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說完,察覺到了問題所在,趕忙看向貢貝:「小夥子,據我所知,這間牢房內至少有兩百多名看守兵,你真的有把握把我的兒女給帶出去嗎?」
貢貝道:「伯爵大人請放心,這牢房內的看守兵都是我的人,等把少爺跟小姐救走之後,我會設法把這一切都推到布德身上!」
似為了證明貢貝的話語,站在牢房門口的那些看守兵都對著司徒南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的不確定,但此時此刻,司徒南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他鬆開握著貢貝的手,抬腳走到克萊爾和司徒婉的身邊,對克萊爾道:「夫人,趕緊放開孩子,讓他們跟著這個小夥子走吧!」
克萊爾看向司徒南,哭道:「老爺,這個人真的可信嗎?」
司徒南點了點頭:「選擇相信吧!我想他沒有必要騙我們!」
克萊爾戀戀不捨的鬆開抱住女兒的雙手,又把司徒雷耀拉到自己身邊,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一對兒女之後,克萊爾看向貢貝道:「先生,請您一定保護好他們!」
貢貝鄭重道:「夫人放心,我會盡我所能!」 就在司徒雷耀跟司徒婉正要抬腳走出牢房時,司徒南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雷耀!婉兒!」
司徒雷耀跟司徒婉回過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司徒南。
半晌,司徒南開口道:「以後,好好聽你們大哥的話!」
司徒雷耀跟司徒婉一同點了點頭。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克萊爾依舊心有餘悸,她對他剛剛成年的兒子道:「雷耀,一定要保護好你姐姐,知道嗎?」
司徒雷耀沒有立馬答應,眼中的淚水反而一瞬間蓄滿了整個眼眶,突然間,司徒雷耀大哭出聲:」我發誓!如果再發生剛剛那種事情,我會先一步把姐姐殺死,絕不讓她受到別人的侮辱!「
克萊爾本來已經勉強止住了眼淚,聽到兒子的話,她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貢貝催促的聲音從牢房外面傳來:」司徒少爺,司徒小姐,時間緊急,我們趕緊走吧!
司徒雷耀跟司徒婉哭著點了點頭,腳下卻沒有動作,只是一臉不舍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見狀,司徒南上前一步,狠心的把自己的這一對兒女給推出了牢房。
牢房外面,貢貝立馬拉過司徒雷耀跟司徒婉,然後推著兩人往牢房外面走去了!剩下的牢獄看守兵快速的將牢門關上,然後把布德的屍體給抬了出去。
很快,牢房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司徒南虛脫一樣坐倒在地,送走了自己的這一對兒女,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縈繞在他身上的死氣也更重了。
克萊爾望著自己子女離去的背影哭了好一會功夫,然後才轉過身子,看著司徒南,聲音哽咽道:「老爺,謹他……真的……會不會……」說了半天,克萊爾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司徒南低著頭,突然開口道:「放心吧!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我雖然一直都不了解,但是雷耀和婉兒是他的弟弟妹妹,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司徒南說完,一道虛弱的女性聲音從隔壁的牢房內傳了過來:「大哥,你說這二王子為什麼要幫我們?現在咱們司徒家族已經徹底完了,他還在我們身上花費這麼多精力,這實在是有違常理!」
這說話的中年婦女留著一頭齊耳短髮,雖然身在牢獄,但身上還是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此人乃是司徒南的親生妹妹——司徒百莉,也就是司徒謹的姑姑。
之前司徒南一直在朝為官,司徒家族的領地一直是他這個妹妹在幫助他打理,這次司徒家族突然遭逢大難,身為司徒家族的核心人物,司徒百莉自然也被抓了起來。
見司徒南沒有說話,司徒百莉又道:「雖然我此前就聽說你家老大跟這個二王子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就算兩人的關係再好,也不值得讓這位二王子這麼拼儘力氣的幫助我們吧?況且這位二王子現在自己的處境現都很糟糕!」
司徒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司徒百莉嘆了口氣:」現在看來,大哥當初真的不如支持二王子,那樣的話我們家族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見司徒南只是低頭不語,司徒百莉自言自語道:「我記得母親以前就說過大哥不具有觀人的才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些年來,大哥堵上咱們整個家族來支持大王子羅貝爾,結果呢?羅貝爾剛剛坐上皇位,就反過來這樣對待我們!母親早就說過,羅貝爾心胸狹窄,不是做大事之人,可大哥卻堅信他以後會是一個明君,可笑!聽到看守兵這些天聊天時說的那些話了嗎,在羅貝爾的帶領下,帝國現在被周邊四個小國打的毫無反手之力,已經失去了大片領土,這就是大哥口中的明君?」
司徒南的雙手已經開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司徒百莉卻依然沒有停口:「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母親早就說過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當初死活不同意大哥娶她!後來大哥娶了已故大嫂,大嫂因為得知那女人在玩弄大哥的感情,而且她肚子里懷的孩子也根本不是大哥的,所以才動手打了她,可大哥卻因此而埋怨大嫂二十年,還把這種埋怨延續到了謹的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司徒百莉說話還很平靜,可越說到後來,她的語氣越是激動:「謹他可是大哥你的親生兒子!長久以來,大哥你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冷落在一旁,卻對別人的兒子倍加寵愛,到頭來,因為那個賤女人和她所生的賤種,大哥你竟然把咱們整個家族都賠了進來!你怎能如此愚蠢啊,大哥!?「
「不要再說了!百莉!」司徒南坐在牆角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看起來痛苦至極:「不要再說了……是我無能,才讓家族遭此大難……」
其實司徒百莉剛剛說的話是坐在這個死牢內的每一個司徒家族的人都想要對司徒南說的,但是因為司徒南在家族裡的地位,大家一直都不敢開口。
司徒百莉則不同,作為司徒南的親生妹妹,她有資格說出這番話來!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本來司徒百莉也懶得說這些了,加上她看到司徒南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以她一直忍著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直到經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後,司徒百莉終於忍不住了,將心中對自己這位哥哥的不滿和埋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見司徒南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司徒百莉的內心更加難受了。
克萊爾忙走到司徒南的身邊,不住的拍著司徒南的後背,口中對司徒百莉道:「百莉,你大哥他現在已經很自責很痛苦了,你就不要再說了!」
眼淚順著司徒百莉的兩側眼角滑落下來,司徒百莉卻渾然不覺,只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知是在諷刺司徒南,還是在諷刺整個司徒家族的命運! 就在帝都死牢內上演著這一幕幕的同時,司徒謹已經出現在了小密斯特山脈某座大山的山腳下。
在司徒謹面前的是一處地勢相對較緩的平崗,平崗上面立著一個獨門獨院的小木屋,可能是為了防雨,木屋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動物毛皮。雖然木屋和院子都不大,但放眼看去卻頗為雅緻。
司徒謹身後只跟著赫特和特維斯兩個人,看到木屋,司徒謹看向塔維斯,問道:「是這裡嗎?塔維斯?」
塔維斯立馬道:「是的,男爵大人!就是這裡!」
司徒謹點了點頭,當先一步朝著木屋所在的小院走去。
走到小院門口,發現小院的門是虛掩著的,司徒謹抬手敲了敲院門。
「咚咚咚——」
「誰啊?」不多時,一道蒼老且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小院裡面傳來。
司徒謹正在斟酌要怎麼回答,院門已經被從裡面打開,下一秒,一個身材很瘦、個子不高的老者出現在了司徒謹的面前。
目光先是在司徒謹臉上掃過,當看到司徒謹身後的塔維斯時,老者微微一怔,隨即眼睛一閃,道:「塔維斯?」
「深澤老先生,是我!」塔維斯一步上前,握住老者的手。
沒錯,這老者正是司徒謹此行特意來找的人——薩佐諾夫.深澤!
別看深澤看起來很瘦小,而且現在發須皆白,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的老頭差不多,但就是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十多年前可是大陸上的一個風雲人物!好多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跟他談過話之後,都評論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治國理政人才,有些人甚至還說,這個傢伙的腦袋裡裝著整個世界!
李.克斯特夫人只知道老皇帝年輕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邀請深澤出山幫助自己,她卻不知,就在羅貝爾剛剛即位之後沒多久,也派人來找過深澤,想讓他出山幫助自己,最終卻被深澤以自己已經老了為理由給拒絕了!
塔維斯跟深澤聊了幾句之後,想到司徒謹來此的目的,立馬將司徒謹引薦給深澤。
待聽到司徒謹的身份,深澤那雙不大的小眼睛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頗具玩味的光芒。
本來司徒謹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深澤的時候,還覺得這個老頭非常普通,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當塔維斯將他介紹給深澤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卻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已經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了!
不止如此,雖然下一秒鐘,這個深澤立馬和顏悅色的邀請他到自己家裡去坐,但是司徒謹卻敏銳的感覺到,這個深澤一定不會答應跟他去厄蘭島輔助他。
本來在來到這裡的路上,司徒謹的興緻還非常高昂,當察覺到自己的這一想法后,司徒謹心中立馬忍不住開始失落起來。
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能肯定,眼前的這個老頭就是那種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被人說服的那種人!
司徒謹跟著深澤走進小院,然後在小院內擺放的一張石桌旁坐下,塔維斯跟赫特都沒有坐,而是站立在司徒謹的身後。
從坐下開始,深澤就一直笑容溫和的看著司徒謹,見司徒謹良久都不開口,這個老頭開口道:「司徒男爵既然前來探望我,為何久久都不說話?」
司徒謹苦笑一聲:「本來在來此之前,我是有很多話想要跟老先生說的,但是現在,我知道自己即使說了也是白說,所以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聽到司徒謹的話,深澤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都還什麼都沒說,司徒男爵為何就能肯定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呢?」
司徒謹道:」實不相瞞,深澤老先生,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找您,是想請您出山幫我!本來我覺得自己可以說服你,但是方才一見到你我就知道,即使我說再多,你也不會出山幫我!」
聽到司徒謹的話,深澤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
笑過之後,深澤開口道:「司徒男爵,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會出山幫你!不過我很喜歡你的睿智,看在這一點上,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年來,曾經有多個國家和多個勢力的首腦都找過我,我沒有答應他們,自然也不會答應你!」
司徒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塔維斯卻急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男爵的爵位很低,而且領地還是海島,所以你才不願意出山幫助他?」
塔維斯剛說完,深澤還沒說話,司徒謹卻已經先一步開口:「塔維斯,不要亂說話!深澤老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如你所說,老先生恐怕早就已經出山了!」
豪門奪愛:冷梟束手就情 塔維斯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開口道:「抱歉,深澤老先生,我是太著急了,所以才口不擇言!」
深澤根本沒有把塔維斯的話放在心上,聞言,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小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院門被從外面推開,緊接著,一個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背後背著一捆柴火的青年男子從外面走進小院。
青年身材高瘦、相貌俊朗,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一頭長發雖然披散在肩,但卻不會給人帶來絲毫凌亂的感覺。
看到司徒謹三人,青年頓住腳步,這時,深澤開口對司徒謹道:」司徒男爵,這是我的兒子埃爾溫!」
說完,又對青年道:「埃爾溫,這位是從厄蘭島來的司徒男爵!」
深澤話落,埃爾溫將身後背著的一捆柴放到地上,走到司徒謹面前,看了看司徒謹,道:」大陸新晉的三星名將司徒謹是吧?我知道你!」
司徒謹謙虛道:「運氣罷了!」
埃爾溫笑笑:「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見埃爾溫語氣間對司徒謹毫無尊重,站在司徒謹身後的赫特感到非常不滿,他正想開口說話,司徒謹卻在他開口之前抬手制止了他,然後笑著對埃爾溫道:「那看來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從說完那句「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之後,埃爾溫的目光就一直緊緊盯著司徒謹,看到司徒謹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絲怒意,後來反而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埃爾溫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在我家住上幾日如何?司徒男爵?」
說完,還沒等司徒謹說話,埃爾溫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覺得這裡的環境不符合你的身份,你也可以拒絕我!」
沒料到這個深澤的兒子會突然開口邀請自己在這裡住下,司徒謹一時愕然,待聽到埃爾溫後面加上的那句話,略微沉吟,司徒謹便開口道:「這裡的空氣環境都很清新,我很喜歡這裡,住上幾日沒有什麼不可以!」
見司徒謹竟然答應要在這裡住幾日,赫特立馬上前一步,在司徒謹耳邊道:「少爺,島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回去處理,您為什麼要答應他住在這裡呢?」
司徒謹笑笑:「赫特,別緊張!在這裡住上幾日並沒有什麼不好,正好為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向深澤老先生討教一些問題!」
司徒謹跟赫特說話的時候,埃爾溫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而埃爾溫的父親深澤則自始至終都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沒有說話。
就這樣,司徒謹帶著赫特跟塔維斯兩人在這山腳下的小木屋中住了下來。
木屋裡面只有兩間房,一間是用來睡覺的,一間則擺滿了書冊畫卷,可以算是書房。在木屋的外面還有一間草棚,是專門用來堆放乾柴的,司徒謹三人晚上就睡在這草棚里。
躺在乾草堆上好一會,赫特依舊還在抒發他對埃爾溫的不滿之情:「深澤的兒子實在是太過分了,留少爺在這住下,卻又讓少爺睡在這種地方,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見司徒謹躺在乾草堆上一言不發,赫特又道:「少爺,既然深澤已經確定不會跟我們走,那我們就儘早離開算了,何必在這裡遭這份罪?而且少爺您的身份尊貴,實在不適合睡在這種地方!」
「這裡不是很好嗎?赫特?」司徒謹突然開口:「有厚厚的稻草,有棚頂,還能觀賞到夜空美景,我並不覺得呆在這裡是遭罪!」
「可是,少爺……」赫特還想開口。
司徒謹卻已經打斷了赫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沒你想的那麼嬌貴,赫特!事實上,有無數個夜晚我曾呆在比這裡的環境還要惡劣百倍的地方過夜,可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赫特獃獃的看著司徒謹,他總是下意識的把司徒謹當做是司徒雷耀或是司徒婉那種從小就生長在溫室環境中的貴族子女,可是現在他突然明白過來,司徒謹跟他的弟弟妹妹不同,跟他所知的那些貴族子弟都不同,甚至跟他的父親也不同。
從不滿20歲開始,赫特就一直呆在司徒南的身邊,多數時候,司徒南還未開口,他已經明白司徒南想要說什麼。可是對於司徒謹,赫特卻一絲一毫都看不透,誠然司徒謹是司徒南的親生兒子,赫特卻在司徒謹的身上找不到絲毫他父親司徒南的影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當赫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司徒謹並不在自己身邊。
他看向也剛剛睜眼的塔維斯,開口問道:「男爵大人哪去了?你看到了嗎?」
塔維斯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搖頭道:「沒有啊!我剛剛睡醒!」
赫特一下子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就打算去找司徒謹。就在這時,埃爾溫從木屋裡面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草棚,埃爾溫道:「你們司徒男爵呢?」
赫特和塔維斯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埃爾溫道:「還想讓他出去找些吃的,他不會因為受不了呆在草棚,所以半夜偷偷逃跑了吧?」
「你說什麼?」赫特一臉怒容:「小子,你為什麼總跟我家少爺過不去?少爺堂堂貴族,你憑什麼讓他出去找吃的?」
埃爾溫笑笑:」貴族?貴族難道就不用吃東西了嗎?」
「你……」
赫特正想再開口說話,突然,小院的院門被從外面推開,緊接著,手上拎著兩隻野雞還有幾條大魚的司徒謹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站在小院內的幾人,司徒謹笑道:「你們都起來了?看看我找來了什麼?」
「少爺!」赫特立馬迎著司徒謹走上前去:「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一聲不吭就獨自出去了?」
司徒謹笑笑,沒有回答赫特的話,而是將手中的雞和魚遞給赫特道:「赫特,趕緊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我來搭個臨時火架,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從司徒謹走進小院開始,埃爾溫就一直怔怔的看著司徒謹,半晌,方回過神來,輕笑一聲道:「司徒男爵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
司徒謹看向埃爾溫:「意外嗎?剛剛你不是還說貴族也需要吃東西嗎!你說的沒錯,我正是為此才起個大早出去!」
埃爾溫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好個司徒男爵!」
一邊笑著,埃爾溫一邊抬腳走到赫特面前,看著赫特手中的野雞和大魚道:「赫特先生,你出去找些干木頭,至於你手上的這些東西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赫特看向司徒謹,見司徒謹對他點了點頭,他才將手中的野雞個魚遞給埃爾溫,然後走出了小院。
須臾,等赫特找回木頭,埃爾溫已經將雞和魚都處理乾淨而且洗好了。見司徒謹麻利的把火架給搭起來,埃爾溫饒有興趣的看著司徒謹道:「司徒男爵跟我所知的大多年輕貴族可大不相同啊!」
司徒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火架一搭起來,再把雞和魚放在上面一烤,很快,整個小院內都飄滿了烤肉的香氣,最後,當司徒謹將他隨身攜帶的香料瓶拿出來一一灑在烤好的肉上,這種香氣就更加濃郁了!
沒用人去喊,深澤已經自己先一步走出了屋子,看著烤火架上架著的烤魚和烤雞,他不吝讚歎道:「沒想到司徒男爵還有這種手藝,當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雖然司徒謹有很多問題想要跟深澤討教,但深澤卻好像並不想跟他聊太多。吃過東西之後,深澤跟司徒謹打了個招呼,就背著個竹簍上山去採藥了。
司徒謹安排赫特跟塔維斯把吃過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他便獨自走出了小院。
早上出去的時候,他曾在小院門口看到一處矮坡,而那矮坡上的土質都是陶土。
說實話,自打在厄蘭島上發現茶樹以後,司徒謹一直都覺得用玻璃杯喝茶很沒有喝茶的感覺,恰好在這看到可以製作粗陶的陶土,而他前世又參加過學做陶瓷的課程,所以他有心想製作出幾個喝茶的茶杯還有茶壺!
當他扛著一大袋從山坡上挖的陶土返回小院時,埃爾溫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司徒男爵,你扛這麼多泥土回來做什麼?」
司徒謹笑笑:「做幾個杯子!」