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陳汐沉默許久,終究還是答應了。

他知道,蒙維他們的部落的百萬族人,都慘死於域外異族手中,這一切都註定他們不會甘心於平靜的生活之中。

換而言之,在他們心中,要為族人復仇的火焰從未曾磨滅過。


而在這裡,他們卻可以跟隨其紫荊白家的戰士,殺入域外戰場,以此來宣洩心中的仇恨,更是為了給那些逝去的族人報仇。

「哼,小傢伙你可別不領情,有了我紫荊白家的訓練,這些九幽部落的族人絕對會一鳴驚人,名震天下。」白驚辰冷哼道。

陳汐搖了搖頭:「我只希望他們都平安,其他別無所求。」

白驚辰一怔,不再多說。

蒙維和莫婭卻是感動不已,心中湧出一抹難言的暖流,兩人皆在心中暗暗發誓,只等為族人復仇之後,就一心追隨在陳汐左右,效犬馬之勞!

因為,他們的命都是陳汐給的,陳汐雖然不說,但他們焉敢忘卻?

一天後。

陳汐帶著靈白、木奎、阿蠻、白魁、殤,離開了紫荊白家,返程九華劍派。

也就是這一天,天衍道宗,璇璣峰上,驀地衝出一道萬丈神虹,直衝斗霄,降落下億萬繽紛光雨。

整個天衍道宗轟動,因為他們皆都清楚——卿秀衣出關了!

——

第三更1點半左右。 夜深了,徐子安又回到了太子寢室,小太子已經吃過了奶孃,但由於見不到徐子安,此時還哭鬧着不肯睡去,徐子安只得抱着小太子坐在牀邊,輕聲哼唱着兒時母親嘗唱的兒歌。

月光光,秀才郎,

騎白馬,過蓮塘,

蓮塘背後種韭菜,韭菜花,結親家,

親家門前一口塘,養的鯉魚八尺長,

賣了建學堂,賣了娶新娘。。。

隨着兒歌聲,兒時的回憶慢慢涌上徐子安的心間,自己小的時候,由於身處邊疆,物質極爲匱乏,經常餓得哭鬧,母親每每含着眼淚唱着這首南方的兒歌哄自己入睡,可是現在,自己離母親居然相隔了數千年。

“你唱的是什麼?”一聲委婉動聽的鸝鶯之聲忽然傳入徐子安的耳朵,他擡頭一看,只見昭桓公主窈窕的身軀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公主卻在綢絲長衫外罩了一件麻衣,徐子安知道,這是戰國時期的孝服。

“哦,殿下,我唱得的是一首兒歌。”徐子安懷抱孩子,微微躬了一下身算作行禮了。

公主也側身坐在牀邊,看了一眼徐子安懷裏的小太子,頭也不擡道:“秀才郎是什麼?建學堂是什麼?還有新娘又是什麼?”

公主身上一縷淡淡的體香慢慢沁入徐子安的心脾,他愣了片刻,定了定神,說道:“秀才就是在民間選拔的讀書人,學堂就是教人讀書的地方,而新娘嘛。。。就是初嫁人婦的女子。”

公主點了點頭,斜着身子靠在牀邊,淡淡說道:“很好聽,你再唱一遍。”

徐子安心中着惱,自己混到這保姆的地步已經夠狼狽了,豈能做這歌女一般的事情,當下正要頂回去,但是此時卻見公主微微閉上了雙眼,揚起頭,靠在牀框之上,眉頭微微皺起,一向冷漠高傲的面孔卻流露出一絲悽苦之意。

徐子安心中不免測然,她即使身份尊貴,終究還是一名女孩,白日裏她駕馭羣臣,玩弄權術,行罰行賞,但在此時,她卻顯得這樣的柔嫩,而現在的衛國已經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千斤重擔都壓在她一個孤女子的身上,不知這柔弱的肩膀能否頂得住呢。


徐子安惻隱之心一起,便不再與她計較,又輕聲哼起歌來,牀邊公主的氣息漸漸變得柔和而悠長,竟然就此睡着了。

太子已經沉沉入睡,徐子安放下了小太子,又給公主身上蓋上一層薄被,自己也回到偏房睡去了。

~~~

次日清早,天還未亮,便從遠方傳來陣陣喊殺之聲,徐子安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知道,這是魏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待徐子安進到太子寢室,卻見公主已經不見蹤影了,只有小太子還在沉沉熟睡,已有侍女在旁邊悉心照料。

喊殺之聲越來越響,對於徐子安來說,這時多麼熟悉的聲音,更是讓他熱血沸騰,但是此時他卻不能前往助戰,戰場情形如何了?傷亡情況如何?都不得而知,急得他在屋內不時來回踱步,不時拿出顛影寶劍凌空虛砍。

就在這時,忽然欒寧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慌亂說道:“李。李壯士,公孫將軍,頂不住了,城快破了,公孫將軍已經被殺,全亂了,全亂了,公主讓我們帶着太子,從東門,不不不,從南門走,混在百姓中走。”

欒寧的混亂的話,讓徐子安渾身一顫,城快破了?怎麼可能,魏軍從攻城到現在不過幾個時辰而已,怎麼會這麼快就受不住了,公孫敢是吳起挑選的守城主將,怎麼會如此不堪,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徐子安顧不得多想,抱起孩子往欒寧懷裏一塞,說道:“你和侍衛一起護送太子到南門附近,先找一處民居,一旦城破,立即混在百姓中出城,我先去看看,在南門與你們回合。”說完便拿起武器向城牆跑去,任憑欒寧在背後呼喊。

因爲魏軍是從西面而來,所以衛國的防禦重點也是西面,主將的指揮所就設在西面的城牆下。

徐子安還沒跑到城牆跟前,便遠遠看到此時的城牆上,無數樑國(就是魏國)士兵和衛軍士兵在城上互相砍殺,斧光劍影,殺聲震天。

戰死者留出的鮮紅的血液如同粘稠的岩漿,順着城牆的牆壁緩緩向下流淌,城牆上半部分竟然像被油漆刷過一般,在日光的照射下,鮮紅一片,讓人駭然。

城牆上的防禦已被樑軍攻破多處,大羣樑軍如泄了閘的洪水一般,從各個缺口處蜂擁而入,由百姓組成的衛軍,此時被壓縮到各個角落,仍然負隅頑抗,不過慶幸的是,城門處的城牆還沒有被樑軍佔領,否則城門一旦被打開,濮陽城瞬間就要被樑軍完全佔領了。

此時的城門反倒成了衛軍兵力最多的地方,徐子安邊向城門處跑,邊觀察樑軍的動向,只見此時的樑軍,並沒有急於擴大戰果,更沒有搶奪上下城牆的通道,而是穩穩守住各個突破口,接應後面的部隊。

徐子安略一思索,心中恍然,由城牆上屍橫遍地可以看出,樑軍必定是沒有想到衛國的反抗會如此激烈,並沒有做好苦戰的準備,預備隊數量肯定不夠,只能稍微拖延時間。

而由百姓組成的衛軍,雖然爲了保衛家國而變得極爲勇猛,但是實戰經驗、格鬥技巧、身體素質都遠遠比不上樑軍,這一點樑軍的指揮官肯定也看出來了,所以只要城牆上的樑軍達到一定數量,那麼衛軍便肯定不可能再奪回城牆了,這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戰術。

但是這一點,徐子安正好可以利用。

不多時,徐子安便衝到城門上方的城牆處,剛剛站定,忽然傳來一聲嬌叱:“李子仲,你不護送太子,來這裏作甚。”


徐子安仔細一看,只見人牆之中露出一張俏麗的面孔,不是別人,卻是公主,此時的公主也是一身戎裝,但顯然是倉促間找來的,上衣甲冑完全不合她的身材,顯得鬆鬆垮垮,只有腰間被一條布帶系的緊緊的,顯出了她纖細的腰肢。

已經到了這種時刻,徐子安哪裏會理會公主的言語,“倉啷”一聲抽出腰間的顛影長劍,向天一指,大聲吼道:“公孫已死,衛國將士,聽我將令!!!”隨着一聲大喊,李牧、樂乘、傅抵,慶舍的身影在徐子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時隔數月,長平之戰時的熱血彷佛又回到了徐子安的胸腔。

公主被徐子安忽然的舉動驚呆了,愣了片刻,猛然衝到徐子安身邊,雙手拉扯着徐子安高高舉起的持劍的右臂,大聲喊道:“太子在哪裏?太子在哪裏?你快快護送太子出城,快快離去!!!”說到最後,竟然已經略帶哭腔。

這時,前面二十幾米處又傳來陣陣廝殺之聲,樑軍已經開始向城門處推進了,徐子安知道,這是樑軍在城牆上的兵力已經達到預期的數量,開始擴大突破口了,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成敗就是這十幾分鐘的時間了。

徐子安猛然從地上拾起一顆剛剛被砍飛過來的衛軍士兵的頭顱,舉到公主的眼前,使盡全力吼道:“你問問他是怎麼死的,他就是爲了你的太子被砍去腦袋的,衛國百姓都死了,衛國亡了,你的太子還能活着?”徐子安的話語一句緊跟一句,最後一句幾乎就是怒吼。

公主不知是被血淋淋頭顱所嚇,還是被徐子安震耳欲聾的吼聲所駭,“騰騰”向後倒退幾步,一把扶住城垛方纔立穩。

徐子安也不去理她,放下手中的頭顱,猛然跳到城牆牆沿上,沿着牆沿快步向兩軍廝殺的鋒面奔去。不出幾個起落,已經跑到了樑軍面前。

徐子安大吼一聲,從城垛上高高躍起,閃着寒光的顛影寶劍帶着尖銳的哨聲向一名手持長矛的樑軍猛劈下去,那名樑兵的反應也是極爲敏捷,看到徐子安的長劍劈下,連忙橫起長矛向上格擋,而其他樑軍紛紛挺起長矛長劍向他刺來。 天衍道宗,璇璣峰。

紫竹如海,婆娑斑駁,灑下一片濃蔭。

卿秀衣一襲素衫,烏黑長發垂落腰肢,身影如煙似霧,衣袂飄飛,宛如凌波仙子。

她靜靜佇立在紫竹林海之畔,眺望遠處雲海翻滾,一張絕美清麗的容顏在陽光下泛起一抹耀眼的光澤。

她還是當年的她。

可氣質,卻變得愈發飄渺,仿若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令人望而卻步。

「小環,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在卿秀衣不遠處,還立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頭盤雙髻的少女,模樣清秀可人,聞言,這才低聲說道:「卿師祖,太上師叔托弟子告訴您,再過六十七年六個月一十二天,就是您和冰釋天大人結為道侶的日子了,太上師叔希望您在此期間,靜心在宗門內靜修,外界俗世不用挂念於心。」

小環口中的太上師叔,道號玉真,是天衍道宗中的一位隱世多年的老古董,同時,她也是卿秀衣輪迴百世之前的師尊。

卿秀衣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聲音清靈如泉,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環忍不住抬眼望了望這位早在數千年前就名滿天下的無雙驕女,卻只能看到一道綽約出塵的背影,而無法看到其容顏。

即便如此,小環心中依舊充滿了敬畏艷羨之色。

「恭喜師姐,斬破前生重重業障,修得百世輪迴之功,來日登臨仙界,必將鑄就不朽之輝煌!」

就在此時,璇璣峰之下,傳來一聲清越的長嘯之音,伴隨聲音,一道挺秀的身影腳踏虛空,飄然而至。

他頭戴星冠,眸光燦然若星辰,容顏清秀,顧盼之間,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軒昂氣魄,正是冰釋天。

看著那紫竹林海之畔,崖畔之前的那一抹熟悉的倩影,冰釋天那眼眸深處驀地泛起一抹熾熱傾慕之色,一閃即逝,很快就恢復那一派雍容從容的氣質。

卿秀衣對此,卻彷彿置若罔聞,只是靜靜眺望遠處,那裡雲海翻滾,盪起千層浪,在陽光下泛起碎金似的絢爛光澤,壯闊無比。

冰釋天並沒有一絲被無視的自覺,微微一笑,就走上前,和冰釋天並肩而立。

從小環這個角度望去,他們兩人直如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皆都如此完美,完美得令人生不起任何的嫉妒情緒。

「唉,卿師祖為何會對冰釋天大人如此冷淡呢,像他這樣在仙界都名聲遠揚的絕世奇才,不知有多少人願意和他廝守終生呢,難道是因為那個陳汐?」

小環眉頭一皺,有些鄙夷地想到,「一個小世界鑽出來的小蟲子罷了,要身份沒什麼,要修為每修為,連冰釋天大人的萬分之一都不如,卿師祖怎會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那小蟲子自己瞎編的謊言。」

身為一名侍奉在卿秀衣身邊的弟子,小環也是極為驕傲的,別說是尋常人,就連天衍道宗內的年輕傑出弟子,她都沒放在眼中。

在她眼中,唯有像冰釋天這般的大人物,才值得敬畏,當然,她很清楚,自己和冰釋天之間肯定不會發生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去欣賞和敬慕對方。

「小環,你先退下吧,我有些話要和秀衣說。」冰釋天扭頭,朝小環溫和笑道,揮了揮手。

小環頓時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甜甜一笑,躬身退了下去,心中兀自想到,冰釋天大人謙遜溫和,對人可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可惜她卻沒有想過,若非她是卿秀衣身邊的侍奉弟子,冰釋天是否會多看她一眼?

聽到「秀衣」二字,卿秀衣眉頭不禁皺了皺,旋即就恢復如初,淡然道:「以後不要如此叫我。」

冰釋天洒然一笑,道:「師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別人對你太過親昵,不過,咱們馬上就要結為道侶了,只是稱呼而已,不必太過較真了。」

卿秀衣抿嘴不言,眉頭卻是不易察覺地又皺了皺。

她櫻唇瑩潤,肌膚吹彈可破,一頭烏黑秀髮飄搖於徐徐山風之中,儀態萬千,風華絕代。

冰釋天看得眼神有些恍惚,心中沒來由一熱,道:「師姐,等咱們結為道侶,我就帶你去仙界,那裡才是屬於你的世界。」

啪!

卿秀衣突然轉身,玉手一翻,抽在了冰釋天臉頰上,響亮之極。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冰釋天都忘了躲閃,睜大眼眸,只是緊緊凝視著卿秀衣,沉聲道:「為什麼!」

卿秀衣重新轉過身軀,只留給冰釋天一個側臉,淡淡道:「當年在太古之城,你將我擊暈,強自帶走,這一巴掌就是懲罰,你若不服,盡可以打過來。」

冰釋天怔了怔,竟然笑了,渾不著惱,甚至到了最後大笑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卿秀衣:「這才是我熟知的卿師姐,這一張我心服口服。」

卿秀衣嘆了口氣,道:「你走吧。」

冰釋天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之色,道:「師姐,懲罰也懲罰了,何故對我依舊如此冷淡?」

卿秀衣不言,猶如冰山一座。

冰釋天見此,深吸一口氣,道:「我一直看不出,一個大楚王朝窮鄉僻壤的小螻蟻而已,我又有哪一點比不上他?論及身份,我現如今是仙界使者,受命於黃龍仙君,榮耀無雙;論及修為,我更以臻至大羅金仙之地步,即便脫離天衍道宗,也足以在仙界霸據一方。論及才學……」

不等他說完,卿秀衣直接打斷道:「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冰釋天神色一滯,多年養成的城府,在這個自己最摯愛的女人面前,也徹底蕩然無存,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充塞胸膛,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累了。」卿秀衣轉身,自顧自離開,自始至終再不發一語。

冰釋天雙拳猛地攥緊,目光緊緊盯住卿秀衣的倩影,咬牙道:「卿師姐,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和陳汐對賭,只要你和我結為道侶,他就會自廢修為,永生永世,會飛湮滅!而你也知道,你我之間的道侶關係,早已註定,無法更改!」

卿秀衣身影一頓,卻並未回頭,在原地駐足片刻,就又朝遠處行去。

「師姐!」

冰釋天見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憤怒,道:「我冰釋天當日也曾發誓,若娶不到你,這天上地下,沒有人能得到你,沒有!所以,無論你願不願意,約定的期限到來之際,我一定要和你結為道侶!」

聲如驚雷,隆隆滾盪天地,整個天衍道宗都被驚動。

而自始至終,卿秀衣容如止水,波瀾不驚。

……

片刻后。

天衍道宗,龍虎峰上。

掌教真人鹿北羽皺眉嘆息道:「冰師兄,何必為此而動怒?」

冰釋天神色陰沉,不悅地掃了鹿北羽一眼,道:「鹿師弟,你難道還不懂我對秀衣的感情?」

鹿北羽苦笑,當年他和冰釋天、卿秀衣一樣,皆都是天衍道宗的核心弟子,只不過數千年過去,冰釋天成了仙界大人物,卿秀衣歷經百世輪迴而涅槃重生,而他也接掌了掌教之位,一切都物是人非。

當年的情誼,除了冰釋天執著至今,卿秀衣又何曾理會過?

心中雖如此想,鹿北羽還是勸解道:「冰師兄,當年玉真師叔已經答應,將卿師姐許配給你,卿師姐當時可並無拒絕,並且這份約定還受到了諸多宗門前輩的贊同和認可,依我看來,你只需靜心等待就是,待日子到了,整個天衍道宗上下,自會為你和卿師姐籌辦大宴,共賀天下。」

冰釋天聞言,這才神色一緩,皺眉思索片刻,吩咐道:「鹿師弟,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廣發請帖,邀請天下宗門宿老,德高望重之輩於彼時彼刻共聚天衍道宗,對了,除了十大仙門,連同那不可知之地和隱世聖土也發一份,就按我的名義,我看誰敢不來!」

鹿北羽一怔:「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冰釋天揮手打斷道:「不早,一點都不早,我就是要讓他陳汐得知此事,讓他在這數十年中寢食難安,心神不寧!」

說到這,他神色已是變得冷酷之極,冷笑道:「當然,他如果按捺不住跳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鹿北羽見此,知道再勸也是無用,點頭道:「如此也好。」

冰釋天的神色這才恢復那從容鎮定的雍容模樣,站起身子,道:「我要去拜會一下玉真師叔,秀衣她太執拗了,也只有玉真師叔的話,她才會言聽計從。無論她事後會否恨我,我都已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她的人,終有一天她會明白我的心意!」

鹿北羽苦笑,還是忍不住說道:「冰師兄,還有六十餘年的時間,何必如此著急?」

冰釋天搖頭:「你不懂,就是再給秀衣一千年,一萬年的時間,只要她認準的事情,也不會改變的,這是她的性格,我比你更了解她。」

說到這,他突然輕輕一嘆,喃喃自語道:「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如此喜歡她,哪怕過去了數千年,我的心中除了她之外,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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