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那好,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們在這裡並不安全,必須儘快離開。」謝菲兒嚴肅地道。「我是你到舊金山之後唯一接觸過的人,所以肯定會被懷疑。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追查到這裡。到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幫你們。」


范劍南一邊吃東西,一邊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倒是想離開,不過暫時還不行。現在露面太危險,只要拖過這段時間,理事會的注意力就會分散到其他地方。」

謝菲兒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們這次逃出來,驚動了整個理事會。即便你們要離開美國,正常的途徑肯定是不行了。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通過杜先生的渠道把你們送出境。」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張丘烈緩緩地道,「我並無意冒犯,但是你始終還是易術理事會的成員。理事會對待你這種背叛的行為,是零容忍。」

謝菲兒冷冷地道,「因為你們賴在這裡不走。———-00———00———而且在我這裡被抓,我會很倒霉的。不但第一理事要找我的麻煩,而且杜先生也會遷怒於我。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范劍南點點頭,剛想說話,突然臉色一變,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手裡捧著餐盒拉著張丘烈躲進了裡面的房間。

謝菲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把桌子上收拾清理了一下。這時,門鈴響了。

「來了!」謝菲兒懶洋洋地道,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裡面的房間。

「是什麼人啊?」謝菲兒走到門邊低聲道。

「是我。」來人的聲音很熟悉,不但謝菲兒熟悉,就連范劍南也並不陌生,是破軍。

謝菲兒打開門,破軍陰沉著臉走進來,看著謝菲兒道,「人在哪兒?」

「什麼人在哪兒?」謝菲兒莫名其妙地道。「你什麼意思?」

「我再問你一次,究竟把人藏到哪兒去了?」破軍沉聲喝道。

謝菲兒聳聳肩道,「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你這副樣子活像是被戴了綠帽,心有不甘來捉姦的老公。可惜的是,我不是你老婆,甚至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走錯房間認錯人了?」

破軍冷冷地道,「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尤其是一個半夜三更被人打擾的人,更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謝菲兒毫不客氣地道,她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別給我裝!范劍南在這裡認識的人不多。他不來找你會去找誰?」破軍逼視著謝菲兒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下落。」

「范劍南?我確實見過他,不過是在大概一周之前。而且他是被寧夢茶帶走的,你應該問她要人去,怎麼跑到我這裡來發瘋?哦,我差點忘了,現在你也是理事之一了,我該稱呼你陳先生了。」謝菲兒淡淡地道。「怎麼,深更半夜睡不著覺,來找女下屬玩潛規則遊戲么?」

「在那之後,他真的沒來找過你?」破軍看著謝菲兒道。

謝菲兒不解地道,「為什麼范劍南應該來找我?他又惹上什麼麻煩了?」

破軍臉色稍緩道,「什麼麻煩?這次是大麻煩。他進了地下七層,不但成功越獄,竟然還把張丘烈給帶走了。現在理事會已經接到了第一理事的指令,全力追查他的下落。」

「什麼指令?為什麼他會進地下七層?」謝菲兒故作不解地道。

「詳細的情況非常複雜,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向你解釋清楚。但是這件事非常重大,無論是你和我都無法承擔。即便是杜先生恐怕也很難承受來自第一理事的壓力。這是足以影響整個術界的大事。」破軍認真地道。

「究竟是什麼大事?」謝菲兒吃驚地道。

破軍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著茶几上的煙灰缸,淡淡地道,「我記得你並不抽煙。裡面怎麼會有煙頭?」

謝菲兒心裡微微一驚,笑著道,「我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女孩,工作的時間不抽煙,並不能影響我業餘的時候抽煙解悶吧?」

破軍點點頭,伸手從煙灰缸里拿出那枚煙頭,淡淡地道,「我也不太抽煙,但是我卻認識這個牌子的煙是中國產的。在市面上不多吧?」

「我是個中國人。」謝菲兒眼珠一轉,笑著道,「雖然我是混血兒,但我在中國生活的時間可比這裡久太多了。」

破軍又點點頭,繼續道,「我記得范劍南就喜歡抽這個牌子的香煙。」

「算我交友不慎,你知道我這個人在香港也沒什麼朋友,范劍南勉強就算一個。可惜我跟他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抽煙了。不過我現在很克制了,正在努力戒煙之中。」謝菲兒微微一笑。

「很好,真的很好。戒煙有利健康。」破軍看了看周圍,一眼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蘋果核。微微一笑道,「你似乎很喜歡吃蘋果,一下就吃了兩個。」


「女人嘛,愛美。保持身材最重要。所以我節食,吃蘋果餐。」謝菲兒很自然地道。

「可惜的是。你的節食計劃貌似沒有成功,因為我聞到了一股培根飄出的香味。似乎在那個房間。」破軍突然轉身道。他的眼睛直視著客廳後面的卧室。

「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一個吃貨要想保持身材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敵美食誘惑。」謝菲兒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道。

「噢,原來是這樣。你介意我進那個房間看看么?」破軍突然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謝菲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懷疑范劍南來過。可是也不用這樣吧?那個房間是卧室,難道我會把范劍南藏在我床底下?還是說你其實是對我的卧室比較感興趣?你這大半夜的是準備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啊。」

「你是弱女子?」破軍冷冷地道,「只怕是天底下沒有幾個比你更膽大妄為的女人了。是你把門打開,還是我親自動手」

「隨意。」謝菲兒嘴裡說得輕鬆,但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算了。」破軍在門口轉身,走回來道,「卧室是很私人的地方,而我並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嗜好。」

謝菲兒沒有說話,破軍卻看著她道,「你怎麼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額頭上都冒汗了。」

「也許是緊張。」謝菲兒緩緩地道。

「哦?不做虧心事。你緊張什麼?」破軍漫不經心地道。「好了,你這裡我已經親自看過了。范劍南既然沒有來過,理事會那裡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謝菲兒微微一笑,「范劍南這個人有多聰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逃脫之後,理事會只怕第一個就想到了我這裡。他會這麼蠢自投羅網么?他要是真的這麼蠢,又怎麼能從地下七層逃出來。」

破軍點點頭道,「好了,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們來談點別的,杜先生最近有一批貨要運往墨西哥你知道么?原先是定好下周起運的,但是我把時間改成了後天。明天我會把日程表給你。」

「墨西哥?」謝菲兒皺眉道。

「從墨西哥出境比較方便。以杜先生的人脈和關係,沿途也不會有檢查。」破軍緩緩地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是太明白。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謝菲兒狡黠地道。

破軍緩緩地道,「我想讓你跟著去。一來可以避開這次理事會的清查。二來,有你在,可以確保貨物的安全。」

謝菲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據我所知,你一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因為某人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原則偶爾變更一次並不是大事。但是一旦失去了一個朋友,就很難再找回來。」破軍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該走了。」

謝菲兒把破軍送到了門口,壓低聲音道,「謝謝。這是杜先生的意思么?」「是我個人的,杜先生並不知情。但是我這麼做很冒風險,你最好別辦砸了。」破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 88_88050兩天之後,在墨西哥的一輛貨車上,范劍南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破軍竟然會幫我們。–00———00——————-」

張丘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菲兒卻笑著道,「也許是杜先生的主意。你知道破軍這個人,向來對杜先生言聽計從。」

范劍南搖搖頭道,「不,他說的很對。杜先生並沒有插手此事。或許事後他會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至少在目前,他還不知情。這一次,破軍確實冒了很大的風險幫我。看來我又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那麼我呢?」謝菲兒笑著道。

「你也是。這次我也欠了你很大的人情。除了讓我以身相許,有什麼要求你就儘管提。」范劍南聳聳肩道。

「切,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謝菲兒瞪了他一眼。

張丘烈皺眉道,「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范劍南扭頭看著他道。

張丘烈皺眉道,「第一理事的卦術通神,他會不會算出我們的位置,而給破軍和謝小姐帶來什麼麻煩?我算是真的領教了太乙神數的可怕之處。」

范劍南微微一笑,「卦術這種東西雖說可以測算一切,但都有一個範圍。通常需要測算的東西距離越近,就越是精準入微。因為說穿了,卦術到底還是一種邏輯判斷,根據已知條件推測出未知事物。所以範圍一大,各種影響卦術的因素也隨之增多。況且第一理事受了術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妄動術力。因為卦術一道,需要平心靜氣。他即使勉強堅持,也會導致得出的卦象存在錯誤。」

「你敢肯定?」張丘烈低聲道。


「不敢,所以我在這輛車的車頂做了點手腳。」范劍南指了指貨車頂部。「一個小型的干擾術陣,而且這輛車始終在按照我定下的路線行駛,雖然我們要比正常行駛慢了將近三小時,但是卻足以讓易術理事會無法通過卦術測出我們的位置。」

「居然可以這樣做?」張丘烈皺眉道。

「卦術源於最早的遠古巫術。道法自然,遠古巫術又是根據很多自然界的特性生成。比如自然界有一種蛇類,它們的蜿蜒爬行方式很特別,這種方式可以避免很多獵物的察覺。這其中的規律就和我繪製的這個術陣圖有些關聯。」范劍南笑著道。「術法的妙用,不在乎掌握多少技能,而在於掌握原理,靈活運用。」

「掌握原理,靈活運用。」張丘烈沉默半晌,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我精研命術大半生,卻被一個後輩一言點醒。范劍南,你果然是個術界奇才。」


「不必崇拜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已經到了墨西哥,雖然理事會的威脅稍微遠了一點,但是你趁機逃跑的打算還是免了。」范劍南微微一笑,「因為你離開我,就很容易會被易術理事會逮住。」

張丘烈苦笑道,「早就沒了逃跑的念頭了。除非我想繼續回去地下七層受罪。好吧,范劍南,我可以答應你。跟你回香港,然後幫你破解星命圖。這件事情不做完,就不會離開。」

范劍南點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謝菲兒,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墨西哥。後面的事該怎麼辦?」

謝菲兒冷笑道,「早幫你準備好了,假身份假護照。在這個國家做這些東西,沒有什麼人比華人黑幫更在行了。機票也早就預備好了,就在你們身後那個包里。記得早點走,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是么?真令人失望,我還一直以為你對我有點那方面的意思,想不到你根本對我不屑一顧。」范劍南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你少來挑逗我。當心我真的對你有了那方面的意思。我可是個很不要臉的人,到時候不知道馮大小姐會不會弄死你?」謝菲兒笑著白了他一眼。

「行!算你狠。」范劍南笑著道,隨即很正經地道,「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們一起走?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早晚會被理事會知道的。說實在的,我很擔心你會有麻煩。」

「不了。」謝菲兒搖搖頭道,「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畢竟我還是杜先生的秘書。雖然理事會是由第一理事說了算,但至少明面上,是由杜先生主事,所以我會沒事的。如果跟你們走了,倒是不打自招了。」

范劍南想了想覺得也對,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


而這時的易術理事會內部早已忙成了一團,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聯繫各個方面的關係,竭力尋找范劍南等人。

第一理事竟然也破天荒的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陽光發獃。

坐在第一理事對面的人是杜先生,他依然一如往常,衣著得體外表光鮮。他看著第一理事緩緩地道,「自從那一次,你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陽光了。這次為什麼要出來?」

第一理事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憂傷地道,「因為你的外甥。」

「你只負責制定計劃,實行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杜先生淡淡地道。

「但是你我都知道,你是不會實行我的這個計劃的。最多也是陽奉陰違,就像十八年前一樣。」第一理事低聲道。

「看來,你依然對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心懷芥蒂,依然沒有原諒我。」杜先生看著這個殘廢的老人道。

「有時候信任一旦失去,就很難再找回來。尤其是你越信任的人,就越難再次相信。」第一理事看著窗外喃喃地道。

「但你知道,只要是符合易術理事會的利益,我從來就沒有馬虎過。十八年前,我本可以把你永遠禁錮在地下七層,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們之間縱有分歧,但有一點始終是一致的。我們都是那種可以不顧個人利益得失,一心為了理事會發展的人。」杜先生平靜地道。

「是的,所以那次事件之後,我才會拒絕露面,隱居幕後。因為我發現,這樣反而對我們都有好處。你擅長行動,而且善於交際處理一切外界關係。而我,只要做好我的決策制定。」第一理事微微一笑,「這是多麼完美的組合?可惜的是,你這個人一旦觸及到你的朋友家人,就容易動搖你的原則。」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就認為范劍南會觸發天數事件?」杜先生有些憤怒地道。

「原因,你和我一樣清楚。我的卦術從沒失效過。我斷定的事情,無論出現什麼變故,它都會發生。這是事實,我的朋友。」第一理事緩緩地道。「其實你心裡只怕是也已經相信了,只不過不肯承認罷了。人就是這樣,一旦感情上無法接受,就喜歡自欺欺人。」

「我不和你爭辯。」杜先生站起身道,「我也承認你卦術通神,易術理事會能有今天的局面,你功不可沒。但是你別忘了,你始終還是出過錯。范堅強的事情,你就沒有算對。你算準了他會終老地下七層,但是他卻還是逃離了。」

「呵呵,我終於還是從你嘴裡聽到那個名字了。不過我想問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當年他是否能夠逃出地下七層?」第一理事霍然轉身,看著杜先生道。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懷疑是我給了他協助。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我沒有幫助過他。直到他來找我,我才知道你把他關進了地下七層。只是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相信是你的卦術錯了。」杜先生看著第一理事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任何人都會錯,再高明的卦師也不是神。你是智者,但卻永遠都不是神。」

「這不可能!」第一理事憤然喝道,「在卦術的領域,我就是神。無人可以超越的神。」

杜先生看著他道,「那麼范堅強呢?太乙神數和遁甲術齊名,而他的卦術也並不在你之下。為什麼你所能夠預知的,他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你該知道,范劍南是他的兒子,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第一理事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范堅強是我這一生之中唯一看不透的人。我們不知道,他會為了兒子做出什麼事來。你比我更了解他,應該知道他這個人,做事往往不計後果。」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現在首要的是先找到人再說。」杜先生擺手道。「為了避嫌,我已經把這件事全部交給你來做了,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查得怎麼樣了?」

「我沒能找到他們。」第一理事微微一嘆。

「你開什麼玩笑?以你的能力會找不到一個毛頭小夥子?」杜先生懷疑地道。

「正是你口中的這個毛頭小夥子,不但逃出了地下七層,還傷了我。」第一理事哼了一聲。

杜先生愣愣地看著第一理事,「他能打傷你?」

「他是我見過最靈活應變,機巧百出的年輕人。他傷我考的不是本身的力量,而是藉助了地下七層的術陣。」第一理事嘆了口氣道,「不但傷了我,還傷了李夫人。」「什麼,連李夫人也……」杜先生更是一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的這個殘廢老人和那個身披黑紗的老婦人有多麼強大。他從未敢相信,范劍南竟然能夠傷到這兩人。。

… 88_88050第一理事嘆了一口氣道,「打了一輩子的雁,反被雁啄瞎了眼。(棉花糖)我和李夫人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利用兩儀術者崩潰時產生的陰陽二氣做文章。不但一舉震暈了整個地下七層的犯人,就連我們也被他傷了。」

「原來是這樣。」杜先生呆了呆道,「你傷勢怎麼樣?」

第一理事搖搖頭道,「沒有大礙,只是暫時不能使用術法。嘿嘿,他還算是手下留情。如果他事先配上術陣,刻意引導陰陽二氣交攻,只怕整個地下七層剩下的就都是屍體了。」

「他不會的,我很了解這個外甥。他和我姐姐一個脾氣,心腸軟。其實我那個姐夫要是當年沒有受到刺激,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杜先生嘆了一口氣道。「好了,說吧,你找我過來是為了什麼?」

「我需要破軍的幫助。」第一理事緩緩地道,「他是六壬神課傳人。世間唯一能和太乙、遁甲抗衡的卦術非六壬神課莫屬。現在我還不能動術法,我需要他為我算出范劍南的下落。」

「這沒問題,你可以直接跟他說。」杜先生緩緩地道。

第一理事看著杜先生道,「他是你的人,還是你跟他說比較好。我知道他和范劍南私交不錯,但對我卻頗有看法。你的意思,他不會反對。而對於我卻不太好說了。」

破軍推門而入,看著第一理事和杜先生道,「不必了,我算不出來。」

「哦?」第一理事看著破軍道,「為什麼?」

「很簡單,范劍南本身也是卦術高手,他如果要刻意隱藏自己,有很多辦法。實際上,我已經嘗試了四次,但是我也失敗了四次。每次的卦象結局都不一樣,他用某種方式隱藏了起來。如果第一理事不信,我可以當場再演示一遍。」破軍冷靜的道。

「不必了。[超多好看]我願意相信你。」第一理事一擺手道,「你聽清楚了。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願意相信你。我認為如果連易術理事會之間的三位理事,都相互缺乏了信任,未免也太不堪了。」

破軍沉默不語地站在那裡,杜先生面無表情的坐著。而第一理事依然坐在他的輪椅上,淡淡地道,「現在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杜先生皺眉道。

「李夫人的辦法。」第一理事緩緩地道,「根據她的蠱術,應該可以有一個正確的判斷。范劍南或許可以掩蓋他的藏身地點,卻不能掩蓋他體內的蠱蟲吧?」

「蠱術?」杜先生的心微微一沉臉色冷峻地道,「你竟然在他體內下了蠱?」

「是的,地下七層的犯人每個人體內都有李夫人植下的蠱蟲,以確保這些人不會擅自逃離。」第一理事看了一眼窗外道。「我倒希望他還在地下七層。如果這樣,一旦蠱術發生作用。他們還有的救。」

「什麼意思?」杜先生臉色不善地道。

第一理事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他們所中的是李夫人的金蠶蠱毒。一旦李夫人催動蠱術,那麼隱藏在他們體內的蠱蟲就會開始覺醒。金蠶化繭,繭化飛蛾。蠱蟲會把人體當做一顆繭,由內而外啃噬內臟,最終破體而出。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你竟然敢……」杜先生霍地站立了起來,盯著第一理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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