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狂傲的雄蛇當然不會允許自己像其他人一樣,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胖子纏住,身爲頭領,自然要有表率作用,糾纏幾回合後,他便再次使用了那種類似“地刺” 的絕招!
黃福成奮力抵擋,但雄蛇全力施爲,黃福成的骨甲根本擋不住,地面骨甲瞬間被穿透,胸口骨甲都被擊碎,黃福成倒飛出十餘米,一口鮮血噴出! 雄蛇地刺放出,身體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一圈,兩名配合黃福成近距離纏鬥的鬥魂學員窺到機會,便想近身強攻,但剛一近身,雄蛇身上突然如豪豬般猛的凸起數十根長達數米的尖刺,直接將兩名鬥魂刺穿!
兩名鬥魂瞬間變成血葫蘆,然後雄蛇一聲獰笑,抓起兩人向身後的寄生士兵羣甩去。
寄生士兵一擁而上,迅速將兩人魂源吸走,然後送入地下獸欄。
解決兩人,雄蛇目露兇光,朝黃福成衝去,黃福成奮起反抗,其餘學員也拼命朝雄蛇傾瀉火力,無奈雄蛇此時已經決心速戰速決,接近黃福成後,手臂直接化成尖刺,朝他刺去。
黃福成骨甲雖然結實,但無奈兩人實力相差確實太大,凝結的骨甲被雄蛇一塊塊全部擊碎,頓時渾身浴血,其餘幾名學員見勢不好,絕招盡出,不要錢似的朝雄蛇扔去,但雄蛇凝結出好幾個分身,學員們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真,攻擊基本起不到什麼效果!
眼看黃福成身上骨甲被摧毀的差不多,另幾名學員惶急之下妄圖近身攻擊,雄蛇突然分身盡收,雙臂一伸,整個身體呈一個大字型,身上數百道尖刺疾刺而出,範圍籠罩方圓十餘米,眼看所有學員都要無一倖免!
黃福成驚駭萬分,眼中閃過一道決絕,一聲怒吼,剛想合身撲上,但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如同一道銀色閃電般撲至雄蛇身前,超長的臂展一伸,直接將雄蛇牢牢抱住!
不用說,幹這種事的肯定是隊友,而這麼幹的結果,無疑會被萬箭穿身。
黃福成本想仗着守魂的體質上去硬抗一下試試,守魂耐艹,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撲上去這人,體型未變,顯然沒在體表凝結骨甲,照黃福成的估計,萬難活命!
他怒吼一聲,手上白光一閃,魂兵凝成一面30釐米高的菱形骨盾,合身狠狠向雄蛇撞去!
在他看來,先撲上去這人雖然勇氣可嘉,但沒有守魂的體質,絕難擋住雄蛇的尖刺,頂多延遲一下雄蛇的攻勢,自己還得上,但讓他驚訝的是,直到他合身撞上對方,雄蛇的尖刺依然沒能穿透對方的身體!
隨即撲上去那人回頭有些冷冰冰的道:“喂,你是幫我的還是幫他的?撞我幹嘛?”正是之前救過阿麗娜的俄羅斯帥哥,維塔斯。
黃福成滿臉驚訝,吭哧道:“你……你沒事?”
維塔斯皺眉看了看衣服上跟篩子似的洞,說:“有點兒感覺,跟做了個泰式按摩似的……”
黃福成啞然,但比他更驚訝的卻是雄蛇,獰笑道:“小子,挺硬嗎!不過這種晶化身軀,應該挺費魂力的吧?我看你能擋幾次……”
說罷猛然後退,再次凝出數根尖刺猛刺!
維塔斯擡手一擋,之前無堅不摧的尖刺猶如洪水遇到了堤壩,戛然而止,隨即維塔斯語氣認真的說:“維持這種晶化確實挺費魂力的,如果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我也只能維持兩個小時而已,所以我決定……速戰速決!”說罷猛的朝雄蛇衝去!
雄蛇第一反應就是維塔斯在虛張聲勢,怒喝一聲:“狂妄,區區3級魂者,還想……”話音未落,維塔斯已經一拳擊下,雄蛇本來想硬肛,但事到臨頭卻萎了,幻出一個假身真身躲開,假身直接被樁子一樣釘入地底,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同時心中驚訝也是無與倫比:“這……這傢伙真的只是3級魂力嗎?爲什麼身體居然能強化到如此地步?這力量……比5級守魂還要強啊!”
身爲魂者,但雄蛇顯然有些孤陋寡聞,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這種人可以用幾個成語來形容,好聽一點的就是“天賦異稟”,難聽一點的就是“喪心病狂”。
但很顯然,今天過後,雄蛇便會牢牢的吸取一個教訓,那就是有時候,魂力差距並不等於實力差距,尤其是在面對一個變態的時候。
維塔斯的出現,再次扭轉的整個戰局,本來傾向於東大社的局面,頓時變爲傾向於學員們一邊。
這使得剛剛抵達的楚向宇三人,沒有馬上衝下去加入混戰。
三人躲在鬥獸場頂部的一間類似VIP包房的石屋內向下觀察,伊莎振奮的同時也有些着急,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眼裏弱爆了的學員們,在遇到真正威脅的時候,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戰力,尤其是斯蒂文、洛佩斯、伊凡和維塔斯四人,戰鬥力完全可以和5級魂者相媲美,而且超過了大多數5級教官。
其實這種情況也屬正常,魂者訓練營的教官雖然也有5級,但按資質來說,基本都屬於中下等,比如說段雲,就是已經活了上百歲的老怪物,但他的資質限制他只能停留在5級這個坎上,所以雖然戰鬥經驗豐富,但不論能力、還是身體條件,與往屆或本屆的學員相比,都是天壤之別。
其他教官與學員們之間的差距,也大體如此,所以在遭遇到同爲5級魂者,但資質尚佳的雄蛇幾人偷襲時,教官們落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過這屆學員中變態之多,卻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不顯山不露水的,之前各項成績都排名第一的李察,反倒成了平庸之輩,只能跟在斯蒂文身後打打下手,這讓某些人恨的牙根癢癢的。
伊莎扭頭對楚向宇道:“我們下去,擒賊先擒王,先幫維塔斯干掉雄蛇!”說罷就想起身。
楚向宇一拉她:“我說大姐……不是,教官,你認爲我們現在衝下去,能幫得了他們什麼?”說罷指了指戰場中間。
此時戰場上兩極分化愈加嚴重,大多數學員幾乎已經淪爲跟寄生士兵一般的地位,都是打醬油的,主力只剩下了四名變態學員對東大社四人組,四組人已經進了狀態,招數都是威力超常,其他學員甚至連近身都不敢的,只有一些甲魂能偶爾開兩槍幫幫忙,但也僅是聊勝於無。
所以已經有學員閒得無聊,開始拿後面的寄生士兵開刀了。
伊莎身爲教官,眼光還是有的,觀察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楚向宇的意思,她遲疑道:“那我們也不能光看着啊……”剛說完,鬥獸場高牆另一側出現了三個人影,伊莎一看之下臉色大變!
“這三個畜生,居然還敢露面?你們兩個去側面包抄,我下去組織其他學員,既然正面戰場幫不上忙,那麼就先幹掉內奸!”
伊莎所謂的內奸,自然就是尤素福、石原和贊扎三人了。
來的路上,伊莎早已跟楚向宇和敏敏早敘說過了陸風遇害的經過,兩人也挺驚訝,甚至有些想不通尤素福爲什麼會幹這種事?
要知道所有的學員都是由各個組織推薦來的,學員的所作所爲,會直接影響到魂盟這個龐然大物對其組織的印象,真要激怒的魂盟,恐怕學員所在的組織都會遭殃……除非,他們有把握做到滴水不漏!
伊莎說完就想下去,但楚向宇卻攔住了他,伊莎有些驚愕:“幹嘛?”
楚向宇說:“殺掉他們三個無關大局,暫時還是別動手的好。”
伊莎大怒:“你什麼意思?剷除叛徒無關大局?難道還要等他們先動手襲擊其他學員不成?”
“你就知道叛徒只有他們三個?哦,不對,是四個,還有索瓦達。我覺得幾個已經暴露的叛徒,威脅遠遠不如一個還隱藏在暗處的內奸,所以現在做的不應該是幹掉他們,而是監視,看能不能揪出其他叛徒來。最主要的是,此時攻擊他們三個,於大局無補,逼他們狗急跳牆反過來幫東大社,反而會讓我們的局面更加緊張。”
楚向宇的話讓伊莎陷入沉思,確實,能有四個叛徒,未必就不能有其他的,尤素福等人已經暴露出來,只要加強防備構不成什麼威脅,但萬一還有其他叛徒,在關鍵時刻突然反戈一擊,恐怕造成的損失要比他們幾個大的多了。
想罷,伊莎點點頭:“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幹什麼?”
楚向宇說:“你和敏敏在這盯着,看他們幾個和誰接觸,一旦有情況,隨機應變。我去那裏看看。”說罷一指地下獸欄的入口。
在楚向宇看來,此時的情況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東大社目的無非是進入神廟,所以現在正在全力破壞入口的銘文陣,而學員們的目的則是阻止他們的計劃,所以正在全力衝破四人組的封鎖。
但楚向宇卻覺得,既然阻止他們破壞銘文陣是首要目的,那麼擊敗四人組其實就只是個附加條件,達不達成沒太大影響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冒險主義思想再次發作,想下去先搞清情況,最好是利用自己能毀壞銘文陣的能力,將東大社的計劃直接破壞,到時候東大社計劃失敗,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那麼此次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伊莎顯然也猜出了他的想法,猶豫道:“下面有東大社的最後一名5級魂者坐鎮,而且還是一名銘文師,你能行嗎?”
楚向宇說:“試試唄,我下去又不是拼命的,下去就是搗搗亂,拖延下時間,打不過我就跑上來唄,銘文師都是咒魂,他還能直接把我秒了不成?”
無知者無畏,楚向宇要是知道南美隊那三名學員是怎麼死的,他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惜他沒看到,伊莎也沒看到。
伊莎想了想,雖然覺得楚向宇這個計劃有些冒險,但未必不能嘗試,於是點頭同意。
然後楚向宇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偷偷溜了下去,因爲他之前的衣服已經被索瓦達的電流炸成碎末了,所以他現在穿的是寄生士兵遺留的安蘇制服。
而且寄生士兵此時正承受學員們的攻擊,基本處於一種混戰狀態,所以他偷偷溜入人羣毫不起眼,順利的混進了寄生士兵守衛的內圈,直接躍下了地下獸欄的入口。 獸欄下空無一物,中間是通道,兩側是關猛獸的石屋,外面有鐵柵欄,裏面空間很大,如果按照空間算的話,楚向宇想不出來得多巨型的動物用的着這麼大的籠子。
通道末端是兩扇毫無裝飾的黑石大門,沒關,楚向宇看了下,應該是一直都是開着的,因爲地面沒有石門移動的痕跡。
走進石門後,是一條漫長的通道,通道到頭後是一個直徑足有百米的垂直洞穴,側壁有石階,呈螺旋形下降,最神奇的是,洞穴中間一道粗大的光柱直射而下,映的整個洞窟一片明亮!
驚訝之間,頂着刺眼的強光,楚向宇擡頭上望,光柱是由頂部一枚直徑將近十米的不知名晶折射入而下的,楚向宇很有一種把手伸進光裏試試溫度的衝動,但一是夠不着,二是看了看光線的強度,夠得着也不敢。
沿着石階下行十多分鐘後,底部隱隱傳來步槍齊射聲,這個鬼地方用步槍的只有寄生士兵,而且槍聲齊而不亂,很有節奏感,這讓楚向宇判斷,下面的寄生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清理什麼東西。
至於清理的是什麼,根據之前洛佩斯以及伊莎所給的情報,也不難猜出,應該就是地下神廟中不時涌上來的寄生體。
楚向宇小心翼翼的繼續下行,很快,螺旋形通道便到了底,映入他眼簾的是一處寬闊的地下大廳,從螺旋形通道射下的光柱,被一面同樣巨大、但凹凸不平的晶體折射,就像一頂巨大的水晶燈,將整個大廳照的一片通明。
大廳正中間是一扇石頭雕刻的巨型建築,高足有二十米,寬最少也有八米,好像是一扇門框,門框上有浮雕,全部是一些奇怪的人類圖案,但所有人像的五官都被拉伸成一個奇特的角度,看起來好像都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眼看去,給人一種悽慘詭異的感覺,就像是一扇惡魔傳送門。
門內瀰漫着黑紫色的霧氣,不時有寄生體從霧氣中衝出,不過一出現便會被數十名警戒的寄生士兵步槍齊射直接幹掉。
門框上除了浮雕外,還有一座銘文陣,此時正在不斷的閃爍光芒,彷彿在承受某種力量的衝擊。
正對傳送門的方位是一名身穿紫衣的少女,整個人都被寬大的紫色帶兜帽的長袍遮住,看不清容貌。
紫衣少女腳邊也刻畫着一副極爲複雜的銘文陣,此時她站在銘文陣正中,雙手微伸,掌心隱隱透出純白色的魂力光芒,似乎在維持銘文陣的運轉,銘文陣邊上還扔着十餘枚“六腳蜘蛛”式的攝魂器。
楚向宇探頭出去時,正巧看到紫衣少女拿出一枚攝魂器,然後攝魂器內飛出一團奇特的光球,光球似乎還在拼命掙扎,但在紫衣少女的控制下卻毫無抵抗能力,被緩緩的融入銘文陣。
隨即,銘文陣光芒大盛,惡魔傳送門上的銘文陣也隨之開始發光,等兩座銘文陣全部恢復穩定後,惡魔傳送門內的黑霧似乎減淡了些許,然後紫衣少女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最讓楚向宇驚訝的是,那些被銘文陣吞噬的光球上,居然有十分複雜的魂名!這讓他瞬間判斷出,紫衣少女此時正在利用通過獵殺魂者奪取來的魂源,來破壞惡魔傳送門上的那座銘文陣。
楚向宇仔細看了一下,他所處的方位距離紫衣少女大概不到200米的距離,廣場上幾隊寄生士兵在警戒,雖說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傳送門上,但此時自己和紫衣少女直接一片空曠,無遮無攔,想要絲毫不被察覺的靠近,基本不太可能,而且這個距離子彈很難對魂者構成威脅。
繳來的槍可以發射槍**,但這玩意威力不大,想靠它破壞紫衣少女的銘文陣顯然不太然可能,而自己雖然穿着和寄生士兵同樣的安蘇制服,但其餘的寄生士兵都是5人一隊,自己出去就得被識破。
無法靠近,遠程攻擊效果不大,這讓他一時間有些犯難。
想了一會兒,他靈機一動,把注意力放在了中間巨大的“水晶燈”上,然後舉槍瞄準,一咬牙,直接扣動了扳機。
楚向宇打的主意很明確,這裏是地下,根本毫無光源,即便是魂者,在一點光源都沒有的情況下視力範圍也極其有限,只要滅了燈,自己就可以渾水摸魚!
果然,如此體型龐大的水晶質量肯定不咋地,一梭子子彈命中,直接四分五裂!
雖然頂部的光柱並沒有完全消失,但失去了水晶燈的折射,大廳的光線還是瞬間暗了下來!
而理所當然的,紫衣少女立刻察覺了入侵者的出現,也不知道她用什麼方式下的命令,幾隊寄生士兵立刻調轉槍口,對着楚向宇所在的方位就是一頓掃射!
楚向宇不退反進,直接從石階上躥下,迅速沒入黑暗中,同時手中槍連閃,對着紫衣少女開火!
紫衣少女右手一伸,一片隱隱的紅雲出現在她身側,子彈射入紅雲,驀地消失,同時楚向宇一股警兆出現在心頭,迫使他及時作出了規避動作,隱約的,他看到背後一團紅雲緩緩消失,紅雲中飛出的一梭子子彈直接貼着他背脊飛過。
與此同時,他槍口產生的火光讓寄生士兵迅速鎖定目標,無數子彈蝗蟲雨般激射而至,好在他壓根沒敢停步,已經離開火的位置移開數米,但地面折射的流彈依然擦着他飛過去好幾發,然後還有幾枚槍**在他身邊炸開,嚇得他趕忙連滾帶爬的躲到安全地帶。
寄生士兵顯然是靠視力尋找目標的,此時大廳內黑暗一片,但他們裝備齊全,很快,便有強光手電亮起,然後寄生士兵開始地毯式搜尋。
楚向宇躲在黑暗中不敢出聲,不一會兒,他便看見一隊寄生士兵靠近,舉槍瞄準,“啪啪啪……”幾個點射後迅速改變位置。
強光手電畢竟比不上全方位照射,這讓楚向宇有機可乘,而且在黑暗中,寄生士兵們的動作、反應似乎也都變得遲鈍許多,而且強光手電照射距離和角度有限,反而讓楚向宇更容易判斷他們的位置,很快,他便玩起了敵進我退、敵跑我追的把戲,並迅速將大廳內的寄生士兵清剿一空。
然後他又嘗試着朝紫衣少女開了幾次槍,無一例外的,全被紫衣少女的紅雲轉移到了他背後,好幾次都險些沒打中自己。
不過讓他感到安心的是,紫衣少女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腳下的銘文陣,似乎想要維持銘文陣,她就必須留在那裏,這讓楚向宇心底大定:最起碼不用擔心被追殺了!
而此時,由於失去寄生士兵的阻擋,傳送門中不時有寄生體穿出,而這些寄生體似乎也是憑視力尋找目標的,自然而然的,紫衣少女就成爲了他們的首選攻擊目標,因爲她腳下銘文陣散發的微光將她映的分外顯眼。
可惜的是,這些寄生體根本對她造不成威脅,剛剛靠近十米範圍,就被她遠遠的手一揮,然後一團紅雲突兀的出現在寄生體上方,一隻纖手探出,直接將寄生體的頭顱斬下,比摘桃子還容易。
眼看傳送門上的銘文陣愈加黯淡,楚向宇不禁也有些着急,猶豫良久,乾脆牙一咬,從紫衣少女背後試圖發動近身偷襲!
但剛靠近十米之內,一朵紅雲突兀的出現在楚向宇面前,嚇得他急剎車就地一滾,紅雲內纖手探出,輕輕一掃,楚向宇頭皮一涼,頭上帶着的寄生士兵標配的防毒面罩頂部已經被削飛,甚至連頭髮都被削掉一撮。
楚向宇大怒,側身一個長點射朝紫衣少女射去,然後就地一滾,準備躲閃被紫衣少女傳送回來的子彈。
但出人意料的,紫衣少女居然採取了一個類似於鐵板橋的動作險險躲開,而後手一揮,紅雲再次出現在楚向宇頭頂,奪命纖手再次朝他頸部揮來!
楚向宇不驚反喜,交手後紫衣少女的一系列反應,讓他判斷出紫衣少女的傳送雖然變態,但凝結紅雲傳送卻不是無限制的,而是需要用手!
說白了就是她最多隻能幻出兩朵紅雲,因爲她只有兩隻手,但此時她一隻手還要維持銘文陣的運轉,也就是說她只能用單手攻擊,而且身體還不能離開原地,最起碼雙腳不能動!
這也是她剛纔爲什麼要採用“鐵板橋”那種高難度規避動作的原因!
想通這點,楚向宇更加放得開了,他只需留意紅雲的出現,並及時躲開紅雲2米範圍,便基本能保證小命無憂!
他一把扯下頭上損壞的面罩,繞着紫衣少女迅速變換角度頻頻點射,試圖讓她無法用一朵紅雲護住所有角度!
這一招果然奏效,很快,紫衣少女便開始掛彩,凝結紅雲的動作也不再那麼揮灑自如,甚至被傳送門衝出的寄生體成功近身,並揮了她一爪子!
與此同時,她腳下銘文陣的光芒也開始閃爍不定!
楚向宇大喜之下得意忘形,無恥的邊繞圈射擊邊挑釁道:“喂,小妞,我們的政策一向是坦白從寬,如果你現在放下武器,我可以做主饒你不死,只發配你去爲非洲大齡男青年傳宗接代100次就行了,否則的話……哼哼!”
他扯淡的目的也很簡單,紫衣少女本就在分心數用,自己再扯兩句,即便對方不答話,也能讓對方更加分心的,一分心,難免出疏漏。
當然,最主要的是得了便宜不賣乖他忍不住。
出乎他意料的是,紫衣少女居然第一時間對他做出了迴應,而且口氣老氣橫秋,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哼哼……大宇,你這嘴貧的毛病,還真是沒變啊!” 聽到這句話,楚向宇第一個反應無疑是驚訝。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紫衣少女,完全認不出來是誰。
這也不怪他,就紫衣少女這身打扮,還有那明顯處理過的電子音,估計她親爹都認不出。
所以,楚向宇驚訝之下直接問道:“你誰啊?”
“我?呵呵……你猜?”
“我猜你買了個表!”楚向宇順嘴噴了一句。
“呦,別罵人啊!”紫衣少女邊說,邊順手解決了一頭寄生體。
紫衣少女的反應讓楚向宇瞬間斷定,對方肯定是中國人,而且沒準真和自己認識!因爲這句話不是中國人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而且他還是用河東話說出去的,與普通話發音略有不同,但紫衣少女根本沒用想,直接就聽懂了!
楚向宇腦中急轉:自己啥時候認識過這麼一個厲害人物了?看起來年紀不大,妙齡少女,雖然穿着寬鬆的袍子,但隱約可以看到胸部不小,36D起,個頭不高,也就是一米六多……
綜合以上,楚向宇迅速把自己腦子裏認識的異性過濾了一遍,結果是……完全沒有符合條件的!
腦子裏思考,手底下自然放慢,紫衣少女輕鬆解決了幾頭靠近的寄生體,身上被楚向宇射出的幾道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楚向宇頓時恍然大悟:“呀!忽悠我?險些上了你的當了!”東大社既然敢偷襲,肯定事先調查過教官和學員資料的,對於咒魂來說,看一遍就記住幾十個人的大體資料根本不算事兒,最起碼楚向宇自信就能做到。
他立馬槍口一舉,又是幾個連續點射,還瞅着空子打了枚槍**。
紫衣少女有些狼狽的處理掉槍**,爲此還被一頭寄生體撓了一爪子,頓時有些慍怒:“楚向宇,別以爲我真拿你沒轍啊!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保證外面的人不會動你,嗯……以你的艹性,只放你一個人你肯定不走,你想帶走什麼人,我也全部答應你。你再不停手的話,我可要動手了啊!”
“切,忽悠誰啊,你動一下給我看看……”對方對自己性格的判斷雖然讓他有些吃驚,但楚向宇依舊堅持認爲對方在忽悠,擡手又是兩槍。
“你還真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啊?多管閒事……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嗎?”紫衣少女說罷,雙手突然猛的一揮,腳下銘文陣頓時大亮,同時她頭頂凝出一片紅雲,瞬間原地消失!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頓時涌起,楚向宇怒喝一聲,一手虎翼一手步槍,一個舉火燒天式向上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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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陣劇痛,伴隨着一聲輕咦,下一刻,紫衣少女再次回到銘文陣中心,看着指尖上的血跡,輕笑道:“不錯嘛,這麼短時間,居然已經成爲3級魂者……不過只是這種水平,想找那寒鋒報仇可沒戲哦。”
此話一出,楚向宇頓時大驚,腦中猛的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是……柳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