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說著,奧西尼也不顧司徒謹還在場,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腿腳看起來好的不得了,那像是不利索的樣子?!

「來人啊!給我更衣,我要進宮面見陛下!」 前夫夜敲門:愛妻,離婚無效 一代傲嬌皇后 奧西尼大喊了一聲。 從奧尼西府上出來,司徒謹直接乘著馬車趕回司徒家的老宅。

還沒到老宅門口,透過車窗看到一圈人站在老宅的門前,司徒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定睛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些人大都是跟他同上早朝的帝國大臣。

遠遠看到司徒謹的馬車趕來,那些大臣早就已經迎上前來,等司徒謹從馬車上走下來,眾人已經圍在了馬車邊上,紛紛對他行禮道:「櫻花大公!」

被這麼多人圍在中間,司徒謹有些愕然,往那些大臣的身後一看,只見他們每個人身後都跟著幾個家僕,家僕的手中都抱著大一盒小一盒的東西,盒子包裝精美,一看裡面裝的就是禮品。

雖說才剛剛涉入官場,但看這陣勢,司徒謹如何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果然,下一秒鐘,那些大臣就一口一個恭賀一口一個恭喜,出口的話儘是對司徒謹的恭維之詞,那樣子看起來恨不能把司徒謹給捧上天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示意自己家的家僕往前靠靠,好讓司徒謹能注意到自己送來的禮物。

別看挺多大臣在心裡都對司徒謹不服氣,但是他們可不敢把這種不服氣給表現在臉上!現在司徒謹在整個帝國是位高權重,說他是斐迪南之下的第一人都毫不誇張,大家就算心裏面想法再多,行為上也得爭著搶著巴結他,沒辦法,這就是現實!**裸的現實!

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堆人,司徒謹一陣頭大,他好不容易走出人群,然後抬腳走進自己家的老宅。

見那些大臣還想跟他進去,他趕緊堵在門口,用自己剛剛得到老宅,現在裡面還沒收拾出來為借口,將那些大臣都給打發了!當然,他們拿來的那些禮物他自然也都沒收!

等那些大臣前腳一走,司徒謹生怕再來人給他道賀,趕緊把大門給關上了!

斐迪南雖說把司徒家以前的邸宅賞還給他了,但是這諾大的府邸內現在卻連個下人都沒有,司徒謹一個人呆在府里,望著府內這些熟悉的景緻,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當然,還有一種物是人非的唏噓感!

站在庭院之內,想到以前的種種、家族的遭遇還有死去的奶奶,司徒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過,再想到今天斐迪南已經下令讓帝國法庭一周內把司徒南的案子給結了,這又讓司徒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從返回亞羅帝國以後,雖然他面上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家人被關在死牢里的這件事就像是壓在他胸口的一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現在這塊大石終於要被拿走,他也終於能鬆口氣了!

……

與此同時,帝都死牢內,包括司徒南在內的司徒家族主要成員都死氣沉沉的坐在裡面。

之前牢內二王子的人將司徒婉跟司徒雷耀偷偷送走以後,雖然把這事嫁禍給了牢獄總長,但是羅貝爾還是多多少少察覺到了點什麼,保險起見,他下令將牢獄內的工作人員從內到外都給換了個遍!

由於沒有確切證據,他除了把之前那牢獄工作人員都調走之外,倒也沒拿他們怎麼樣,但那些人一走,可就苦了被關在牢里的司徒家族的人了!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新的牢獄兵都摸清楚了上級的意思,所以他們上崗以後,對被關在牢內的司徒家族的人是苛刻至極!

雖說之前司徒家的人在牢里的待遇也不怎麼好,但還沒淪落到餓了沒飯吃、渴了沒水喝的地步,可自從牢內換了這一批新的看守兵,經常連著一兩天不給司徒家族的人吃喝,而且一般給吃的還都給的是已經發酸發臭了的東西!

平時在言語動作上對司徒家族的人也是一點不客氣,要只是罵兩句還好,但很多時候那些看守兵還會對司徒家族的人動粗,這讓很多司徒家族的人都覺得大受侮辱,恨不得行刑之日馬上到來,自己趕緊死了算了,也省的在這世上還遭這份罪!實話說,要不是擔心族人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很多人早都已經忍不住撞牆自殺了!

司徒南依舊是那一個姿勢仰坐在牢房的一角內,在牢內的日子裡,他很少說話,眼睛也經常是閉著的,看起來好像是在睡覺,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睡得著。

克萊爾靠坐在司徒南的身邊,自打兩個孩子被送走以後,她也不怎麼開口說話了,每天低著頭坐在牢里,神色間一片麻木。雖然司徒婉跟司徒雷耀被送走沒有多久,但是短短的一段時間,克萊爾的頭髮上就多了很多白色的髮絲,此刻她就像是一個等死之人,安靜的等待著死神的鐮刀朝著她落下來。

「嘎吱——」

牢房的大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外面有些許亮光照進了牢內,可不管是司徒南還是克萊爾都沒有抬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牢房門口漸漸傳來,在走到司徒南和克萊爾的牢房門口時,腳步聲突然停下,緊接著,有人上前將牢房的小門打開,直到這時,司徒南跟克萊爾才終於抬起頭來。

「哎呀!司徒大人!」一個面色發黑、嘴唇很厚的中年男子一步踏進牢內,滿臉堆著笑意走到司徒南身前:「上任之後我這一直忙的是不可開交,就沒倒出功夫來看您,今天我可是特地來跟您賠罪來了!」

男子這話一出,死牢內包括克萊爾在內的所有司徒家族的人都猛然抬頭,看著男子一臉的表情錯愕,彷彿在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一樣。

司徒南眼睛稍稍往上動了動,沒有說話。

男子也毫不在意,臉上笑容依舊:「嗨,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金姆,是這間死牢剛剛上任沒多久的牢獄總長!」

一邊說著,金姆一邊還對司徒南和坐在他身旁的克萊爾躬了躬身子,神態舉止間充滿了諂媚之色:「司徒大人還有司徒夫人,這些日子讓你們在牢里受苦了,有什麼照顧不周之處還望你們海涵,千萬不要跟我這個小小的牢獄官計較!」 這下不只是其他人,就是司徒南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惑。

這時,只見金姆轉過身子,對剛剛跟著他一起進來,現在正站在牢房門口的兩排牢獄兵道:「你們還愣在那幹什麼?趕緊把飯菜拿出來給大家用啊!」

原來那兩排牢獄兵的手上都分別提著兩個食盒,聽到金姆的話,前面兩個牢獄兵直接走進抬腳司徒南所在的牢房,而剩下那些牢獄兵則分別朝著司徒族人所在的其他牢房走去。

不大一會,牢房內所有司徒家族的人的面前都擺滿了一盒盒豐盛的飯菜,不止如此,食盒底部還都放著兩小瓶酒,本來因為過於潮濕而充滿了霉氣味的牢內瞬間就被美食的香味所覆蓋。

見大家都怔怔的看著自己沒有動手去吃東西,金姆忙道:「為了表達這些日子我對各位照顧不周的歉意之情,今天我特地為大家準備了這些酒菜,大家儘管享用!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跟我說,我一定竭盡全力滿足你們的要求!」

坐在司徒南隔壁牢房的司徒百莉——也就是司徒南的親生妹妹看了金姆半天,突然開口道:「你們這葫蘆里賣的都是什麼葯,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了呢?是不是關於我們的行刑命令已經下來了,你這是來給我們送最好一頓?」

「哪呀!」金姆立馬擺手道:「什麼行刑?什麼最後一頓?要不了幾天啊,你們就全都可以從這裡出去啦!」

「出去?」司徒百莉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金姆的話。

到了這個時候,金姆也想做好全套功夫,反正要不了多久,外面發生的事情司徒家族的人都會知道,他尋思自己現在還不如主動告訴他們實情,也算是提前賣給司徒家一個人情。

想好這一點,金姆就坦言道:「您各位還不知道吧?就在今晨,二王子斐迪南殿下已經登基為帝,他上任後下達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讓帝國法庭於一周之內將你們司徒家的案子給結了,所以最晚再有一周的時間,你們就能從這出去了!」

「什麼?」一直沒有開口的司徒南猛然站起身子,視線緊緊盯著金姆,聲音沙啞道:「你說二王子殿下登基為帝了?」

金姆點了點頭。

司徒南整個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問道:「那陛下……我是說羅貝爾殿下呢?」

金姆微微靠近司徒男,放低聲音道:「我只知道羅貝爾殿下已經死了,至於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南臉色幾變,半晌,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司徒大人,我說的是真的!」見司徒南不相信自己的話,金姆立馬道:「您覺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必要騙您嗎?」

司徒南自己在那搖頭不止,旁邊牢房的司徒百莉貌似聽到了金姆剛剛的話,開口道:「就算斐迪南真的下令讓法庭審理我哥的案子,你怎麼就知道我哥會被無罪釋放?現在就說我們會從牢里出去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哎呀!」事到如今,金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覺得自己這剛到手的官位能不能坐穩就靠他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能不能把司徒家的人都給伺候好了!

要說牢里的這些司徒家族的人,包括司徒南在內,都不值得讓金姆如此緊張,他真正緊張的是司徒家族唯一一個沒有因為獲牽連罪而被捕的那個人,也就是司徒南的長子——現今帝國內唯一的一位公爵——司徒謹!

今日朝會之後,整個帝國哪怕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都知道帝國出了一個世襲大公爵,不但如此,這個大公爵還被當今陛下任命為帝國的總政官和軍部的副總指揮長,在整個帝國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力滔天!

他金姆一個小小的監獄總長,還是羅貝爾當政時期任命的,最重要的是,自他上任以來還一直放任手下對關在牢里的司徒家族的人隨意虐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金姆不能不緊張!到時候他丟了頭頂的官帽事小,就怕他再把小命也丟了,那他這個才剛剛上任了沒多久的監獄總長可就憋屈死了!

今早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金姆險些都要哭了!他不住暗嘆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差,本來剛剛陞官沒多久他還以為自己以後的人生就是一片光明,沒想到羅貝爾突然就下台了,斐迪南突然就登基了,司徒謹一下就成為了帝國內炙手可熱的超級大公爵,而羅貝爾留下的燙手山芋也就是牢里的司徒一家現在還握在他的手裡!

只用了不到一會的功夫,金姆就想明白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在牢里這些司徒家族的人的身上賭上一把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及時補救還不晚!

本來按照帝國法律,身在牢獄中的罪犯是沒有權利得知外面的消息的,金姆身為一牢之長,更加不能以身犯法!可是現在,哪怕只能讓自己在司徒家人的心裡提升那麼一點點的好感度,金姆也會試上那麼一試。

金姆看了一眼司徒南,又看向其他司徒家族的人,開口道:「司徒大人還有您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今天的朝會之上,當今陛下已經授予司徒大人的長子司徒謹為帝國世襲櫻花大公爵,同時領帝國首席政務官和帝**部副總指揮長之職!」

說完這番話之後,不顧司徒南、克萊爾、司徒百莉還有所有司徒家人臉上的震驚之色,金姆接著道:「現在整個帝國的官場中,誰不知道陛下讓帝國法庭審理司徒大人的這個案子只是走個過場?等這過場一走完,肯定是要把司徒大人和您各位給放了的!」

司徒百莉也從牢房內站了起來,目光獃滯的看著金姆,半晌,驚疑不定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金姆點了點頭。

整個死牢內頓時安靜的可怕,所有司徒家族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最後,大家把目光都投在司徒南的臉上,卻發現司徒南雖然在無聲的點頭笑著,但是兩行清淚卻順著他的眼角迅速滑落。 翌日一早,宮廷內下發一道告書,任命奧西尼為帝國首席政務官,與櫻花公爵一道總領帝國政務。

這道消息一出,眾多大臣在感到意外的同時,心裡也在紛紛猜測新皇帝是不是也察覺到自己賦予司徒謹的權利太大了,所以才又任命了一個首席政務官來分攤司徒謹的權利,畢竟在帝國的歷史上,任命兩個首席執政官共同執掌帝國政務的情況幾乎沒有,這還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與此同時,司徒家族老宅內,司徒謹手中正拿著一份晚宴請柬,這番請柬乃是剛剛奧西尼府上的下人送來的,說是今天晚上奧西尼要在府上舉辦一個小型宴會,希望他能準時赴宴。

不說奧尼西身為帝國三朝老臣,不管是威望還是資歷都足夠高,單說奧西尼現在跟司徒謹官職相同的這一點,司徒謹就不可能不去參加這個宴會。

傍晚時分,當司徒謹來到奧西尼府上的時候,發現奧西尼府上已經來了好幾個人,這幾個人無一例外都是朝中現今炙手可熱的權臣。

索羅,當今帝國的財政大臣,不算奧西尼的話,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斐迪南罷免的前朝——也就是羅貝爾當朝時任命的一個重臣!

帝國的財政大臣,不但要負責保證帝國的稅收,同時負責管理帝國的民政,包括土地、戶口、錢穀、貢賦等,歷來是個肥職!但沒有幾把刷子,還真坐不了這個職位,這也是為什麼斐迪南登基后沒有罷免索羅的根本原因所在!

阿方索,帝國掌璽大臣,按照慣例,同時兼任帝國宮廷內司司長,直接聽從皇帝號令。

帝國宮廷內司就類似於皇帝的一個私人小內閣,主要職責是協助皇帝處理帝國政務,平日里負責起草、下發皇帝頒發的一切政令,同時也負責審核朝臣向皇帝上呈的一切文書。雖然官職看起來不大,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實權職位。

貝里戈,帝國**官,雖然職務等級處於首席政務官之下,但同樣實權極大,對於帝國法律具有最高的解釋權!雖說經由帝國法庭判處的案件最終要上呈帝國首席政務官審查,但是這只是走個程序罷了,最終結果還是要上呈皇帝,由皇帝做出最後批示,也就是說帝國法庭最終還是對皇帝直接負責的,跟其他機關並沒有直接的統轄關係。

總體來說,帝國法庭在帝國所有機關里算是個比較獨立的機關,而這個機關的最高負責人也就是**官,本身的職權更是不容忽視!

狼與兄弟 甚至可以說,有的時候即便一個案子由皇帝下令成了定案,但只要**官出來說句話,立馬就能引導民意!所以一般來說,這個職位皇帝都會任命自己的親信之人擔任,以免到時候出現什麼自己難以控制的局面無法收場。

年紀還不滿40歲的貝里戈能坐上這個職位,可見他在斐迪南心中的地位肯定不淺。

到場的幾個人中,最年輕就是阿方索,看起來還不滿三十歲,二十**上下,但即便是他,也比司徒謹要大上至少十歲。

看到司徒謹到來,本來站在庭院內說話的幾人立馬笑著迎上前來。

「櫻花大公,你可是最後一個來的了!」阿方索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卻很穩重,說起話來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索羅嘴邊的兩撇小鬍子抖了抖,笑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貴人總是最後出場的嘛!」

貝里戈看起來話不多,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跟司徒謹打招呼道:「櫻花大公!」

奧西尼一直坐在庭院內大樹下面的搖椅上,看到司徒謹來了,他沒有起身,只是笑著跟司徒謹點了點頭。

小小的一個庭院里,加上司徒謹在內,已經匯聚了帝國現今最有權勢的五位大臣,如果真有所謂的圈子,那這就是亞羅帝國現今規格最高的一個小圈子。

按理說,在昨日被授予官職之後,司徒謹本應該做東,邀請這幾個人到自己府上坐下,大家一起聊聊天,鞏固鞏固感情,畢竟以後大家要在一起共事,很多事情都需要相互配合,如果彼此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那以後要怎麼打交道?

司徒謹身為帝國首席政務官加上帝**部副總指揮長,主動組織這事本是無可厚非的,但問題是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雖說黎明總部在帝都,但他不可能把一群渾身殺氣騰騰的殺手調過來充任自己的僕人吧?

手下沒有可用的僕人,他就算想張羅一個小型宴會都張羅不起來,本來他還想著今天親自去僕役市場買點人回來,但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又接到了奧西尼的請柬,所以收拾了一番他就趕過來了!

不過現在奧尼西既然主動承擔了這事,也就不用司徒謹再忙活一次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奧西尼出面宴請大家比司徒謹宴請大家更合適,畢竟司徒謹才剛混官場,雖說斐迪南賞識他信任他,但在一眾大臣的心中,可能未必真服他。

在場的這幾個人,一看就都是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雖說這是他們第一次跟司徒謹打交道,但是看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跟司徒謹早就認識了一樣,沒有絲毫的自然。即便是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的貝里戈,神態舉止也都是無比的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跟主人奧西尼問了好之後,司徒謹也加入到了這幾個人的談話中來。幾人免不了對他又是恭維和讚賞一番,司徒謹也不著痕迹的把幾個人都暗暗誇讚了一番,足足好一會功夫之後,大家才把這表面功夫做的差不多了。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奧西尼一直笑呵呵的坐著搖椅上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大家又聊了一會之後,出乎司徒謹的意料,貝里戈竟然把他叫到了一旁,對他道:「櫻花大公,您父親的案子我已經看過了,案件缺乏立足點,說您父親通敵賣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明天一早我就打算開庭審理此案,現在特意跟您說一下,您看看您有沒有什麼要囑託的?」 司徒謹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貝里戈看起來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樣,現在卻主動跟他說這番話來,他馬上道:」貝里戈法官只要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了,我沒什麼好囑託的!」

貝里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明日走完法律程序之後,我會即刻將判定結果呈給陛下,相信最多再有兩三天的時間,櫻花大公的家人就可以釋罪出獄了!」

司徒謹道:「那就有勞**官了!」

貝里戈之所以會這麼快速的將這個案子定性,一方面是因為得到了斐迪南的最高指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司徒南的這個案子確實不成立!

當時羅貝爾急於要把司徒南從自己眼前抹去,只是胡亂給司徒南加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國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礙於羅貝爾身為皇帝的權威,所以大家只能跟著裝傻。

而斐迪南之所以一登基就下令重審此案,並暗示要放了司徒南和他的家人,也是因為他心裡清楚司徒南沒有通敵賣國。不然,就算他心裡再怎麼器重司徒謹,也不可能下這種命令,畢竟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有了這種大的基調,貝里戈放著現成的人情,當然是要賣給司徒謹了!反正司徒南一家早晚都要放,他早把案子審完,司徒南一家早日從牢里出來,司徒謹也就會越感激他。

通過這一件小事,司徒謹對這個貝里戈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身為帝國**官,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他不得不擺出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但事實上這也是官場上的一個人精,處理起事情是滴水不漏。

既然把自己的意思跟司徒謹傳達到了,貝里戈也就不多說了,二人轉過身子正往庭院中間走,就見奧西尼的兒子羅德里格已經招呼僕人開始擺桌了。

桌椅擺好,接下來大家就要入座了,這座位該怎麼坐也是官場的一門學問。

要說在場幾人,司徒謹既有公爵爵位在身,又身兼帝**政首腦兩職,在場的他雖然最年輕,但卻是官最大的一個,按理說他應該坐在首席。但是今天是奧西尼做東,加上奧西尼不但是帝國三朝老臣,今天還被斐迪南任命為帝國的首席官,所以司徒謹可不想客奪主位。

奧西尼指著主位示意司徒謹坐下,司徒謹也同樣指著主位對奧西尼做了個請的姿勢,奧西尼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再堅持,順勢坐了下來。

接下來司徒謹坐在了奧尼西右側的首位上,等奧西尼跟他都坐下以後,其他幾人才依次落座。

雖說在場幾人都是帝國權臣,但是今天的這個小型晚宴主要就是走個過場,用現在的話說,在場的這些人就是一個班子,為了今後工作的順利開展,大家需要在一起彼此熟悉一下,現在這個宴會就起到這個目的。一般來說,新上任一個首席政務官,都會組織這麼一個小型宴會。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熟悉彼此,在一起說的大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而且這些話大都不會涉及到政事。

餐桌上,眾人一邊用餐,一邊說點即興樂事,很快時間就過去了。晚餐過後,眾人又坐在那隨意聊了一會,然後才站起來跟奧西尼告別。

一出了奧西尼的府邸,司徒謹正要趕回府上,這時,阿方索卻朝著他走了過來。

「櫻花大公!」阿方索臉上依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您現在一個人住著諾大的邸宅,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等明天我就讓我那管家到僕役市場去給你挑選一些合適的僕役,也省的你事事都親力親為!」

司徒謹立馬擺手:「多謝你的好意,阿方索大人,這件事情就不麻煩你了,等明日我親自去僕役市場看看!」

「這哪行啊!」阿方索開口道:「櫻花大公,您身為帝國堂堂的公爵大人,怎麼可以親自去那種地方!而且我跟你說,這選僕役也是一門學問,不常去僕役市場轉的人根本選不好,再說了,那僕役市場裡面的水也深著呢!我府上的管家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您就別再推遲了,櫻花大公!這事對我來說真是舉手之勞!」

說完,似怕司徒謹還要拒絕,阿方索又加了一句:「如果大公您實在不放心,明早去僕役市場之前,我先讓我那管家去您府上,您對選的僕役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說,說完再讓他按您的要求去給您選!」

見阿方索都這麼說了,司徒謹也不好拒絕,加上他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親自去僕役市場有點不合適,便點頭道:「那好吧,這事就麻煩你了!」

見司徒謹沒有再開口拒絕,阿方索臉色一喜,笑道:「櫻花大公客氣了,這對我來說真就是小事一樁,有什麼可麻煩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到買僕役需要花錢的事情,對於司徒謹來說,他根本就不缺這點錢,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阿方索現在是非要賣他這一個人情,也可以說是變相的對他示好。

身在官場,就要遵守官場的潛規則,他現在如果非說要給阿方索買僕役的錢,那就等於變相拒絕阿方索的好意,只會讓阿方索心裡對他起芥蒂,所以他便默認了阿方索打算送給他的這件小禮物。

而阿方索呢?他也不差這點錢,他主要是想借著送司徒謹僕役的這件事跟司徒謹表明他對司徒謹的一個友好態度,同時也試試司徒謹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

剛剛雖然不清楚貝戈里私下跟司徒謹說了什麼,但阿方索大致也能猜到,貝戈里已經賣了一個人情給司徒謹。而奧西尼呢?邀請司徒謹到自己家裡赴宴本來就是一個態度了。

再說索羅,雖然現在還沒做出什麼對司徒謹示好的舉動,但是他手裡掌握著帝國財政大權,以後想賣人情給司徒謹機會很多,剩下的就阿方索自己了,他可不想自己在這種事上落在其他人後面。 就在司徒謹幾人剛剛離開奧西尼府上沒多久,奧西尼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回到書房后,奧西尼閉目躺在書房的椅子上,不一會,他的兒子羅德里格從外面走了進來。

「父親,您看那個司徒謹怎麼樣?」羅德里格走到奧西尼身前,問道。

奧西尼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個小傢伙可比他父親司徒南更懂得怎麼為官。」

「您是說?」羅德里格一下還沒太明白自己父親話里的意思。

奧西尼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開口道:「我是說別看這個司徒謹年紀輕輕,但是胸中很有城府啊!」

羅德里格想了想,道:「可是父親,如果他真的胸有城府,為什麼之前那麼不討他父親司徒南的歡心呢?」

「哼哼……」奧西尼冷笑幾聲:「司徒南?跟他共事這麼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不能說一點才華沒有,但是讓他統領帝**務,對他來說還是太牽強了!不能否認他對工作確實是盡職盡責,但是他可沒有識人的才能!不說別的,就連哪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分辨不出來,你說這人不是有眼無珠是什麼?」

看得出來,奧西尼對司徒南應該是很沒有好感,所以一說起司徒南,奧西尼的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情:」要不是靠著祖上的庇佑,他司徒南能坐上帝**部副總指揮長的位置嗎?以前老皇帝還在世的時候,他就開始擺明陣勢支持羅貝爾,老皇帝為了讓他收斂一點,才指下了特蕾西婭公主和司徒家的婚事,為的就是警告司徒南跟羅貝爾保持距離。沒曾想,在這之後司徒南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更加明目張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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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沙奈朵也疑惑的用手觸碰了一下消散的身影,剛才那一下,她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 也太不負責任了。
  • 喬音看向監控里,陸母不為所動。
  • 沒有。
  • 「狗子。」就像第一次驅魔那天一樣,袁月苓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等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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