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一雙紅色的眸子裏露出了一絲絲笑意。然後伸手來捏住我的下巴,讓我的臉面對他。
“你臉紅了。”他這四個字說的很慢,也很輕。
但是就是這四個字,然後的耳根都紅了起來,臉上也開始發燙。
“你…..說不說?!”我甩頭,掙開他的手,道。
他收回了自己停在半空的手,說:“你是最後的純種神祗。”
“什麼意思?”我問。
他臉上扯了一個笑容,輕聲訴說道:“最後的吸血鬼。”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我想可能是一種另類的錯愕,就連眼神都帶着一種恍惚。
“是啊!喝血的,除了吸血鬼,就只有吸血鬼了。”我心想。
“你還未懂。”他微笑着,溫柔的看着我。
望着他此時的模樣,我完全不能聯想出他就是剛纔的那隻色狼,但是,他剛纔的確“色”了。
“我…?呼…”我說了一個字,就嘆息了一口氣,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在二十年前,你被封印在了一個普通人的身體裏,才得以保全自己的生命,而現在,你要面對的,就是二十年前想要殺死你的人。”他安靜的說道。
我平靜的看着他,說:“你要殺我?”
他微笑了起來,道:“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傷害你,請相信我。”
我望着這個叫禁藥的男人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道:“還有什麼?”
“你…會是所有男性神祗的目標。”他說。
“什麼意思?”這是我第二次問出這句話。
他說:“因爲你是唯一女性神祗。”
我笑了起來,說:“吸血鬼不是咬一個人,就能使人變成吸血鬼嗎?”
“那,只是喪屍的一種而已。多數是不會具有思想的,所以交配後,所生出來的也不會是神祗。”他看着說道。
我奇怪的問:“爲什麼,要叫神祗,不就是吸血鬼嗎?跟神能扯上什麼關係。”
“在《聖經》中,隱晦的提到過吸血鬼的始祖,該隱,傳說他因爲殺死了自己的弟弟,而被上帝處罰,最後變成了吸血鬼。但是實際上,吸血鬼是神與人類的後代,所以被稱之爲神祗,而真正的吸血鬼,則是被神祗咬過後的人類而已。”他微笑着解答道。
我望着他,問:“你又是什麼?”
他收了笑容,道:“我既不是神祗,也不是吸血鬼。”
我安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許久,他纔開口說:“惡魔”。
若是一年以前,我聽到這個回答,絕對會哼之以鼻,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因爲,我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指着我自己,問:“你是說,我一直都是一個女的?”
他看着我,說:“這不好嗎?”
我擡起頭,努力不使自己哭出來,心裏委屈極了。
這就像是你做了一輩子的處男,到了人生尾端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告訴你,你其實是一個處女。
我咬着自己的嘴脣,難受的要命。
“有什麼吃的?拿給我。”我眼睛通紅的看着他,說。
禁藥笑了,然後站起身走出了房門,沒過幾分鐘就抱着一大堆的零食走了回來。
他打開了一袋,遞給我。
我的冷豔總裁老婆 ,他突然說:“要不要再喝一點?”
我止了嘴上的動作,錯愕的看着他。
他撩起自己的鬢髮,露出雪白的脖子,說:“可以咬這裏。”
我低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他就這樣一直陪着我,陪着……
等我哭累了,便躺在牀上,抱着那一袋零食睡着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就我一個人。
我望着牀上一側的一大堆零食,有些出神的想:“也許,還不算太糟。”
我從牀上爬起來,走到落地窗戶前,望着外面的景色,看着那些矮小的高樓,還有那些霓虹燈的牌子。
眼睛裏反射出了五光十彩的倒影,我想:“柳媛,你現在還好嗎?”
燈,突然被點亮了,黑暗,一下子被驅逐了出去。
我一回頭,便看到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禁藥。他此時俊美的可以讓每一個女人心動,但是卻除了我。
他的黑色長髮散在背後,長長的劉海兒半遮着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冷俊的臉上掛着一絲絲的微笑,看上去頗有幾分美少年的味道。
“做什麼?”我看着他,問。
禁藥抿嘴,說:“宴會,開始了。”
“我不去。”我說完,就轉身繼續看着外面。
禁藥開口說:“你若是永遠都不想見到那個叫柳媛的女人,就可以不去了。”
玻璃裏的禁藥說完,就轉身欲走。
我遲疑了一下,便開口道:“站住!我….去。”
禁藥把手臂上的衣裙放在了牀上,說:“請換上吧!”
我轉身,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個不可愛的男人,喊到:“出去!”
他低頭說:“好。”
見他走了出去,我才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衣裙,心想:“真要穿這個嗎?”
在禁藥他催促了十幾次之後,我終於穿好了這個麻煩的裙子。等我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禁藥突然在我身後說:“這是你的鞋子。”
我錯愕的回頭,發現他正站在房間裏,也就是說…..我剛纔被他看光了。
“你…..”我顫抖着聲音,就說出了這一個字,然後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平靜…平靜….”
禁藥走到我的跟前,把手裏的一對兒水晶高跟鞋放到了我的腳前,然後抓住我的腳,說:“別太緊張。”
我聽得出他的笑意,我側頭說:“要穿就快點!”
他說:“好”。
禁藥修長的手指抓着我那小巧玲瓏的腳兒,小心的給我穿上了高跟鞋。我望着他那認真的樣子,心裏不禁想到:“他,還是很好的。”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無恥!自己竟然像是一個花癡一樣的看着這個男人,哦!天那!我要瘋了。
“怎麼了?”他底下頭,把自己紅色的眸子靠近了我,問。
我退後了一步,臉紅的說:“穿好了?”
“你自己看看腳上,不就知道了。”他笑着說。
我一低頭,便看到一雙纖細的秀腿,蹬着一雙透明的水晶高跟鞋。我心想:灰姑娘穿的就是這雙吧?
見我愣神,禁藥問:“不合適嗎?”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話一落就逃也似的往外跑,可是哪知這雙鞋子就像是高蹺一樣,沒走出幾步,腳就開始發酸起來。
他見我停了腳步,就走上來說:“很累吧?”
“還好。”我嘟着嘴,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
他笑了起來,趁我一個不注意就斜抱起了我,在我驚呼下說:“你好重。”
“哪有!”我話一出口,馬上愣住了。
我心想:“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越來越…..女性化??”
在我頭腦混亂的時候,禁藥抱着我走到了大廳,我只是感覺到本來熱鬧雜吵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彷彿就連一根針掉到了地上,也會聽見一樣。
我擡頭看去,才發覺在場的都是男人,而且還是擁有血紅色眼睛的….男人。
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色西服的俊美男人走過來說:“尊敬的王后,請允許我介紹我自己,我的名字是譚亞,至今三百七十二歲,並未有任何的妻子兒女。”
我看向抱着我的禁藥,求助似的眼神在問:“我該怎麼辦?”
禁藥優雅的說:“伯爵大人,我的主人已經累了,請您見諒。”
我順着禁藥的話,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用手掐了掐禁藥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結果未等禁藥邁開腳步,另外一個紫衣的男人邊走過來,對我揚起了手中的玻璃杯,裏面的紅色液體頓時搖晃了起來。
我正擔心那紅色的液體,會不會溢出來的時候,紫衣的男人說:“請你證明,自己的身份。”
我還未開口,禁藥便冷聲道:“侯爵大人,小心自己的命,別忘了,王就在這裏。”
那紫衣的男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舉起手中的玻璃杯,一飲而盡裏面的液體,便轉身走了回去。我見他鐵青的臉色,便有些奇怪的在禁藥的耳邊問:“王,是誰?”
心想:“真厲害啊!只是個名字,就可以把人嚇跑。”
禁藥笑起來說:“你是王后,你說王,又會是誰?”
最愛陽光下的你 ,說:“不會吧?你說是我男人?!”
一下子,大廳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而且是死盯盯的看着。
我吐了吐舌頭,調皮的低頭靠着禁藥的肩膀說:“我能不能不嫁?”
“好像不行。”禁藥笑道。
我不服氣的說:“別也管不了我!死老頭也是。”
“死老頭?”禁藥奇怪的問。
我解釋說:“就是我老爸。”
見我有點蔫了的模樣,禁藥調笑問:“怎麼?你怕他?”
我露出兩顆鋒利的牙齒,猶如虎牙一般,說:“老子纔不怕他!”
禁藥修改說:“是老孃。”
我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說:“對,是老孃。”
過了一陣,我挑着眉毛,又說:“不對!就是老子。”
禁藥站在大廳的前排,大笑了起來,說:“你真可愛。”
一時間,廳中的所有男人都露出了敵意的目光,還有那鋒利的牙齒。我一瞧,連忙閉嘴遮蓋起了自己的小虎牙。因爲我發現所有人的牙,都比我的長,比我的鋒利….. 轟,
又是一個隨從被杜命轟飛了出去,胸前的衣服破開一個大洞,露出泛紅青紫的胸膛,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隨從懼怕,面面相覷,
終於,有一個隨從突然大喝,再一次沖了上去,另外幾個見到也是快速的上前,
「算了,不陪你們玩了,」杜命突然這樣說道,
瞬間身影便沖了出去,居然比之剛才還要快捷幾分,
砰砰砰,
接連三四道轟然的巨響,在那些隨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皆是已經哀嚎著躺在了地上,
瞬間,整個密林中再一次的陷入了靜謐當中,除了哀嚎的隨從,剩下的隨從皆是一臉駭然的望著杜命,
這就是…..他的真實實力嗎,怎麼如此恐怖,和從前相差甚遠,
原本幾人還叫囂著想要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有到反過來被對方快速的擊倒,失去戰鬥能力,
就是連靈兒也是長大了嘴巴,宛若剛剛才認識杜命一般,記憶中杜命實力不是如此,這才短短多長的時間,居然提升到了這種地步,委實恐怖,
靈兒眼眸中有些黯然,自己和杜命的差距越來越大,他已經遠遠的把自己和煙容等人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杜命看著青石上駭然的牧哥,嘴角忽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在黑夜中分外惹眼,頓時引來後者一陣心顫,摸著青石朝後邊退了幾步,
「你不要過來,你想要怎麼樣,我們….我們可是百龍閣的人…..你若是欺人太甚,被百龍閣的少閣主知道,一定不會輕饒你,少主可是北冥院地屆學員,修為可是千紀境界以上,對付你完全是一隻手指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