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燃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能令母親生出草木皆兵的恐懼,連忙說:「媽,我沒有!不過是一個男人,我不會……不會想不開的!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只是太累了……我……我不睡了好不好?」
她現在腦袋裡很亂,組織話語的能力都大大的下降了,跟母親解釋起來,都越來越亂,最後索性不睡了。
但蘇母看著她的疲憊,又是擔心又是痛心,拍拍她說:「只要你不是想不開,睡吧!燃燃,你說媽自私也好,但是你千萬不能扔下媽一個人,你爸爸去了,媽就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恩!我知道!」蘇亦燃答應著,在蘇母的照顧下躺在床上,蘇母給她蓋蓋被子,閉上眼睛,腦袋裡又混混沌沌起來,蘇母做了好一會兒,等蘇亦燃呼吸平穩了才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見陳林跪在蘇父遺像前得蒲團上,低頭閉眼,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樣子。
蘇母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態度客氣:「謝謝你今天能來給燃燃爸爸上香,起來吧!」
陳林張開眼睛,看著蘇母,墨色的黑眸中掩不住的痛苦和悔恨:「阿姨對不起,當初我不該……我不該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讓燃燃離開我……」
「這不怪你。」蘇母坐在沙發上說:「對方刻意要接近燃燃,就算你能證明你對燃燃情比金堅,說不定他還會想出別的辦法來,說到底是我們蘇家連累了你。」
「什麼?」陳林
不解。
蘇母說:「許惟澤當時一心二心想要接近燃燃,而你是燃燃男朋友,所以他整你,甚至連累了你們陳家,對此我深表抱歉。」
陳林想說什麼,蘇母嘆口氣說:「你起來吧,陪我這個老太太聊聊天,願意嗎?」
陳林自然願意,起身腿卻有些僵硬,跪久了會麻木。他忍著難受走到沙發前坐在蘇父蘇母不近不遠的地方。
蘇母說:「陳林,到如今我才明白,起身你才是對燃燃最好的人,虹姐說的沒錯,你對她好是真的對她好,我替燃燃謝謝你。」
「阿姨,您這是說哪兒的話,我愛她,對她好是應該的。」陳林急切的說,蘇母笑了:「你不怕嗎?」
「怕什麼?」陳林反問,他是已經決定,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手的。
蘇母說:「燃燃她跟許惟澤是真的結婚了。」
陳林頓了一下,好長時間都沒有動,就在蘇母以為他介意準備開口說:「你接受不了就算了」的時候,陳林突然抬頭,滿臉凝重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當初不是我……如果我早點告訴亦燃,就不會……」
他走過來,正對著蘇母蹲下:「阿姨,我說什麼誓言都是虛的,但是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愛蘇亦燃!」
蘇母看著陳林認真的摸樣,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卻沒笑出來,這時候,蘇亦燃屋裡突然發出一聲『咔嚓』的破碎聲,蘇母一驚趕緊起來往房間里跑。
她剛剛出來的時候就擔心蘇亦燃會出什麼事,所以在出來的時候,門沒有關上,而是留了個縫。
蘇母推門進來,看到蘇亦燃蹲在在一片碎玻璃渣中亮晶晶的玻璃上鮮血淋漓。
「燃燃!」蘇母立即過去,蘇亦燃恍恍惚惚,看到蘇母過來連忙說:「媽!媽你別過來!」她說著自己走了出來,可是身子一滑差點摔倒,幸虧跟過來的陳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陳林跟蘇亦燃一起扶著蘇母出去,剛出門蘇母反手一巴掌打在蘇亦燃臉上。從小到大,蘇母從來沒有對蘇亦燃動過手,這是人生的第一次,而且還當著外人的面,不但蘇亦燃懵了,陳林也懵了。
而蘇母不知道是上心的,還是氣得臉色蒼白:「你想幹嘛?你這是想要幹嘛?你剛剛答應過我什麼?啊?不就是個男人?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你尋死覓活的不正好稱了那些人的心?」
「你有想過我這個媽媽嗎?你爸爸去了,你再出事了我怎麼辦?」
蘇亦燃一直搖頭:「媽!媽你誤會了……我不是……我沒有……」
陳林也對蘇母說:「阿姨,咱們先出去坐著吧!你聽亦燃解釋,她是個孝順的女兒,不會做糊塗事的!」
蘇母瞪著蘇亦燃,見她連忙點頭,蘇母想了想又看看自己的手,剛剛被嚇呆了也氣懵了,那一巴掌沒輕沒重的,蘇亦燃白皙剔透的臉上一道白一道紅,只是這麼一小會兒就腫了起來。
蘇亦燃張這麼大蘇母還從來沒有打過她,現在她也心疼,拉住蘇亦燃往客廳走,蘇父的遺像就擺在正中央。蘇母拉著他走過去說:「跪下!」
蘇亦燃馬上跪在蒲團上,蘇母說:「你抬頭看看你爸!他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他是被許惟澤害死的!」
「我不管他是什麼原因恨你爸爸,但是現在的結果是他害死了你爸爸!我不要你想古代人一樣去報什麼殺父之仇,我只要公正!法律的公正!從現在起,我要你為你爸爸逃回公道!把殺人兇手繩之於法!」
蘇母說的義憤填膺,整個身子都在搖搖晃晃,說到最後她自己也跪坐在地上,長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蘇亦燃,你是不是要尋死?我不會不攔著你!但是你尋死之前要報答我跟你爸爸的養育之恩!你先把殺人兇手給我繩之於法!之後你要死要活,就跟我王盼盼無關!」
蘇母著的時候,蘇亦燃一直在搖頭,等蘇母說完,蘇亦燃就連忙解釋:「媽,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去拿東西,小時候爸爸送給我的發卡,放在鏡子上面,不小心掉進鏡子跟牆縫之間了,我……我想找到鏡子,但是不小心把鏡子推倒了……」
她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她會不知道嗎?激將法是蘇母以前最愛用的方法,只是當她長大之後,蘇母就很少用了,現在……
現在……
蘇母看著蘇亦燃手心的小發卡,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蘇父給蘇亦燃買的,自從她當大明星之後,已經基本不戴了,可是又捨不得丟掉,就放在鏡子上面……
「你說真的?你沒有騙我?」蘇母雖然看到了發卡,但還是將信將疑,蘇亦燃認真的點頭:「媽,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我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拋棄我的男人傷心的!是真的!四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蘇亦燃這麼說是為了寬蘇母的心,而陳林卻聽得尷尬不已,他默默的起身,找到了掃把和拖斗,走到蘇亦燃的房間里,默默的打掃。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驚動了蘇母跟蘇亦燃,兩
個人扭頭看了看房間裡面正吃力的掃地的背影,蘇母一邊給蘇亦燃包紮傷口一邊說:「其實這一個,也不錯的。」
蘇亦燃沒有吭聲,頓了頓說:「媽,我現在很亂,我需要理一理。」蘇母點點頭。
陳林收拾好玻璃碎渣,全部都倒進垃圾桶里,扭頭看到門口的母女兩個,笑了笑:「都掃好了。」
「謝謝你陳林!」蘇亦燃說著:「我跟我媽需要到警察局去一趟,就不留你了。」
陳林問:「去警察局做什麼?」
蘇亦燃說:「之前又人證證明開車撞我爸的人就是黃佳麗,已經去抓了,現在我跟我媽要去警察局問問進展。」
陳林馬上說:「我陪你們去吧!我開車送你們!」
「不用!」蘇亦燃搖頭,但是理由還沒有說出口,陳林就打斷了她:「亦燃,打車太費事,而你這個疲憊的狀態,能開車載阿姨嗎?」
蘇亦燃一頓,跟蘇母兩個相互看了看,又說:「那麻煩你了。」
陳林開車載著蘇亦燃跟蘇母到警察局,接待她們的不說那天的顧警官,而是顧警官的小徒弟王小帥。
王小帥說:「我們沒有抓到黃佳麗!我們去黃佳麗家找黃佳麗的時候,黃佳麗的爸爸媽媽說她不在家,拍戲去了,然後我師父還專門連夜去了片場,片場的人說黃佳麗離開片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她的經紀人說她病了發了個簡訊說那個電視劇不演了,之後就找不到她人了。我師父也急的焦頭爛額的。」
「那這樣是不是就證明,她就是兇手?畏罪潛逃!」蘇亦燃雙眼灼灼冒著火氣。
小王尷尬的撓撓寸長的短髮,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叫了一聲師父,立即就嚴肅起來,片刻之後,王小帥掛了電話拿起帽子就要往外走的架勢:「蘇小姐別擔心,我師父找到黃佳麗的行蹤了,她要出國!我們現在就過去抓她!」
蘇亦燃一聽立即站起身:「我也要一起去!」
—題外話—謝謝訂閱,默默道 小帥掛了電話拿起帽子就要往外走的架勢:「蘇小姐別擔心,我師父找到黃佳麗的行蹤了,她要出國!我們現在就過去抓她!」
蘇亦燃一聽立即站起身大聲說:「我也要一起去!」她做演員雖然紅了但為人低調,演戲也都是溫柔的角色,突然這麼兇狠起來,那眼神那臉色簡直要吃人的樣子,讓王小帥都下了一跳,心裡腹誹,原來女神生活中跟電視上真的不一樣啊!
「這個……蘇小姐,我們執法是不讓人跟著的!」王小帥又撓了撓自己的寸板短髮。
蘇亦燃說:「你們走我不坐你們的車!」然後扭頭對陳林說:「麻煩你照顧下我媽好嗎?還有你的車能借我用用嗎?」
陳林還沒有說話,蘇母就已經抓住她的手說:「我也跟你一起去!峻」
「媽!你在這裡等我!」蘇亦燃語氣加重:「你一起去我會擔心的。」
「我更不放心你離開我!」蘇母經歷了今天在家裡的事情,雖然最後證明是誤會,但是心裡還是不放心的鯽。
蘇亦燃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倔強多半來自母親的遺傳,現在要跟她比誰更倔強嗎?
蘇母也看著自己的女兒,嘆口氣說:「現在就剩下咱們母女兩個人相依為命了,難道一個出事另外一個還能好好的活著?大不了咱們母女一起去找你爸,擔心什麼出事?」
母親都這麼決絕了,蘇亦燃也沒有再拒絕,王小帥沒有辦法,說:「那你們不要超速……」說著已經往外走去,陳林說:「亦燃,你車技不行,我開車送你們吧!」他堅持,蘇亦燃也沒有拒絕,把時間耽誤在爭執上面得不償失。
於是陳林開著車緊跟著警車一路從警察局開往機場,只是他們的車子畢竟比不過警車,到的時候警車已經停在機場外面,蘇亦燃遠遠的看著王小帥往裡面跑,蘇亦燃說:「媽,你呆在車上我就去看一看,你別跟來讓我擔心好不好?」她說完就下了車,也跟著王小帥往機場裡面跑過去。
到機場找了好大一會兒,蘇亦燃才看到顧警官跟王小帥,他們站在VIP候機室的門口,門口有四個傳說中的彪形大漢把這門,然後是機場的工作人員。蘇亦燃連忙過去,但卻被機場的工作人員告知,那裡是VIP候機室而且現在出了些問題不能進去。
蘇亦燃又急又燥,看到王小帥偶爾扭過臉,連忙說:「我是跟王小帥警官一起來的!不信你去問問!你不要妨礙警察執法!」
機場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蘇亦燃趁機繞過她跑了過去,跑到門口,就聽到機場的工作人員挺漂亮的一個女領班說:「顧警官您先不要激動,我理解你們的工作,但是你們也要理解下我們的工作好不好?我們協調好了,千萬不要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顧警官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們這是阻礙我們執法!」
女領班笑著說:「您是警察我們當然不能阻止你們執法,但是你在機場鬧大家都不好看不說,這四位都是退役的國際刑警,你們打不過他們,只能協商不是嗎?」
顧警官氣得臉都綠了,蘇亦燃站出來:「這位小姐,如果裡面的是撞死您父親的兇手,您是不是也能想您說的這樣淡定的協商呢?」
女領班不防被一個突然鑽出來的女人嗆聲,上下打量了一下蘇亦燃隨即笑著說:「小姐,顧警官在執法,我是跟顧警官協商,法律方面的事情貌似不關你做演員的人的事情吧?」
蘇亦燃說:「遵紀守法不說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嗎?法不容情,如果執法也能協商,那還要法律做什麼?我就算是演員也只是一份職業,也是要守法的,難道作為空姐就可以不守法嗎?」
女領班果然是練出來的空姐,聽了這話還是掛著笑,只不過,她還沒有開口說話,門突然打開了,許惟澤的臉出現在女領班的身後。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裝,看到蘇亦燃也並沒有顯得多麼的驚訝,只是平靜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領班說:「許先生,這位顧警官說裡面有他們要抓捕的逃犯。」
「逃犯?」許惟澤臉色不變越過蘇亦燃直接對上顧警官:「顧警官,請問擾民和誹謗罪重不重呢?」
顧警官義正言辭:「當然重,不過包庇罪更重!許先生也是高級知識分子不會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哦?」許惟澤的眼睛眨了眨:「看來今天顧警官不搜一搜,是不會甘心的。好吧!為了證明清白我就讓你搜一搜吧!請!」說著身子往一邊讓了讓,做出請的姿勢。
蘇亦燃聽許惟澤這麼說,本身就覺得奇怪,她直直的瞪著許惟澤,只是許惟澤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不但她連顧警官都覺得事情有貓膩,但是事已至此誰知道她是不是故弄玄虛?
顧警官帶著一個人進去,一個女的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定睛一看,居然是陶蕊,穿著黃色的連衣裙:「出了什麼事情了?」說著走到許惟澤面前輕輕的依偎,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蘇亦燃緊抿著嘴別過頭。
這時候手機響了,蘇亦燃接聽:「喂,陳林,怎麼了?」不看她的許惟澤突然扭頭盯著她,只不過背過身的蘇亦燃沒有瞧見隱沒在他平靜如深潭的雙眸中的火苗。
「什麼?」蘇亦燃突然大叫一聲,立即扭頭惡狠狠的瞪了許惟澤一眼,剛好與許惟澤目光相撞,柔情似水,濃情蜜意都化為須有,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睛里都是一簇簇熊熊燃燒的火。
而他的火隱藏的太深,她的火像是澆了油得火舌,就連邊上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要被灼傷了。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蘇亦燃突然沖沒有進去的王小帥大叫一聲:「王小帥,黃佳麗在機場外面!」喊著就已經轉身往外跑。
王小帥一驚,跟同事比了一個手勢,趕緊跟著蘇亦燃往外跑。
許惟澤聽到蘇亦燃的喊聲已經眯起了眼睛,見穿著警服的王小帥都跟著跑了出去,說了句:「攔住他們!」
門口一個保鏢已經把VIP的門關上,剩餘的幾個追上來,擋住外面的幾個警員,而蘇亦燃,則由許惟澤自己跑過去一把攔腰抱住。
熟悉的氣息,只不過分開半天而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經過了幾萬年的沉澱一般,陌生的可怕。
「你放開我!」蘇亦燃大叫,引來了周圍候機者得圍觀。
王小帥本來已經跑到了蘇亦燃前面,聽到蘇亦燃的叫聲,扭頭一看下一秒就折回來,用擒拿手握住許惟澤的手腕重重用力,許惟澤吃痛,蘇亦燃趁機逃出他的懷抱,接著奮力往外跑頭也不回……
蘇亦燃跑到外面的時候,之間有一群記者舉著攝像機圍在一起,隱約能聽到有人叫:「黃小姐,請問您跟蘇亦燃小姐相繼推齣電視劇《若愛不言棄》的拍攝,是什麼原因呢?」
蘇亦燃呼吸一滯,想要往那邊沖,但是卻被一股大力攔腰抱住,蘇亦燃大驚,聞著熟悉的氣息,只剩下憤恨:「許惟澤,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遠處的記者聽到動靜紛紛扭頭,看到這一幕,許惟澤攔腰抱著蘇亦燃,而蘇亦燃奮力的掙扎,於是紛紛愣住,隨即都圍了上來:「許四少跟蘇蘇怎麼了?」
「你們感情是不是出問題了?」
記者散開的那邊,之間陳林正雙手握住黃佳麗的手,她穿著一套空姐的衣服,帽子已經被掙掉,頭髮也凌亂。而那麼多圍過來的記者中,居然有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沒有掃開圍過來,而是趁周圍沒有別人的時候去掰陳林的手!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蘇亦燃看到黃佳麗整個人都暴怒起來:「殺人犯!殺人犯!快抓住殺人犯!陳林不要讓他跑了!」但是任她怎麼掙扎都掙不脫。
許惟澤緊緊的抱住蘇亦燃,由被面轉為正面,把蘇亦燃的頭臉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裡。
記者們也是面面相覷,有些人知道蘇蘇父親前一段去世,但是都沒有想到一向是清純和高貴形象示人的蘇亦燃居然會有這麼潑辣的一面!力氣那麼大,掙扎的那麼厲害,許惟澤幾乎都制不住她。
她們不明所以所以記者,話筒,攝像頭將她們兩個包圍,圍的水泄不通……
這一邊,雙拳難敵四手,陳林終究抵不過黃佳麗跟那個小記者兩個人,被黃佳麗掙脫,然後那個小記者死死的抱住陳林,對黃佳麗大喊:「黃小姐快跑!」
黃佳麗愣了一下,準備跑,卻又被攔住:「不準走!」
黃佳麗臉色一頓,看到蘇亦燃的母親,後退兩步,見蘇母要上前拉她,閉著眼睛雙手亂揮:「走開走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我!」一不小心打到蘇母,把她狠狠的推倒在地!
「阿姨!」陳林大叫一聲,停止了掙扎,黃佳麗頓住了,就連那個攬著陳林的小記者手也鬆了,陳林連忙去扶蘇母,小記者趁機拉住黃佳麗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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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被送到醫院,拍了片子,手骨骨折,小腿腓骨青枝骨折。還好沒有出別的事情,虛驚一場,而蘇亦燃卻驚魂未定。
坐在病床上,蘇母眼中怒氣衝天,對著許惟澤,陳林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蘇亦燃站在床的另一邊,也看著床位的許惟澤。
剛剛母親緊急就診沒有顧得上他,現在……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蘇亦燃用生平最最冷漠的聲音對許惟澤說話,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恨眼前的這個人,就算是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假,就算是親眼看到他跟陶蕊在一起,就算是知道父親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也沒有如此去思考過恨他。
但是今天身臨其境的感知到恨的滋味,卻是此情此景。
世界上最不牢固的就是甜言蜜語,曾經的美好一刻也想不起來,就看著眼前的人依舊俊逸飛揚的面容,卻那麼的可厭可憎。
「亦燃……」許惟澤沉靜的開口:「何必這麼歇斯底里?岳母病了,我做女婿的來看望不是理所當然嗎?」
他看了坐在床頭的蘇母的陳林
,那個位置在岳母生病的時候,不是該屬於他這個合法的女婿嗎?
「這裡不歡迎我,歡迎誰呢?陳公子嗎?蘇亦燃,你別忘記了咱們可是領過證的!你想要婚內出軌還當著我的面,都不問問我的感受嗎?」許惟澤說的平靜,聽似波瀾不驚,但是卻怎麼聽都讓人覺得刺耳不舒服。
蘇亦燃覺得可笑:「許惟澤你簡直是可恥!婚內出軌?我可沒有跟別人被你抓姦在床!」
「這麼說,你是吃醋,在報復我?」許惟澤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涼薄的讓周圍幾里的人都心生寒意。
蘇亦燃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再薄情不過的人,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有一天把這些薄涼全部用在她的身上。
她看向許惟澤,眼中莫名的蘊含了淚光:「吃醋?報復?你配嗎?」她漸漸的走近床位走近許惟澤,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氣息味道也越來越近,可是心卻越來越遠:「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呢?許四公子?家財萬貫?我呸!我不稀罕你你,你以為你有這些,你就算個東西嗎?」
蘇亦燃說著繞過床尾,繞到床的另一面,走近陳林:「七年前,不八年前九年前我就最愛陳林!那還是高中的時候,我們就彼此相互吸引,大學后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