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不就上個廁所嗎?至於嗎?」陳嘉一臉無奈的拉走了寧楨。
丹萱將鞋子脫下之後,走向了女廁。本來想找穆青一起去的,不過穆青正和陸芒練習滑輪,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
丹萱把玩著手機,其實她也不是很急著去上廁所,只不過是因為不想玩滑輪,讓寧楨只僅限於她,拖後腿的事,丹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暗處,一雙眼眸在盯著他的獵物,慢慢的,慢慢的就靠近了,鮮血馬上就浸染。
腳步聲不是什麼稀奇事,只不過女廁的範圍,誰的腳步聲這麼重。
「啪嗒,啪嗒」就像是惡魔敲醒了警鐘,越來越接近,丹萱迅速的轉身,明晃晃的刀片朝著她刺來。
來人蒙著臉,可是從體格就能看是個男子。
丹萱用手擋住了男子的手腕,可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根本不是丹萱能抵抗的住的。銳利的刀划拉下來,手臂上傳來刺痛的感覺,鮮血在往外湧出。男子十足的一腳踢向了丹萱的肚子,丹萱吃痛的連連倒退。淺口袋中的手機從裡面掉落出去,「哐當」的一聲,男子看向丹萱隱隱有要喊人來的趨勢,便又上前將銳利的刀送入丹萱的腹中。
丹萱朝男子不痛不癢的踢了一腳,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讓男子更加的興趣盎然,眼眸的嗜血更加的重,毫不留情的將刀子抽出,咧著嘴又再一次的將鮮血淋漓的刀子捅向了丹萱的腹部。
丹萱覺得自己的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喊也喊不出,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炙熱鮮紅的血液在不斷的往外涌,生命在不斷的流逝,呼吸快要被剝奪。
男子越來越興奮,在丹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道的刀痕,每一道都好像深入骨髓一樣的痛,里肉往外翻。
牌子,牌子,牌子,沾染了丹萱血液的牌子,幻化出十萬的陰兵出來。 「阿澤,你真好。」我抱著他的脖子,跟他一起感受這種特別。龍澤沒有搭話,他其實還是隱瞞了不少,老闆說過了,只要不是小姐自己想起夜皇——暗夜修羅來,他就一句也不要提。堂堂紫龍王的寶貝妹妹,也不一定非要嫁那個小子的。太后如今更偏向暗夜樓雨,而夜皇?他失蹤近千年了!如今的魔界,說的是兩皇並立,但實際上夜皇的心腹都按兵不動,活躍頻頻的都是暗皇的人。暗皇已經在黑曜殿臨朝!
「阿澤,我們是龍族,那雨哥是什麼?還有,你們總說暗夜家族,那個暗夜修羅又在做什麼?」「小姐,你還記得二少的名字。」「且,就四個字嘛,聽過一遍便記得啦。你也說過,那什麼二少給我送了不少寶貝玩的。看起來,他應該跟我們家關係不賴,不對哦,雨哥也送了禮物的,應該是都不賴吧。」我不在意的笑笑。有點困了,我便安心伏在龍澤背上睡覺。他總是跟冥哥一樣,讓我覺得很安全。
「小姐,小姐。」龍澤笑了笑,他背上的女孩已經安心地睡著了。於是,他恢復了人形,瞬間移動回到蓬萊度假酒店的「水雲間」別墅里。「龍澤,你帶小姐出去了?」尤青有點緊張。都這麼晚了!「噓,小姐沒事。不過她覺得自己是小龍人,不能變龍,很是遺憾。」「啊?你都說了。」「說了一些,她就困了。」「那?」「沒關係,我怎麼會忘了老闆的囑咐。送小姐回房了!」「是。」
「阿澤,明天再帶我去玩。」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被放在了床上。「好,明天去玩。」有人輕聲哄道。「我要變龍,龍很威風!」「呵呵,好,變。小姐,好好睡。琉丹,仔細服侍著。」「是。」龍澤和尤青先走了。琉丹嘆了口氣,才關上門。然後,我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泡在了水裡,溫溫暖暖的。「小姐,抬抬手。」琉丹笑了笑,還是輕輕的用毛巾給我擦拭身體。「我要變龍。」「呵呵!」好不容易,我又被放在了床上,換了睡袍,蓋上了錦被。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一醒天已經大亮。
「小姐,你已經醒了。」推門進來的人是琉丹,她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醒了。琉丹,你都不生我的氣?」「呃?為什麼要生小姐的氣。小姐,洗漱一下,吃早餐吧。」琉丹身後的女傭推了小餐車進來的。她替我掀開被子,付了我去浴室。「我昨天拿光球砸你,不過不是故意的,只是試試你能不能避開?」「呵呵,小姐,那我通過實驗了沒有。不過還是要恭喜您,這麼快就又能玩靈氣光球了呢。」琉丹似乎沒有受影響。「我以前能玩的嗎?」
「能啊!小姐以前常常用靈氣變化魔豆去打獵呢。有一會,您把藍妃的衣袍都給一箭釘在了地面上呢,害得她春光咋現,呵呵。」「呃?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很淘氣似的。她後來沒事吧?好端端的,我射她幹嘛?藍妃,她名字蠻奇怪的。」「小姐,那時您好像在打獵,聽說是追著一隻梅花鹿跑進樹林里的。箭本來射向梅花鹿,但不知為何就射到了藍妃。藍妃?呃,她當時還不是藍妃呢。最終還是藍翼將軍在魔界的晚宴上給小姐您送了賠罪禮物,因為他在狩獵場還了您一箭,驚著您了。」琉丹等我洗漱完,服侍我更了衣,還用一把犀角梳幫我梳理髮絲。
「我做了壞事,還讓人家賠罪?怎麼越聽我越刁蠻的樣子。藍翼是男的還是女的?你說春光咋現,我還以為是個女人呢。可是你又說是什麼將軍?」「啊,是我的錯。小姐,您射到的其實是藍玥公主,那位將軍是她的叔父。」「丫的,還有公主。我肯定那七個月的生活是相當精彩的!咦,魔界晚宴?又是什麼東東?魔界,魔界,啊,對了,阿澤也說過的,我們屬於魔龍一族的人!魔界好玩嗎?」我眨眨眼笑道。「呃?好玩。」琉丹點頭道。她不禁有點背上冒冷汗,這能說不好玩嗎?不過,小姐以前過的確實相當精彩!
「琉丹,魔是不是長三頭六臂的?有沒有青面獠牙?啊,會不會手和腳都是奇奇怪怪的。」我很是好奇!咦,奇怪,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小姐,你說的那些是下層魔族,他們修行不夠,尚未能完全蛻化成人形。中、上層魔族都以人形出現,比世間的凡人好看多了。」琉丹笑道。她已經得到龍澤的命令,可以跟小姐說說魔界的事,好提早適應。不過,夜皇的事還不能提。「哦,原來魔也分三六九等的。比凡人好看是什麼樣子?」突然間,我想起了鏡飛鷹和暗夜樓雨來,嗯,都是很帥很帥的男人,雖然風格不同。
「小姐。」這回在外面敲門的是龍澤。「進來吧,阿澤。」「是。」龍澤穿了黑色西服進來,看著他的臉,我在想,這魔族變化成人的話,是挺好看的。嗯,不錯,不錯!「小姐,你這是幹什麼?」龍澤奇道。「沒事啦,你很英俊。」我坐下來繼續讓琉丹弄頭髮。「心兒寶貝,你沒有看見妮瑪?」第三個來敲門的是凌筱。她見門沒關緊,就自己進來了。「大姐大?沒有啊,我剛起來。」「呃?看得出來,你這懶貓,連頭髮都要琉丹幫忙梳了。龍澤帥哥,你起得可真早。」凌筱走進來,坐在我旁邊的小沙發上。
「早!桑珠妮瑪不見了?」龍澤問道。「是啊,我今天一大早敲她的門沒看見人,然後又問了其他人,都說沒看見她出去。這不,小月她們在四處找呢。我讓心兒寶貝的保鏢哥哥們也幫忙了!」凌筱有點皺眉,這桑珠妮瑪一向很有分寸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也沒留個簡訊!最關鍵的是她的手機一直轉移到了留言信箱,唉!「大姐大怎麼不見了?阿澤,你快多派人去找嘛。」「嗯。」龍澤便立即叫了更多保鏢進來,吩咐他們分開去找桑珠妮瑪。奇怪,她居然在別墅里失蹤!莫非記憶恢復了? 「叮」經歷了五個小時,緊閉的急救室大門終於打開了,醫生滿身疲憊的走了出來。
「醫生,裡面的病人情況怎麼樣了?」乾澀到難以啟齒的聲音,虛晃的身子,這五個小時以內,沒有一刻不是煎熬的。
「病人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得進重症監護室,如果這幾天的指標都穩定了下來,說明人沒事,如果抗不過,可能會腦死亡。」醫生說完這些話之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四人。
「讓一讓,病人需要休息,現在還不能探視。」護士阻隔了四人想要圍上去的動作,很抱歉的走了。
「沒事的,阿楨,聽醫生的意思說,丹萱的存活率挺高的,振作起來!!!」在急救病房外,除了穆青去買了吃的,其他三人都在急救室外面守著。
一夜之間,寧楨好似疲憊了許多,幾人都被他趕回去了。
「阿楨」
「陳叔?!」
寧楨獃滯的眼神終於有了轉動,看向走廊來的人,穿著一身警服的陳警官。
「來,先坐一會兒,陳叔跟你談談事情。」陳警第一次看到沉穩冷靜的阿楨也會有這一面,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寧楨不適的動動酸澀的眼皮,靜靜等著陳警開口。
「那嫌疑人是老爺子之前查案鎖定的嫌疑人,心理陰暗,之前多處碎屍案件都是他所為。」
「這次是帶有報復性的行為,沖的是老爺子的家人。」陳警緩了緩,眼神晦澀,繞是他看到了現場血泊中的女孩兒,都以為她死定了,還好搶救了過來。
「所以,我們接下來會布置警力來保護她的,你放心。現在最危險的是你,阿楨。」
「指不定他又殺回馬槍。」陳警拍了拍阿楨的肩膀,之前的時候,老爺子打傷了嫌疑人,讓心理極度扭曲的嫌疑人懷恨在心來報復老爺子。
「無,所,謂,若是他殺回馬槍豈不是更好?我就是明晃晃的魚餌,而你們就是釣魚的人。」寧楨的眼神出現一絲絲的狠厲,只不過低垂著頭沒讓陳警察覺出來。
「……阿楨你別意氣用事,你現在最好消失起來,心理極度扭曲的人發起瘋來什麼都做的出來。」陳警非常頭疼,且不說阿楨是老爺子的唯一孫子,就說普通人也不會讓他這麼去干。
「陳叔,你放心,我不會死的。」低沉沉悶的嘶啞聲音,容不得的人拒絕的決絕。
「你這孩子這麼那麼倔呢?!你暫時先別回你家裡,去朋友家住,或者來你陳叔家住。」陳警都要跳腳了,為什麼寧楨這麼的倔?!
寧楨沉默不語,什麼也不說。
「行了,行了,等會會有警力來輪番守著,你先洗漱吃個飯,不然女孩子醒了,你卻倒了。」陳警直接擼了寧楨的手臂,強行帶走。
守在走廊的三名警察趕忙的跑過來,守著門口,跟陳sir打了對頭。
「臭小子,說,你去朋友家還是你陳叔家?」陳警恨不得打暈寧楨,把他關進牢房裡是最安全的,說什麼魚餌,說什麼釣魚的人,真的是!!!氣死他了!什麼都好,寧楨就是太擰了點!!
「去陳嘉的家裡吧。」寧楨斂眸,緊繃的神經,疲憊感都湧上了心頭。
「行,你好好休養,若是有什麼事情就通知陳叔我。」陳警嘆了口氣,看寧楨這麼勞心勞力的表現,估計是女朋友沒錯了。
~~夏可可的家裡~~
「噢~機會來了~」夏可可的眼眸忽綠忽黑,手指頭延伸出細長的樹枝,輕輕的搭在座椅上,另一手纏繞著烏黑的頭髮。
下一秒直接從房間之中魂穿到了醫院裡,夏可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鬼官大人居然會被區區的凡人所傷,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
夏可可的魂魄逐漸的靠近丹萱的病房的時候,便感覺到周遭的陰氣特別的重,隱隱能感覺到強烈的威壓,若不是他術法修為的還可以,恐怕連靠近都不能靠近。再往上瞧便看到烏雲黑壓壓的還略帶著紫色的雷光,劈開了雲層,定晴一看,是傳說中的十萬陰兵!!
冥王居然把那麼重要的牌子交給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夏可可的臉都猙獰了,樹枝深陷到了掌心裡,怒不可竭的,「該死的!!這一次就算你命大,下次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夏可可甩頭就消失在這醫院裡,好像未曾來過。
丹萱正是歷劫的第一個劫難,自然不像地府能夠給丹萱無憂的環境。冥王為了安撫妻子,才將這十萬陰兵的令牌交給了丹萱,可保證妖魔鬼怪甚至神仙也不會打擾到丹萱。
可是十萬陰兵有個缺點就是不能強行對世間的人起作用。再加之丹萱的術法消失,唯有鮮血才能將他們喚醒。
~~此時的病房裡的人~~
丹萱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眼前沒有一絲絲的光亮,伸手見不到五指,這冰冷孤寂的感覺又來了,像極了幾千年前,自己獨自一人的感覺。
愈來愈冷,從丹萱的周遭開始,地面開始出現五彩絢爛,光怪陸離的璀璨星之河,忽閃忽閃的星星點綴起了無盡黑暗的空間,璀璨奪目。
丹萱驚奇的看著這一切,遲緩的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腳下踩的是一個半月,只覺得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的感覺也被安撫了下來。
丹萱踩著半月一直走向延伸的地方,甚至期望星河的盡頭便是出路,她已經受夠了等待孤寂的感覺,迫切的想要出去,回到寧楨的身邊,嘗遍喜怒哀樂。
可惜的是,丹萱走了許久許久,路的盡頭不是出口,或許說,這路根本就沒有盡頭,直到…
丹萱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懸浮在空中,散發著金光的金銅鼎,這鼎上刻著花紋的太陽和銘文,而上面垂釣著半月,不,應該說這金銅鼎散發的暖光籠罩滋潤著半月。
這光舒緩且又讓人覺得術靈在不斷的湧現,好似一種非常熟悉又讓人安心的感覺,似曾相識卻又記不得。 「小姐,尤青統領傳了口訊來,她跟著桑珠妮瑪離開了酒店。」不一會兒,一名女保鏢拿著一款手機進來。「離開酒店做什麼?大姐大也應該給我們電話嘛。筱,有尤青跟著,安全倒是不用擔心。」「嗯,我去通知小月她們。」凌筱便趕著出去了。「阿澤,有沒有法術可以立馬找到大姐大?」我低聲道。「有!來人,去端盆水來。」「是。」一名女傭便真的去端了一盆水,放在了茶几上。龍澤立即施法,咦,真的有影像耶,這是什麼地方?郎婆婆小店,好像是賣鏡子的。大姐大去買鏡子?我很是不懂。水面的影像突然消失了,龍澤的神情有點凝重。
「阿澤,你不要嚇我嘛,大姐大有危險嗎?」我很擔心。「那倒是沒有危險,不過沒想到她會去哪裡。小姐,郎婆婆小店並非普通人的店鋪。」龍澤說。「妖魔鬼怪開的,是不是要吃人?」我驚得站了起來。「呵呵。不是!那家店是精靈族的朗婆婆開的,怎麼會吃人?精靈族一向愛好和平。」龍澤笑了。「精靈?偶也,原來真的有精靈。可是大姐大去哪裡幹什麼?一大早就去買鏡子?」「自然不是。小姐,等她回來不就知道了。」龍澤讓人端了水走。
「是哦,等大姐大回來問問看。真的沒危險?」「她去哪裡絕無危險。」龍澤很肯定地答道。我點點頭,才又坐了下來,頭髮還沒梳好呢。「阿澤,大姐大怎麼不帶我們呢。有精靈耶。人家還沒看見過活生生的!」我說。忽然間,我想起自己夢中的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精靈,有點臉紅。我還偷親過他!「小姐,人總有些秘密不便宣之於口的。只要她沒傷害你,我們也不會多管。」
「大姐大才不會傷害我呢。阿澤,你這麼早來找我?是不是有大事?」「算有吧。鏡飛鷹攜夫人去了宇森狩獵,他派人送了信來,黎哲則帶了花來在樓下等著,說是想請小姐你出去玩。」「飛鷹姐夫動作真快。不過Vincent打算帶我去那裡玩?唉,大姐大突然出去,人家有點不放心的。」「呵呵,小姐你儘管放心,桑珠妮瑪肯定沒事。好像是黎家一個遠房親戚今日結婚,黎哲應該想著小姐最近很無聊,所以才想請你去湊熱鬧。」龍澤打趣道。
「阿澤,我又不是只會玩兒。不過有熱鬧看總比沒有強,反正有你跟著。琉丹,這件衣服太素了,我們換一件。對了,去喝喜酒要不要給紅包的?阿澤,你幫人家準備。」「好,我先出去告訴那小子一聲。」「嗯。」龍澤便走了。「小姐,你真的要跟黎哲出去玩?」琉丹一面替我選禮服,一面說道。她好想不是很贊同似的。
「哎呦,我天天在酒店就沒事做,難得出去晃晃。有阿澤在,你愁什麼?如果真的不妥,他不會來告訴我,直接就會推掉了!呵呵,這說明,我們今天可以好好的玩。哎呀,不知道月牙兒去不去?筱她們三個肯定要留在酒店裡準備比賽的事。」「靳小姐應該會去吧。」琉丹替我選了一件米色的小V領拖地禮服,銀色的羊毛披肩及銀色的高跟鞋。嗯,大方漂亮,但是顏色上不會搶新娘子的風頭。我很快換上了禮服,將頭髮盤上去,戴了鑽石髮夾,化了淡妝。「搞定,下樓吧。」「是。」琉丹替我托著長長的裙擺。
「呵呵,心兒寶貝,我們是去參加別人婚禮,不是去搶鏡的。」果然,靳月已經換了一件墨綠色的抹胸禮服,她的手挽著林文浩的手臂。哼,不是去搶鏡?那脖子上還掛這麼閃的鑽石項鏈。我走下樓,調皮的笑笑。「Vincent,你昨天怎麼不說呢,不然我可以提早準備嘛。月牙兒,你的項鏈借我戴戴?」我打趣道。「心兒,我也是今早才聽爹地媽咪說起的。打電話問了龍澤,他說你今天是有空的。真美!」Vincent伸出了手,他扶著我下樓。
「咦,阿澤呢?阿澤……」「心兒,龍先生說他今日不去的。」Vincent立即答道。「啊,為什麼?」我臉上的興奮勁突然沒了。「哎呀,你又不是三歲孩子,做什麼都要拉上龍澤帥哥。就不許他去處理一下私事!」靳月鬆開了挽著林文浩的手,她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可是阿澤不在,我就會感覺怪怪的。琉丹,你去叫他嘛。」
「是,小姐。」琉丹立即去了。「心兒,你還擔心我們保護不了你。」Vincent半開玩笑的說。「不是啦,可是這些天,不管我在哪裡,一回頭就會看見阿澤的。」「小姐,龍澤將軍說,他暫時去不了,不過,小姐你可以先去玩,他辦完事就追上來。」「啊,那好吧。」我、靳月、黎哲、林文浩才一起出門,而大批的黑衣保鏢還是跟著的。琉丹一路上都跟我說些笑話,緩解下!
「阿澤,你怎麼會同意讓小姐跟那Vincent出去?」此時,二樓的房間里還剩龍澤和龍威。「Vincent簡單,總比小姐跟暗皇出去安全吧!」「我是問你明明沒事幹嘛不跟著?」「阿威,小姐需要空間成長。我們保護的太緊,只怕於她將來無利。」龍澤嘆道。「話是沒錯,但你很清楚,自從小姐上回在太后那裡受傷后,她除了龍王和夜皇外,最親近和相信的就是你!雖然這記憶小姐不記得,但潛意識裡你不在,她會不安。」龍威也嘆道。
「我稍後會跟上的。」龍澤說。他如何不知?只是這些日子一直陪著雲主,自己並非草木,這要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只怕最終會害人害己。「阿澤,有些事順其自然吧,雖說身份懸殊不該強求,但能一直守著她也算不錯。」龍威還是第一次說出這麼叛逆的話來!小姐之美,不是瞎子的人都可以看到,何況是一直很優秀的龍澤。只可惜,有兩位魔皇排在前面啊! 「我在哪兒見過你?」丹萱呆愣愣的看著這金鼎,金色的光芒微微的波動,好似在回應丹萱的話。
「晃鐺~」霎時間,金鼎消失,璨若星河也消失不見,又是那個幽靜的孤冷的黑暗空間,丹萱心冷了下來,又是她自己一個人了。
「好累」不如就此睡了吧,感知不到時間,感觸不到空間,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過了許久許久,丹萱好似可以聽的到外界隱隱約約的聲音,很熟悉,每次都拚命的朝著那個地方扒開,想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可是不行,始終不行,不過讓丹萱有所慰藉的是,終於不再是感覺只有自己了。
又過了些許的日子,在忽冷忽熱的交替之中,丹萱聽清了外界的聲音。
是阿楨~阿楨的聲音。
「阿萱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阿萱多麼希望你現在能起來抱抱我…」
「阿萱,我好累。」
「快要堅持不住了。」
「……」
寧楨的聲音越聽越疲憊,慢慢的後面嘶啞又帶著隱隱約約的哭腔。
丹萱著急了,可是這個破地方始終禁錮著她,她打不開任何的缺口。
「阿萱,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誰呢?」
「阿萱……爺,爺爺走了。」
這是丹萱聽到寧楨最後的一句話,丹萱心裡一咯噔,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丹萱的耳邊再也沒有出現寧楨的聲音,只有進進出出的腳步聲。
~~幾天前~~
寧楨在醫院和學校之間的來回竄梭,陳嘉四人也會時常的過來探望丹萱,從急救室出來之後的第二天,丹萱就轉危為安了,只是蘇醒的話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寧楨也聽著陳警的話,一直沒有回家,可是也是完全的暴露在嫌疑人的視野下。
老爺子知道嫌疑人報復了丹萱,痛心不已,也看過那孩子蒼白的一張臉躺在床上。早就在各個地方布下緊密的天羅地網。
某一夜晚
老爺子正準備回家休息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不管不顧的就追了上去。黑影撒丫子的就往暗處的跑,理智告訴老爺子窮寇莫追。可是多放任一天的嫌疑人,便讓其他像丹萱一樣的花季少女慘遭毒手,想想便讓人噎不下這口氣。
老爺子習慣性的就摸著自己身上的配槍,可是換了便服的他哪裡還有槍防身。
咬咬牙,還是尾隨在了嫌疑人的後面。
嫌疑人當然是故意引誘老爺子的,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就是老爺子,只要殺了老爺子,就能延緩。
老爺子快速的跑到前面,將嫌疑人攔截,那嫌疑人帶著黑色面罩,根本看不清。
「快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的。」老爺子在奔跑的過程之中悄悄給警局報了位置,只希望能夠再拖延一些時間。
「你個老不死的,你以為你那身子扛得住我年輕的體格嗎?」嫌疑人的話語充滿了不屑。
「在那群條子來之前,先把你解決掉,讓他們看看你,慘死在他們的面前!!!」嫌疑人拿出了銳利的大砍刀,這刀可是屍解過很多的人,就讓這老不死的成為他的刀下魂。
「試試。」老爺子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下,擰成一股繩,姿勢防備了起來。
嫌疑人拿著砍刀直衝著老爺子的要害砍去,老爺子試圖用捆著的繩子纏繞嫌疑人的手臂,卷到刀子,下身掃堂腿去砍嫌疑人的膝蓋。
嫌疑人也是個體格強壯之人,急了眼,一隻手纏繞著動不了,另一隻手不停的用手肘擊打著老爺子的背部。
老爺子一拳又一拳襲擊了嫌疑人的腹部和臉部,出拳狠厲決絕。
老爺子知道更多的人體的要害,即使體格大且又帶著銳利之器也逐漸的落了下風。
嫌疑人氣喘吁吁的被老爺子鎖在了地上,老爺子體力也是虛透了,跟不上,再來一次,估計會葬身於刀下。
「安穩點。」老爺子壓著有些虛脫,若是陳警再不來支援,休息一會兒便會被反推。
「警察警察,我知道,我知道錯了,我這樣好難受。」嫌疑人弓起背試探的警察的體力。
「老實點!」老爺子有些喘不上氣來,心裡有些許的慌。
嫌疑人雖然被打傷可依舊能翻身,順著老爺子的位置一骨碌,老爺子體力不支帶翻在地,沒能迅速的站起來,被嫌疑人抓到了空隙,嫌疑人迅速的撿起身旁銳利的樹枝,狠狠的朝著老爺子的胸口刺入。
一下,兩下,鮮血淋漓,浸染了整片黃土。
「哈…哈?!」
「砰,砰砰砰!」還未等著嫌疑人開懷大笑,就看到自己胸口的子彈,穿心而過。
不可置信的直愣愣躺倒在地,濺起了滿地的黃沙。
「寧老爺子!!」
老爺身子子被插了兩次,直擊心口,當場去世。
~~在上天界~~
綉著金綉色鹿角紫色的紗袍,帶著金紋路的腰帶,黑色的秀髮高高束起,衣角微微輕拂,神色自若的男子停下了手下的動作,嘴角微微翹,顯示著男人的好心情,「阿萱你終於開始歷劫了。」
「是什麼?第一次看到正則仙人如此之高興,說出來分享分享?」從遠處的安遠門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
「沒事,只不過靈均快要醒來了,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正則仙人淡淡的搖頭,風華霽月,溫潤如玉怕是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