她看著大漠落日,慢慢的凝聚了目光:

「他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明天我們進入玉門關,他們的人馬就不會過來了。」

那個持血劍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弟妹,你不要怕,有我們在,我們拼了性命,也不會叫你死的。」

那個女子搖頭:

「我不怕死,能和喬木在一起的兩年,是我生命裡面最快樂的日子。就算現在教主要我死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我擔心的是,喬木的生死和這個孩子,我擔心我不能把他生下來。」

「你要挺住,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到時候我們回到江南,我們就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了,你們一家三口。」

銀月紀夢抬頭看著那個女子,她含淚笑了:

「琴音,你真是個好人。我對你……」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南宮琴音說著,無意的看了一眼池喬木,「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遇難。」

「謝謝你,琴音。還有你,北宮大哥。」

銀月紀夢笑著,她逃婚,她和池喬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現在絕對不會想要離開,她還有了這個孩子。聖教追殺的,不是她,而是這個孩子。教主看重的,依舊是他的面子和榮譽,還有就是,聖教血脈的流失。

他們要殺死她和池喬木,要帶那個孩子回去,都是看重的是血脈。

沒有人看重她這個人,除了池喬木,除了他的這兩個好友。特別是北宮大哥,拋棄了自己的新娘子,專程到西域來救他們夫妻。如果她能活下來,她一定會好好謝謝他們。

突然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她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咳咳……」南宮琴音也是咳嗽,她的身體不好連日來也感了風寒。

「琴音,我有話對你說。」

「大哥,我也有話對你說。」

他們夫妻兩個人,竟然都有話說。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面面相覷,但是他們都點頭了,跟著兩個人,慢慢的離開。

他們都不知道,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銀月紀夢和池喬木,那是秋天的最後一天,冬天很快就要來了。因為在那一天,銀月紀夢和池喬木一起,同時做了一個決定。就是他們不要再去中原、去江南了,因為無論去到哪裡,聖教的人都會追殺而來。既然是他們兩個人引起的,那麼,就讓他們兩個人去結束。

但是,他們同時都希望,能在孩子出生之後再回去赴死,他們想要那個孩子好好長大。所以,他們夫妻雖然沒有一起說,但是他們都對著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表達了同樣的意思,他們希望這個孩子,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的來歷是什麼。他們希望他平平凡凡的長大,作為一個普通的孩子活下去。

在冬天裡,那個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有些先天不足。接生婆和大夫都一致斷定孩子活不過二十歲,但是銀月紀夢和池喬木都很高興,他們要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答應他們,在孩子的二十年壽命裡面,一定更要好好守護和照顧他。不要讓西域聖教的人找到他,二十歲以後,就讓他憑天命吧。

為了真正讓這個孩子像是一個正常人,已經虛弱的銀月紀夢在一個沒有任何人注意的夜晚,犧牲了自己最後的力量,封印了那個孩子的銀弋之瞳。因為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就看清楚了這個孩子的左眼是有銀色的。

極品神醫 ,她就倒在了嬰兒的床前。正好被進來的池喬木看見,池喬木是懂自己妻子的,他知道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成功,所以,他沒有吵醒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他知道自己欠他們太多。


他留書一封,抱起了銀月紀夢的屍體,一個人,沒入了風雪和狂殺之中。

後來,聽老人們說,那一夜,天山頂上一直在下雪,像是老天在哭泣一般。有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的屍體在亂箭之中狂奔,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跑不動的時候,他還是緊緊的抱著那個女子。

那天,天空響起了很久都失傳的歌曲,像是給他們的輓歌。

此後三個月,沒有人再出關。當黃沙再次掩埋他們的屍骨,這個天下,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那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是帶著悲傷回來的,可是他們一回來,就聽到了南宮老夫人去世的消息,南宮弦音不知所蹤。無奈之下,北宮沐簫對外宣布娶了南宮琴音,這個孩子成為了他們的兒子,他們給他取名字「逆」,是為了紀念他的父母,逆天逆命都沒有改變的結局。

這個是北宮沐簫和南宮琴音多年藏在心裡最深處的真相,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在江湖上的一個「義」字,因為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靜生活,因為他們也有人的惰性,他們也想就這樣生活下去。

可是,最終,還是守不住。

北宮沐簫看著已經死去的南宮琴音,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女子對那個男子的執著,她是那麼的愛著池喬木,可是,她在看過了銀月紀夢的堅持之後,她毅然選擇了幫他,幫助他去度過所有的難關。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大愛,不計較自己,而是真正的希望對方好。

哪怕你此生都不能夠娶我,我也願意這樣一直都對你好。

這句話一直在我生命中迴響,我想也會在那個男子生命中回蕩,他是那麼感激你的執著和付出,他雖然不能回報你同樣東西,但是他在遇到你的時候,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舒服。

「弦音,這個,就是我想要對你說的所有。你,聽明白了嗎。」

南宮弦音震驚的坐在了地上,她一直是那麼的恨著姐姐,可是她沒有想到,姐姐竟然只是那麼一個比她還要可憐的女子。難道,是她錯了嗎。

姐姐,永遠都比她勝一籌吧。至少,這樣不求結果的愛,她是做不來的。

「弦音,我那時是無奈的選擇,可是,害你和你的母親那般,也是我的過錯。特別是累你如斯,是我最最不想要看到的。我不求你的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你的仇恨,做回你自己。

南宮弦音看著他,一臉的木訥。

「對不起,弦音,如果可以,我想,我那時會選擇帶著你一起離去。」北宮沐簫說完,竟然揮劍自刎,他並不是想要自殺,也不是想要殉情。而是他沒有任何的勇氣和動力活在這個江湖,逆兒已經死了,南宮琴音也死了。他生無可戀,對於弦音,如今的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誰都回不去了。

他負她,就算現在他想要擁她入懷,恐怕,也是力不從心吧。

那麼,就讓死來解決一切吧。北宮沐簫笑著看見了南宮弦音緊張的臉,他想起了小的時候,他從馬上跌落,也是看到了弦音的這張臉,她擔心人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可惜,自己,永遠也看不到了。

「沐簫!」南宮琴音終於喊出了她好久沒有再喊的名字,她相信了,她相信他們是那麼的愛自己,可是,是她一直不想相信不想要等待而已,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雲小淺看著南宮弦音那樣終於哭出了聲音來,她勾起嘴角,慢慢的微笑了。

南宮弦音在對著北宮沐簫的屍體長哭之後,她回頭看見了微笑的雲小淺。

「對不起,」南宮弦音說,「我一直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到長白山,過完下輩子。可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年來我的想法都是錯的。如今,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

「嗯,」雲小淺點頭,「謝謝你,媽媽。」

南宮弦音聽見了雲小淺的話,她終於淚如雨下。

這個時候,因為北宮沐簫的死,凈化之境消失,南宮弦音放下了北宮沐簫的屍體,她看著他們:

「我本來想要帶你走的,可是,姐姐那麼孤單,你還是留下來陪著她吧。」

雲小淺聽見了她的話,在心裡笑了,她終於也學會了,她姐姐那樣的愛人方式。她愛著一個人,同時也是那般博大的願意和他人分享。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長大了。

南宮弦音沒有理會翼月教弟子的驚疑,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們走。」

她沒有再看雲小淺一眼,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必要。雲小淺的那一句話,已經足夠她一輩子去回想了,而且,女兒已經長大了,她沒有必要幫她去決斷些什麼,而是相信她,一定可以,也能夠那麼成長。

無論,你是雲小淺,還是北宮淺,我都會永遠那樣愛著你。

; 雲小淺站起來,她看了看手中的碧蕺,看了看外面愕然的人群,她想了很久,慢慢的俯身下去。看著昏迷的北宮逆,雖然我們本來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我還是願意,永遠把你當做我的哥哥。

想到這裡,雲小淺看了看手中的碧蕺,她抬手輕輕拂過了北宮逆的面頰:

「這個,是你因為信任我,才給我的。如今,還是還給你吧。」

雲小淺將碧蕺喂到了北宮逆的嘴中,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盡最後的一點力量。碧蕺入口即化,雲小淺起身,看著那個安靜的死去的少年,她回身,來到了付煙淼面前:

「無論你是南宮思遷,還是付煙淼,我都要治好你。」

「雲小姐……」管家有些驚訝,雲小淺背後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她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的傷吧,你不要命了嗎?」

雲小淺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她自然知道那樣的傷會有怎樣的結果,而且,明明手中有碧蕺,她可以自私的用碧蕺來治好自己的傷,可是,她沒有那樣做。因為她知道在她的心裡,是絕對不會要北宮逆的東西的,所以,既然本來都是要給他治病的,那麼就還是給他服下吧,無論是不是需要,無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絡月,把你的少爺扶進去。」雲小淺回頭慢慢的吩咐。

「是的,雲小姐。」

「管家,找兩個婢女來,把少夫人也扶回去。」

「可是,她是……」

「無論她是什麼,她都是你少爺的妻子,何況現在她已經瘋了。」雲小淺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管家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他知道,此刻沒有別的人可以出來主持大局,既然,她也是南宮弦音和老爺的女兒,那麼此刻她的話,也就是北宮家人的話。

在管家和絡月帶著北宮逆和付煙淼離開以後,雲小淺才掏出了金針給自己封住了穴道。只是,封住穴道以後,她就沒有了力氣去接那支射過來的飛鏢。

飛鏢上綁著一封信,雲小淺只能看著飛鏢往自己額前飛過來,可是在擊中她的時候,飛鏢被一隻白色的袖子擋去,來人是那個巽風,他溫和的看著雲小淺。

「謝謝。」

「小姐客氣了。」巽風是雲小淺見過最溫和的殺手,至少她沒有在他的身上,看見任何的殺氣,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了可以隱藏自己殺氣的地步。這樣的高手委身來到北宮府做普通的護衛,也是枉然。

可是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抱怨。

雲小淺打開飛鏢上的信,入目的,竟然是上官末塵的字跡,雖然他很少寫字,可是雲小淺認得那個字跡。雲小淺心中也是一涼,信上寫著:

「足下的精銳部隊果然是深藏不露,他們布下的陣法我無法立即破解。在下晰知,鄙人的好友雲小淺在你府上作客,請代為向她轉達,她的弟子輕塵,已在我處恭候她多時了。」

雲小淺終於明白,多天來,輕塵被君家綁架。而那個一直默默無聞的君家,原來是有了上官末塵在撐腰,可是上官末塵一個大盜,喜歡獨來獨往,怎麼會想到要和君家聯盟呢。而且,為何在此對北宮家發難。

他們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大結才對,為什麼要為了江南,這樣爭得你死我活。

上官末塵寫這樣的一封信,是想要雲小淺下山去。可是,北宮逆不想要她下山,如今的她真正是進退兩難。 從現在開始當男神 ,希望不是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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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沙奈朵也疑惑的用手觸碰了一下消散的身影,剛才那一下,她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 也太不負責任了。
  • 喬音看向監控里,陸母不為所動。
  • 沒有。
  • 「狗子。」就像第一次驅魔那天一樣,袁月苓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等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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