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伕走上前去,一人一個腦鏰兒。怒道:“混賬!這位將軍剛纔說,問我願不願意讓你們六十個小王八蛋追隨他上戰場。”
聽到老伙伕的話,所有的小夥子都呆立當場。不知道誰因爲過於激動,鍋鏟掉落在大鍋裏。隨後整個草地上,響起了‘叮叮噹噹’鍋鏟掉落的聲音。
也許由於長年的壓抑,許多小夥子都用手使勁的擦着眼睛。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屈辱,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噴發點。不少小夥子相擁而泣,對於這個未見面的大人物,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榮譽。 在文廟之外以朱文為首的眾人,知道了驚動詩詞碑文的是秦生那首詩以後,除了不斷的驚呼之外,剩下的也只是他們驚愕的表情,他們的臉似乎在那一刻擠在了一起。
他們一再的驚呼和質疑,都在楊曉凝重離開的時候完全得到證實,他們面露不盡的羞愧,無地自容之下也隨著楊曉離開之後,匆匆的散去了。
文廟之外,此刻只剩下三個人,文院院首姜承,秦生和姜承的弟子付海。
付海見楊曉和朱文他們離開,這時也是滿臉的無地自容,因為秦生知道他在姜承沒出來之前的羞辱和奚落,臉色有些驚慌生怕秦生在姜承面前告上一狀,所以他惶恐著借著一個理由也跟著離開了文廟。
秦生看著他們的表情,看著他們的離開,心裡突然間豁然了,同時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人不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遭遇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都要有著一顆博大的心去面對,同樣要知道世間的所有事情,禮和理當謹記於心,千萬莫因為一些莫須有和心中的嫉妒讓做人失去了意義。
此時此刻,秦生驚動詩詞碑文氣走楊曉眾人,最為開懷的要屬文院院首姜承,姜承雖為文院院首,但是也有著作為讀書人所獨有的感性和情愫,此刻對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姜承默默呢喃道:「任世事如何變遷,任歲月如何交替轉換,不變的仍然是千年不變的人間真迪,禮待與人心胸寬大。」
待他們完全離開之後,姜承和秦生講訴了關於兩天之後在道縣拜天祭文的事情,並且交代秦生一定要盡全力為道縣的乾旱予以力量。
秦生和姜承一樣,也是個充滿感性的讀書人,他曾多麼想心懷天下,但是那只是夢想,在聖元大陸在道縣在自己遭遇了眾多的事情之後,秦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執著,一定要儘快的考取功名獲取文位,擁有了文氣才能正式的開始實現自己的夢想。
秦生滿口答應了姜承的囑託,已經從文院離開,他走在路上完全沒有來時騎著毛驢所受的顛簸之苦,相反讓他感覺的是自己身上的傷痛瞬間全無,還自己受傷之前更加精神抖擻了。
其實,這個現象就是秦生所作詩文驚動詩詞碑文,那一束白光聖輝的作用,當然秦生卻並不知道,因為在聖元大陸關於聖道的事情,秦生還有很多沒有接觸,所以還有很多秦生不懂。
秦生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身體恢復精神斗數,而且剛剛又一首詩文打敗了道縣第一老文儒楊曉,但是秦生沒有半點傲慢,這就是秦生的為人處世,他凡事低調從不張揚。
道縣東街,是秦生出城的必經之道,道縣雖然地方小,但是人氣也算旺,一大早的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秦生走在人群中,這時看到了一家買姑娘首飾佩飾的小鋪面,不由走了過去,因為他準備給家裡的寒梅買個禮物。
那天晚上,他聽寒梅說過的話,能夠感受到寒梅之前的所有苦難,他也知道寒梅告訴自己,從來沒有帶過耳環,所以秦生在看到買佩飾的鋪面上時,不知不覺中就回憶起了寒梅說過的話,不知不覺中就好像有著一種莫名的力量牽扯著秦生的心,把秦生拉到佩飾鋪面前,讓秦生為寒梅買上一副耳環。
鋪主是一個中年婦女,實足的生意人,身為生意人那口才也一定了得,而且生意人從來不會去管顧客的身份,只要接近鋪上的,她就會拼了渾身解數和你說佩飾。
所以,當秦生走到佩飾鋪面上的時候,這個中年婦人滿是笑臉熱情的迎了上來,不斷的熱情的招呼著秦生。
「這位才子,我這兒的都是做工精良的佩飾,才子一定是為心上人挑的吧!才子氣質不凡,才子的心上人一定也是個大美女吧!」
秦生滿臉笑意的面對著鋪主,聽到心上人那三個字時心裡突然感到激動不已,而且臉色刷的紅了一陣。
秦生在眾多精美的佩飾里終於找到了一副小巧玲瓏的白色耳環,滿是興奮的說道:「老闆娘,就這副了給我包起來!」
鋪主見秦生要買,臉上更加熱情,不斷的說道:「才子真是好眼光,這對天山雙丁可是氣質的很呢!」
也就在秦生等著鋪主打包的時候,從東街的另一頭髮狂般的奔來兩匹馬,這兩匹馬是從道縣裡奔出的,因為速度過快,不能清楚的認得那兩個騎馬的人是誰,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匹馬上的人是一男一女。
街上行人眾多,兩匹馬狂奔怒吼,讓不少走在街上的人受驚,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玩著手裡的風車入了迷,正好站在秦生身後,站在大街之中,兩匹呼嘯而來的馬轉眼間就要從秦生身後穿過。
這時,只聽到有人大聲的呼喊。
「孩子!」
「孩子!」
秦生還來不及拿下鋪主手裡包好的天山雙丁,聞聽到孩子的驚呼,轉身對著身後,看到了呼嘯而來的兩匹狂怒之馬,又看到了身後近在咫尺的孩子,頓時間,秦生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鋪面左邊擺著的長凳一下子放到了街道中的路上,之後一個箭步抱上了孩子。
與此同時,兩匹狂奔的馬在於那條長凳的咫尺之處,突然前蹄揚起三尺之高,發出一聲驚天的嘶鳴,轉眼之間在長凳面前停下了馬蹄。
兩個坐在馬背上的人,在發現長凳緊急勒緊韁繩的時候,一雙手被繩索勒紅,而且滿臉怒色。
他們二人滿臉大怒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這時看著秦生抱著孩子的背影,對著秦生大聲吼道:「你這小廝,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攔阻我們員外千金的馬,你快給我轉過身來,讓我看看是誰有這樣大的狗膽。」
秦生轉身之後,放下了懷裡的孩子,頓時轉頭看到了他們。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秦生心裡大驚了一聲道:「是她!是他們!」 秦生轉身看到他們的時候,從馬上下來的一男一女,他們目光寒芒畢露,怨恨的張揚,當目光霎間照向秦生的那一刻,他們也發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的表情驚訝,但是短暫,猶如曇花一現。
驚訝是因為他們在道縣看到了秦生,驚訝的是他們看到了擋住他們去路的是秦生。
一瞬間,他們驚訝轉瞬即逝,因為他們認出了秦生,因為他們知道秦生只是個區區童生,因為他們知道秦生曾經在員外府邸讓他們難堪。
雪白如芒的目光灑落,那一刻定格在秦生的身上。
目光灑落,散發出萬分仇恨,還有不屑和憤怒。
如劍的目光灑在秦生身上之後,那個男子憤慨的呼道:「我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擋我的馬,原來是你這個自持清高的傢伙!真是冤家路窄!」
男子所說,字字句句震耳欲聾,如烈火熾熱著大地寸土。
秦生轉身之時,認出了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道縣員外府邸莊員外的義子胡弄,女的正是莊員外的千金莊園園。
秦生在面對他們雪白如劍的目光之後,沒有半點驚愕,沒有驚恐。
重生農家清荷 ,秦生如磐石般站在那兒,不容絲毫動搖。
「秦生小丑,不知道本小姐是誰嗎!你好大的膽子,敢擋本小姐的路!」
此刻,街上有人慢慢圍攏。
圍攏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莊園園,有人認出了莊員外的義子胡弄,也有的人認出了道縣雙甲童生秦生。
秦生臉龐始終如初的顏色,無畏不懼。目光也露出道道白光,他的目光,他的白光,不是憤怒不是仇恨,也不是不屑。
他的目光從容,從容里顯露無限正義。
「小生道縣秦生見過庄大小姐,見過胡大書生!」
秦生如此平聲靜氣的訴說,源於他的心底衷腸,因為在他面前,他絕不會靠著霸權壓人,對他而言,和為貴禮為貴,當以德服人。
然而庄圓圓和胡弄卻不和秦生這般想的一樣,尤其是胡弄。
胡弄的舉動之間,胡弄的話語言詞之間,憤怒充斥怨恨飽滿。
憤怒,怨恨此刻是胡弄心裡的唯一,在他的世界里,從秦生進員外府的那一天,憤怒和怨恨就在心裡生根發芽,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秦生話落,平靜和氣。
胡弄聞聲,知道秦生這般語氣委婉,心中暗暗想道:「秦生你也不過如此嗎?」
心裡想罷,胡弄滿臉猙獰的看著秦生說道:「秦大榜首,古語有云好狗不擋道,難道像秦大榜首這般才氣八斗之人,亦然不知此千古名言嗎?」
時間分秒而過,圍攏的人也越來越多。
圍觀的眾人看到秦生和胡弄開始爭吵,不由紛紛議論。
「這個秦生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攔庄大小姐的路,活該受罪!」
「不錯不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人家莊大小姐那可是員外府的掌上明珠,而他秦生呢!才區區一個童生而已!」
「罵的好,罵的好!如此不知輕重之徒,罵他三天三夜也不為過!」
當然,在圍觀的眾人中,也有些人看到了當時的情況,秦生此舉實在是為了救人,一個生命一個才七八歲的生命,但是他們知道了騎馬人的身份之後,亦然不敢作聲,因為他們也不敢得罪道縣的莊員外。
道縣莊員外,是當朝皇上的嫡親,雖然在家休養,但是手上握有兵權,隨時都會率兵出征捍衛疆土。
因此,眾人雖有心要為秦生說話,但是在強權面前,他們只有低頭只敢低頭,那是種丟了人格的低頭。
面對胡弄的言語,秦生渾身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胡大榜首,胡大榜首怎麼說亦是個讀聖賢書的人吧!古語有云,人命關天,難道胡大榜首不知,如若小生不攔下榜首的馬,會害了一個孩子的命嗎?」
「孩子在哪兒,就算孩子站在路中間,就憑我胡弄的本事也完全可能避開,口口聲聲的聖賢大道,說了救人性命,其實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抱走孩子,要在大家的面前顯示你的英雄風範吧!」
沒等秦生說話,胡弄即刻又怒視著秦生說道:「整日君子也,其實就是小人一個,如今驚嚇了我就大小姐,還不快快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我秦生雖為區區童生,但是知道什麼是該做之事,什麼不是該做之事,秦生上隊蒼天豪闊下對大地之厚土,讀聖賢書當懂得聖賢之禮,要秦生給你們賠禮道歉,秦生恕難從命!」
秦生話落,眾人議論又起。
「不就是個區區童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看看頭都到天上了!」
「胡大少爺說的對,人家胡大少爺那是什麼人,堂堂的童生榜首堂堂的員外義子,又豈是秦生這等寒酸之輩所能匹極的!應該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賠禮道歉……」
秦生聽到眾人的轟動之詞,臉上驟然無光,心裡萬分低落。
秦生低落的不是個人的得失,不是區區的賠禮道歉,他低落的是聖元大陸的人世間,低落這人世間的愛恨善美,低落的是所謂仁者的心情。
即使如此,即使強權壓迫,即使眾怒橫生,秦生滿臉鎮靜從容,不說出半個道歉之字,反之意氣風發的說道:「君子也,當說為實,做為實,我秦生堂堂七尺男兒,上不畏強權,下不懼恐嚇,我秦生只知道什麼是君子所為!」
「君子,君子,如此固執之人,真是不知道臉皮有多厚,臉皮厚是嗎!」
胡弄話語剛落,一巴掌朝秦生打去,瞬間只聽到啪啪兩聲,秦生被胡弄打了個正著,臉上留下五個手子印。
「胡弄,你敢如此狂妄,光天華日之下竟然敢動手打人!」
「哈哈哈哈!」胡弄朝天狂笑,狂笑聲聲猙獰張狂,之後又大聲說道:「秦生,這一巴掌是便宜你了!」
胡弄剛剛說完,一旁沒有作聲的庄圓圓滿臉不屑的看著秦生,頓時和胡弄說道:「胡大哥,我們走吧!與這等人說話會降低了我們的人格!」
庄圓圓話罷,嗖的一聲躍上馬背,拍著馬背呼嘯而去。
胡弄得意的看著秦生說道:「秦生,怎麼樣不服氣嗎?來啊,有膽量的話你還手啊!」
胡弄話落,看到秦生沒有絲毫舉動,張狂的笑道:「秦大榜首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嗎?」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原本還爲不能給士兵做飯而有點慚愧的那些小夥子。在得知軍部重新調遣了一部分傷殘士兵補充,大家又重新進入緊張的訓練當中。
自從這些火頭軍開始訓練後,那些正規軍和勇士隊時不時的上來打探。反正早就習慣繁重訓練的士兵訓練後也不覺得有多疲勞,索性去看看那些自己以後的對手是怎麼訓練的。
自從開始訓練以後,所有的伙頭軍都開始用另外一種眼神來看林凡了。
表面上林凡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在訓練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個摸樣。
不知道是不是和傳言中的身份有關係,這些伙頭軍開始懼怕林凡了。從來沒有接觸過兵器的伙頭軍們,這時候才發現使用武器和自己拿的鍋鏟有多麼的類似了。所不同的是,鍋鏟和菜刀是嚯嚯的向着牛羊的,武器可是用來嚯嚯的轉向敵人的。
伙頭軍使用的是林凡改良過的長刀,刀刃是特別打造的鋸齒型,中間的血槽也由原來的一條增加到了三條。血槽從劍端一直延伸到手柄,據說是爲了增加放血的速度。
自從得到這些兵器,伙頭軍的不少小夥子都開始拿軍營裏的牛羊做試驗。試驗的結果讓小夥子們欣喜若狂,但是卻讓老伙伕整天的皺着眉頭向那些小夥子傳輸騎士的守則。
“哥們,嗨嗨..能不能把大人傳授的武技教教我?”一個士兵諂媚的對伙頭軍的一個小夥子說道,“你看看怎麼樣?你乾脆來咱們步兵團吧?”
被問話的小夥子心裏打了一個小九九,有點陰險的說道:“嗨嗨..這哪行啊?這不是給你們步兵團抹黑麼?”
自從伙頭軍被林凡親自訓練,這些原本對任何兵種都無限嚮往的小夥子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見自己吃癟,那個士兵暗暗發誓。孃的,等對決的那天有你好看的。
老伙伕是一個正直的軍人,自從看到林凡傳授那些根本不符合騎士守則的行爲。於是老伙伕看林凡的眼神也不再那麼誠摯了,但是他知道林凡是在教授這些孩子如何在戰場上保命,見那些孩子都是礙於情面聽自己的嘮叨,索性不再說什麼騎士守則了。
不滿歸不滿,林凡的實力還真不是吹出來的。雖然不知道林凡是如何化解這些小夥子的攻擊的,但是整體上來說確實讓人享受。和他人拼鬥還能做到體態優美,一般的劍師還真做不到。
入夜的時候,不少步兵聚集在訓練官的營帳裏。
“各位有信心打敗那些伙伕吧?”訓練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給士兵們鼓勁。自從看到了林凡的特殊訓練,訓練官便不再那麼信心百倍了。倒不說他在給士兵鼓勁,給自己鼓勁的成分恐怕還佔了大部分。
“當然有,雖然西布斯大人的手段不錯。但是那些燒火的怎麼能和我們比?咱們..呃!”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咱們可是幾百人打六十人呢,什麼時候別的兵種能和咱步兵比人數?找死不是?
另一個士兵站起身,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看那西布斯大人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他儘教那些伙伕下三濫的手法。什麼撩陰啊、戳眼睛啊、刺腳趾什麼的,我看西布斯大人還停留在殺手的階段。你聽過殺手找正規軍對峙的嗎?那不是找抽還是怎…”
另一個士兵急忙捂着他的嘴,怒道:“混蛋,你難道找死嗎?妄圖議論將軍可是要受軍法的!”
那名士兵甩掉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留着冷汗說道:“嗨嗨..我這不是沒注意嘛!”。對於這個軍法,大家還是很瞭解的。
忽然間,士兵們都齊刷刷的看着訓練官。
訓練官這才醒悟過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從西布斯大人教授那些伙頭軍的細節上來看,恐怕不單單是爲了對付這次的比試。恐怕我們都沒有想那麼遠!”
青絲綰:厚寵難承 ,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想到那些伙頭軍時不時的研究毒藥,再傻的人也不會認爲這些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看來,這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西布斯大人也確實不是簡單的角色。雖然西布斯的某些手段爲人所不齒,但是對於在戰場上處心積慮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士兵生存的上司,還真是不多見的。
就在伙頭軍緊張訓練的時候,比試的日子已經到了。
“立正!齊步走!”
兩隊人馬齊齊的踏入校場,校場兩邊分別設立者兩個指揮台,指揮台的兩側分別建造了數個讓將官學習的看臺。
指揮台一端是林凡以及他的七人小隊,由於毒蛇的死,林凡沒有調遣正在帝國內的施瓦辛格。
另一端,訓練官也邀請了不少的參謀人員來幫忙,一羣人嘰嘰喳喳的討論個沒完,顯得異常的熱鬧。
戰事之初,雙方人馬都在等待自己統帥的命令。相對於步兵的熙熙嚷嚷,伙頭軍一方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待命。但是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出決然,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流露無遺。
在進校場的前一刻,帶領他們的林凡說了這樣一句話:“前面就是你們這次命運的轉折,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心存僥倖。我只想和你們說,如果這次你們無法取得勝利。別說是當不了士兵,就是伙頭軍你們也不再有資格。記住,失敗就代表死亡!”
林凡看着這些決然的伙頭軍,臉上露出一絲欣慰。林凡看着這些心中懷有夢想的少年,說道:“在這最後的戰役裏,你們有信心嗎?”
“有~”伙頭軍內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呼喊。
林凡滿意的點點頭,一旁的李克勤好奇道:“大人還真是治兵有方,一向不被看好的伙頭軍竟然也能訓練到如此地步。下官佩服!”
林凡笑道:“這些伙頭軍原本就身懷絕技,我只是撿了個現成的。”
李克勤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驚訝道:“我道是這些伙頭軍只知道燒火呢,原來還這麼厲害?”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眼光還要多加鍛鍊啊,對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李克勤點點頭,舉起手中的紅旗朝訓練官一方的指揮台揮了揮,雙方的比試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